種事最講究趁熱打鐵,一耽擱就保不準了。
”
武神功連連點頭:“對,對對!你快去,别讓這混小子又找什麼借口。
——從這裡走,這裡是條秘道,直通莊外。
”
武神功伸手在牆上抓了一下,床後果然出現了一個洞口。
武神功吩咐道:“快去快回。
秦川這混蛋要是犯倔,你最好把他捆起來。
”
楚叛兒道:“好的。
”
武神功又道:“如果他不是很混蛋,最好還是不要捆他。
捆綁不成夫妻嘛!”
楚叛兒在心裡苦笑——二杆子現在困居榆林,和被捆住了手腳又有什麼兩樣?
但他不得不答應武神功。
還沒走到洞口,武神功又叫住了他:“先等等。
我問你,卷兒是不是又犯倔了?”
楚叛兒怔了怔,道:“沒有。
”
武神功盯着他眼神,好像生怕他撒謊似的:“她還是不理你?”
楚叛兒結巴起來:“呃…··呃……是的,是的。
”
武神功嘟囔道:“真不像話,真不像話!你别生她的氣,我回頭說她,回頭說她。
”
楚叛兒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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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卷兒的神情舉止間透漏出的輕慢的确很讓楚叛兒傷心.
傷心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多想,否則就會越想越傷心。
楚叛兒打定主意,辦完二杆子這件事後,他真的将永不再來榆林了。
二杆子居然被打得滿面青腫,躺在床上直哼哼,一看見楚叛兒進門,就冷笑道:“你的腳跑得倒真快!”
楚叛兒訝笑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
二杆子道:“你别跟我說話。
你不夠朋友。
”
這話把楚叛兒惹毛了:“天下還沒人敢說我楚叛兒做過什麼對不起朋友的事!”
二杆子氣呼呼地道:“你就是不夠朋友!哼,隻顧讨好武家,就把我給賣了!”
楚叛兒跳了起來:”他媽的,你把話說清楚,你不說清楚老子生吃了你!”
二杆子義憤填膺地道:“是我先找到風車兒的!要不是武家那幾個王八蛋先到春風樓,我就得手了。
”
楚叛兒吃了一驚:“你這傷是武老二他們打的?”
二杆子大怒:“放屁!老子再不濟,也不緻于打不過他們。
楚叛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不是和他們打架?那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二杆子氣哼哼地道:“我自己打自己,打着玩兒!怎麼,不行啊?”
楚叛兒笑眯眯地道:“行,當然行!你就算一口把自已耳朵咬掉了,都跟我沒關系。
”
二杆子指着他鼻子大罵起來:“怎麼跟你沒關系?你要是不去找武家,武家兄弟就不會去春風樓,救風車兒的人就變成了我!”
楚叛兒左看看他,右看看他,笑嘻嘻地道:“原來你是想讨好葉姑娘是吧?結果讨來了一身傷,是吧?”
二杆子拍床大罵:“是吧是吧,是個屁的‘吧’!你給我滾出去,我看見你就有氣。
”
楚叛兒反而找個椅子坐了下來:“可我一看見你,就滿心歡喜。
……究竟是怎麼回事,說給我聽聽。
”
二杆子吭哧了半晌,終于說了出來:“你們走之後,我就去找那些狗屁朋友打聽,結果還真打聽到了。
不過,結果你可能不太相信。
”
楚叛兒一怔:“什麼結果?”
二杆子歎道:“風車兒不是被人綁走的,他是自己出來的,他半夜摸出客棧,是為了逛妓院。
”
楚叛兒愕然:“逛妓院?你開玩笑吧?他才多大?”
二杆子冷笑道:“你以為他多大?”
楚叛兒道:“葉姑娘說是十四歲。
”
二杆子道:“那一定是足歲,他虛歲該有十五六了。
大戶人家的少爺,這歲數都娶媳婦兒了。
”
楚叛兒說不出話來。
二杆子又道:“他走的地方,偏偏又是春風樓。
”
楚叛兒忙問:“春風樓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二杆子道:“也沒什麼太特别的地方。
天下的窯子都差不多,能特别到哪裡去。
隻不過這春風樓的老鸨是程四娘而已。
”
楚叛兒問:“這個程四娘又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呢?”
二杆子嘿嘿笑道:“也不多。
隻不過這個程四娘二十多歲,風騷入骨,據說還很有幾手武功。
”
楚叛兒道:“就這些?”
二杆子悠然道:“不止這些。
别的妓院,老鸨兒一般是不接客的,可春風樓的程四娘常常親自上陣。
”
楚叛兒笑道:“這也不奇怪。
當婊子的人。
有的圖的是錢,有的隻是圖個痛快。
”
二杆子瞟了他一眼,又道:“而且程四娘胃口特别,頂喜歡吃‘童子雞’。
你聽了是不是也不覺得奇怪?”
楚叛兒微笑道:“當然不奇怪。
隻要是嫖客,七歲和六十歲都一樣。
這種周瑜打黃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