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兒面上早已飛紅,怒道:“你管得着嗎?我們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别以為你是主人,就可以胡說八道。
”
禇不凡笑眯眯地道:“心虛的症狀之一就是發火。
”
影兒一下站了起來,怒喝道:“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禇不凡連連搖手,“我老人家哪敢說你什麼呢?”
影兒的臉一直紅着,氣呼呼地轉身不理他們。
禇不凡轉向風淡泊,看了看,意味深長地笑道:“風老弟,我看你氣色不太好,莫非是此地睡不安穩嗎?要不然就是你們……哈哈,哈哈!”
風淡泊臉也早已紅了:“禇老爺子取笑了,你答應我要辦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禇不凡拍拍手,幾個婢女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禇不凡低聲道:“昨晚是不是有人來過這裡,我看得出來,你們二人都一夜沒睡,你們且說說。
”
風淡泊微笑道:“老爺子果然好眼力,隻是,老爺子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影兒想起昨夜之事,兀自驚惶不安,轉頭瞪着禇不凡,怒道:“難道那家夥是你派來的?或者幹脆就是你自己?”
禇不凡面色忽地一肅,傳音道:“有人偷聽。
咱們别再談這個了,出去再說不遲。
魏紀東這小子肯定背叛了我,隻是我還找不到确切的證據。
”忽然笑着大聲道:“這樣吧,風老弟,你要我幫你的忙,我一定辦到就是。
橫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一味草藥嗎?好說好說,包在我身上了。
”
影兒驚叫起來:“什麼!?大哥哥你求他隻是為了一味草藥?松風閣裡什麼藥材沒有?巴巴地跑到揚州來,卻隻為了一味草藥,害得人家跑斷了腿。
”
風淡泊微笑道:“這種草藥,隻産于皖南浙北之天目山中的一處深谷裡,好像還沒人給它定名,咱們暫且就稱其為-未名神草’吧!這種草藥有一種神奇的功效,可以使中風偏癱的人重新站立………”
影兒的眼睛漸漸亮了,眼波中漾溢着無限深情:“大哥哥,你真好!”
風淡泊鬧了個大紅臉,禇不凡轉頭竊笑。
影兒的臉也紅了:“大哥哥,咱們這就去天目山那個深谷裡找那種……未名神草,好不好?”
風淡泊還沒回答,禇不凡已先說道:“現在不行。
”
影兒一怔,怒道;“為什麼不行?”
禇不凡笑道:“眼下最棘手的事是綁票案,我還想請兩位留下來幫幫老夫的忙。
”
影兒生氣了:“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風淡泊柔聲道:“但是這種草藥的形狀、功用和産地,普天下隻有一個人知道,禇老爺子又不願告訴我那個人現在何處,姓甚名誰。
要是禇老爺子有個一星半點的不高興,我可就沒辦法了。
”
禇不凡笑道:“所以麼,柳丫頭,你得對我老人家恭敬一點兒,别張口就罵。
”
影兒眨了眨眼睛,似乎很委屈很驚訝地道:“老爺子,我什麼時候罵您了?沒有的事呀?”
禇不凡笑罵道:“鬼精靈!哎,風老弟,綁票案這件事,你到底答不答應幫我的忙?你要答應,事成之後,咱們就去找未名神草,你要是不答應麼,嘿嘿,那未名神草的事,可就得兩說了!”
影兒忙道:“自然會答應的,大哥哥你說是不是啊?”
風淡泊笑道:“好,我答應。
不知禇老爺子讓我幹點什麼,隻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不會偷懶。
”
禇不凡一笑而起:“那太好了!你們這就随我出去轉一轉,找那四家的人探探路子,總歸是應該能找出點線索來的。
要不然,也讓那幫王八蛋太得意了。
”
風淡泊和影兒起身随他出了來鷗閣。
風淡泊問道;“了然大師呢?”
禇不凡道:“這花和尚昨晚喝多了酒,咱們不用去叫他,再說後面跟個惡和尚,誰見了誰怕,說不定還會惹來許多麻煩呢!昨天我和了然已經跟捕快朝過相了,我一換衣飾,倒還能掩飾過去,了然就不行了……走走走,路不近呢,街上人多,騎馬也不方便,咱們還是甩開腳丫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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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門不久,就被人盯上了。
禇不凡苦笑道:“這些王八蛋,手底下着實稀松平常,辨人記相的本事倒是真不差。
看來我老人家已經被認出來了。
”
風淡泊微笑道:“禇老爺子在揚州也可算是大人物,貴幫在揚州的勢力隻怕也小不了,他們難道會不認識你嗎?”
正說着,那幾個化了妝的公門中人都轉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影兒不解道:“他們又看見誰了?”
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一望便知是個辦案老手,他身後跟着幾個捕快,也都孔武有力。
他雖然沒朝風淡泊三人這邊看,但風淡泊卻覺得他一直在注意着自己三人。
禇不凡冷笑道:“這個人叫洪鵬,揚州府的總捕頭,練的是鐵砂掌,很有幾分火候,我認識他。
”
風淡泊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