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劍,而他才是使劍的人。
如果真有那個“他”,那麼“他”會是誰?
是不是樂無涯,真正的樂無涯?
如果真有那個“他”,那麼“他”會藏在哪裡?
風淡泊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一座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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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打道回揚州,發到濟南府的公文也已回來。
濟南各界士紳公保,趙先趙後兩兄弟當時并未離開濟南半步。
知府大人隻瞄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因為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禇不凡四人“無罪開釋”。
張桐暴屍三日,以儆效尤。
張家向其餘三家賠銀各五萬兩,以補償損失,凹凸館暫收歸揚州府衙。
萬事大吉。
知府大人喜笑顔開,特地在家中設小宴款待禇不凡四人,着意籠絡,以求揚州府從此平安無事。
揚州城裡的氣氛為之一變。
大家衆口唾罵,斥罵的對象自然便是昔日的張八公子張桐。
一夜之間,揚州地面已盡複舊歡。
惟有張、李兩家,日日哀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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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淡泊腿上的劍傷實在很不輕。
柳影兒偎着他,一連聲問道:‘疼不疼?疼不疼……”
風淡泊歎了口氣,苦笑道:“疼倒是不疼,隻是傷得有點不是地方。
”
影兒紅了臉,吃吃低笑道:“傷在腿上,算你運氣。
要是……要是……”
風淡泊臉也紅了:“要是什麼?”
影兒慢吞吞地道:“要是傷到那兒,你可就……就……”
她突然低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緊緊貼着他,笑得渾身直顫。
風淡泊也忍不住笑了。
他的手已移到她胸脯上,隔着薄薄的綢衫輕輕揉捏着。
影兒的笑聲漸漸停止。
她擡起頭,深情地凝視着他,喃喃道:“大哥哥,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多擔心啊……連‘雨花殺’刀陣都被那小子破了,我真……真害怕……”
風淡泊微笑不語,隻是輕輕撫摸着她。
影兒忽似想起什麼,生氣道:“你壞死了!”
風淡泊笑得更開心:“是麼?”
“你練成了‘雨花殺’,為什麼瞞着我?”
風淡泊柔聲道:“我就是想有一天突然使出來,讓影兒大吃一驚。
影兒的怒氣很快又消了。
她的身子也怕癢似地扭動起來。
他們的嘴唇漸漸粘在了一起,輕輕吻了起來。
影兒似已忘了風淡泊的傷口,越來越動情。
直到風淡泊痛得抽搐,她才醒悟過來,紅着臉,氣喘籲籲地道:“你……你就不能……不碰我?”
風淡泊疼得臉都白了,冷汗滿頭,口中卻強笑道:“誰讓你整天纏着我不放?”
影兒着急,捶了他一下,罵道:“死沒良心的!”罵完又“撲哧”樂了:“喂,咱們乖乖坐着,說說正經事兒。
”
風淡泊也面色一整:“如此便好。
”
影兒坐在床沿兒上,慢悠悠地道:“大哥哥,眼下揚州的事已了,待你傷好了,咱們該辦一件大事了吧?”
風淡泊道:“找未名神草?”
影兒點頭:“不錯。
”
風淡泊想了想,又道:“其實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
影兒的臉一下陰沉了:“找華平?”
風淡泊點點頭,沉聲道:“找華平。
”
影兒咬着嘴唇,一聲不吭,低下了眼睛。
風淡泊頓了頓,又道:“這兩件事都很重要,卻總得一件一件辦。
影兒,你說說,咱們該先辦哪一件?”
也許對女孩子最好的恭維,莫過于同她一起商量重大的事情。
影兒果然擡起頭,微笑道:“大哥哥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影兒聽大哥哥的。
”
風淡泊柔聲道:“可大哥哥想聽聽影兒的計劃。
”
影兒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嗯……若是未名神草很快便能找到,自然還是先找神草。
可要找神草就得先跑一趟天目山,那可不近哪。
”
風淡泊道;“我也這麼想。
華良雄眼下雖不知去向,但他失蹤未久,咱們隻要加倍留心,說不定還能找到他。
若是拖久了,隻怕他又改了名。
換了窩,那可就難找了。
影兒,你說是不是?”
影兒點點頭,懶洋洋道:“咱們還是先找那個該死的華……
良雄吧!反正大哥哥你拿主意。
有大哥哥在,我就不用費神想事了。
大哥哥,日後我肯定會變成一個小懶蟲。
”
風淡泊笑道:“懶到什麼地步?”
影兒媚聲道:“懶到讓你幫我穿衣裳,喂我吃飯,抱我走路的地步。
”
風淡泊看着她嫣紅的臉兒和微微起伏的胸脯,心中止不住柔情蕩漾。
影兒連忙避開,斜睨着他,咬牙啐道:“剛才還沒有疼夠?
盡不往好處想!…喂,咱們說正經事,不許你說着說着就往歪處溜。
”
最正經的事情,莫過于如何找華良雄。
可影兒一提起“華平”就生氣,要和她商量找華良雄的辦法,顯然不會有什麼主意,無論風淡泊費了多少口舌向她解釋“華平”當年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她也不想聽,也不願相信。
說到最後,影兒幹脆捂住了耳朵,跺腳道:“我不聽,我不聽……”
風淡泊廢然長歎。
影兒很多時候不可理喻。
或許對男人來說世間的女子大抵如此。
影兒俏皮地在他額上親了一下,服侍他躺好,合上他的眼睛,柔聲道:“你乖乖睡一覺,我出去和禇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