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惶惶。
不想六月三十夜,又有一青皮暴死客房,據說殺人的是個如春水般的溫柔的女孩子。
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
鄭願心中一凜:“哦?”
孟嘗公子看着他,微笑道:“據在下所知,這個女孩子和鄭兄關系好像不一般。
”
鄭願知道了,那一定是紅石榴,他的心忍不住一陣絞痛;“那個女孩子被捉住了嗎?”
孟嘗公子歎道:“自然沒有。
她又趁夜離開了。
據說她那天喝了許多酒,禁不住那青皮的勾引。
但——唉,畢竟不該動辄殺人啊!”
鄭願黯然。
孟嘗公子又道:“另外最慘烈的格鬥是由鄭兄你在上月底造成的,鄭兄不僅殺死了四個,還将呂傾城呂公子擊成了重傷。
”
他雖然口氣很平淡,但顯然内心對濟南發生如此多的兇案感到痛心疾首。
他雖沒有明裡指責鄭願,但顯然已将鄭願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鄭願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公子好像忘了昨天夜裡,浴仙樓的那場大火吧?”
孟嘗公子道:“據說有人看見你也在現場。
”
鄭願道:“莫非公子認為在下就是縱火之人?”
孟嘗公子道:“但願鄭兄不是。
”
鄭願笑笑,道:“公子既然對濟南如此了解,難道不知道李婷婷和宋捉鬼就住在治仙樓後院的那座被燒毀的閣樓裡?”’
孟嘗公子漠然道:“自然知道。
”
鄭願道:“那麼,公子想必也知道,血鴛鴦令和蓬萊高家的秘密交易?”
孟嘗公子淡淡一笑,道:“在下從不涉足武林是非。
”
鄭願道;“公子既是知道在下昨夜現身浴仙樓,想必也聽到了一聲驚雷般的大笑?”
孟嘗公子道;“我聽不懂鄭兄在說什麼!在下夜間從不出門。
”
鄭願微笑道:“但願如此。
”
孟嘗公子站起身,冷冷道:“送客!”
鄭願也站了起來,直視着他,笑眯眯地道:“公子和馬神龍是好朋友?”
孟嘗公子淡然一笑,道:‘’恕不遠送。
鄭兄好走。
”
“他居然敢把你趕出門!”
花深深簡直都要氣瘋了,她絕對不能容忍别人侮辱她的心上人。
鄭願笑道:“也沒什麼,畢竟是我上門挑釁,他趕我出門,也情有可原。
”
花深深咬着牙生悶氣,她在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孟嘗公子知道,侮辱花家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阿福問道;“是不是他?”
鄭願苦笑道;“我無法肯定,除非再讓我聽一次他大笑的聲音,否則我不能确認是他。
”
阿福點點頭,不說話了。
鄭願如此說,已讓阿福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孟嘗公子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幕後人。
鄭原隻是無法确認而已
花深深冷冷道:“一定是他。
也隻有他才能讓馬神龍用毒暗算你,隻有他才能在濟南安排好這許多人許多事。
”
鄭願苦笑道:“就算是他,我們也抓不到證據。
”
花深深道:“要什麼證據?既然是那個狗東西,咱們就按江湖上的規矩辦,殺了他再說。
”
鄭願搖搖頭,正色道:“這不是好辦法,我們一定要找到确鑿的證據,才能動手,我不想殺錯人。
”
阿福見花深深要發怒,忙岔開話題,笑道:“依少爺看,孟嘗公子的武功如何?”
鄭願想了半晌,才低聲道:“不知道。
”
阿福悚然。
如果連鄭願都看不出孟嘗公子的武功如何,就說明鄭願自問沒有把握勝過孟嘗公子,那麼,孟嘗公子的武功,豈非已達到不可思議的境界?
鄭願看看阿福,微微一笑,道;“我和很多人交手前,也都沒有取勝的把握。
”
花深深沉重的心情一掃而光:“可你沒有敗過,你每次都勝了。
我早就說過,你是天下第一。
”
阿福的心情也一下開朗多了,他笑着,朝花深深恭聲道:“三小姐和少爺是不是該回洛陽成親了?”
花深深轉開了臉,冷冷道:“阿福,你操的心倒不少!”
阿福朝鄭願擠了擠眼睛,微笑不語。
鄭願征了怔,苦笑道:“老宋還不知出了什麼事,我看咱們還是等幾天的好。
”
阿福道:“宋大俠既然一直都很清醒,想必不會出什麼事,宋大俠武功超卓,武林中能勝他的人極少。
”
鄭願緩緩道:“隻可惜,老宋這次碰到的,大多都是這‘極少’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