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實在不可低估,據我所知,以前還從未有過一個女人能支使樂無涯的。
”
影兒眼中現出了驚恐:“要是風大哥他也……也……”
華良雄忍不住心中一痛,忙安慰她道;“柳姑娘.你要相信風淡泊。
”
其實華良雄心裡明白,誰也抵抗不了那個女人的誘惑,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更抵抗不了。
可他不得不安慰影兒,因為他決不能讓影兒對風淡泊失去信心。
因為他是風淡泊的朋友。
他的心在滴血,卻不能讓影兒看出來。
影兒淚水滾滾而下:“我害怕……風大哥會……會被那壞女人……”
華良雄溫和而堅定地道:“柳姑娘,我在下賤行當中混了這麼多年,别的沒學到,一雙招子卻自信比别人要亮一些,也毒一些,看人很少錯的。
你風大哥是個定力很強的人,而且很重感情,極富責任心,他絕不會辜負你。
”
影兒兀自嘤嘤咽泣,腦中仍是一片混亂。
華良雄頓了頓又道:“現在就我們所知的情形看來,對方的實力很強,樂無涯那個老魔頭自不消說,那個杜若看來武功也極高,咱們這邊卻隻有你和我。
柳姑娘,我勸你還是火速北上,請令尊柳大俠出面,廣邀高手,南下揚州。
我馬上回揚州、蘇州一帶先行打探打探,總能找到一些線索。
十天之内,我們再在凹凸館碰頭。
”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聲音已壓得極低。
影兒點點頭。
華良雄拍開她穴道,低聲道:“柳姑娘,事不宜遲。
這便馬上動身,我找幾個人護送你回去。
”
影兒苦笑道:“要是辛夷或樂無涯親自出馬,即便有人護送也沒什麼用。
”
話音未落,困坐椅中的杜美人終于跳起身來,大聲道:
“誰說沒用?”
影兒吓了一跳。
杜美人逼近她,惡狠狠地道:“樂無涯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個叫什麼辛荑的女人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風淡泊命在旦夕,你居然還有心思聽老皮條閑扯,真氣死我也!”
不待影兒答話,他轉頭又痛罵起華良雄:“好你個老皮條!我他奶奶的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就這麼對你的老朋友?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華良雄未及開口,杜美人複又罵起影兒來:“你跟他商量能商量出個屁結果?他不過是個老皮條,他說的話你最好一個字也别信。
你再這麼拖延下去,你的風大哥就變成風幹大哥了,你知不知道?”
影兒一下又緊張起來:“難道他真的會……會……”
華良雄微笑道:“風淡泊絕不會有性命之憂。
對方的目的是利用風淡泊,而不是要他的命。
除非……除非他們在短期内能找到一個武功更高的人取代他,而要找到這樣一個人絕非易事,你盡管放心好了。
”
杜美人雙目一瞪,厲聲道:“你憑什麼讓人家放心?”
華良雄緩緩道;“當日張桐冒樂無涯之呂和風淡泊決鬥時,樂無涯必定隐身在附近,他說話,張桐出手,風淡泊出人意料地殺死了張桐,樂天涯定是震驚于風淡泊的武功,這才想要用風淡泊來頂張桐的缺,做他們的爪牙。
杜美人,你聽明白沒有?”’
杜美人不服氣地道:“沒有!”
華良雄冷冷道;“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明白,我要你馬上去把李少白和白香草給我找來,限你十個時辰。
你要是做不到,嘿嘿!”
杜美人一聲不吭,扭頭就走。
影兒好奇地道:“你讓他去找的那兩個人、就是要護送我北上的高手?”
華良雄道:“他們三個人的武功都很高。
就算樂無涯真來找你麻煩,也絕讨不了好去。
”
“三個人?”
“不錯。
李少白和白香草,外加杜美人杜掌櫃,”華良雄笑道:“你放寬心好了。
有這三人陪着你,天下哪兒都去得。
”
影兒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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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淡泊還在艙房裡,還在那張大床上,
辛荑仍還披着她那件綿軟柔滑的綢袍,千嬌百媚地偎在他懷裡,一頭烏雲似的秀發枕在他強壯的胳膊上。
她微張着櫻唇,癡迷地望着他,等他喂她吃飯。
她已經很累了。
她知道自己快要累垮了。
可她還是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放棄.不能半途而廢,不能前功盡棄。
她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内功并不算很精湛的年輕人,竟是如此難以降伏。
隻要她稍有松懈,他就會絞尺腦汁去想以前的人和事.就會脫離她的控制。
他的心神,似乎總有那麼一處還閃着靈智。
再強的男人、她都未覺得很吃力,往往是在享受他們肉體的同時,也就俘虜了他們的心神。
可是這個叫風淡泊的男人卻不同,和她以前降伏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究竟不同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