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單獨和她談談。
”
孟嘗公子淡然一笑,悠然道:“如果馬姑娘自己不願意的話,宋大俠應該走開。
在下素仰宋大俠俠名,想必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迫一個女孩子吧?鐵捕頭若在外面,宋大俠何不叫他進來?濟南是個有王法的地方,依在下想來,鐵捕頭不該也不敢徇私吧?”
宋捉鬼冷冷道:“我不跟你胡扯!……響馬,你隻需再回答一次,跟不跟我走,如果你說不,那麼,咱們交情從此斷絕。
現在你回答。
”
馬小佳尖叫起來:“不、不、不!”
宋捉鬼睑一寒,突然伸出右手,扯下一塊袍角,扔在地上,轉身而去,連頭都沒回一下。
馬小佳看着地上那片袍角,渾身都在顫抖,淚水也漣漣而下。
孟嘗公子輕輕叫道:“小佳,咱們回去吧?”
馬小佳沒有動,孟嘗公子也就不再出聲。
郭風筝現在已是滿睑敬色,因為他現在已知道,孟嘗公子就在他面前。
郭風筝雖在街弄裡巷稱霸,但他還是惹不起孟嘗公子。
孟嘗公子要捏死地這種小角色,實在比放個屁還容易。
許久,馬小佳才歎了口氣,抹去眼淚,幽幽道:“我想回家了。
”
孟嘗公子柔聲道;“何必呢?大老遠來一趟,要不多住幾天,我怎麼向母親交代?”
馬小佳道:“反正我要走了,我現在就走。
”
郭風筝突然低聲道:“小姐莫要生氣,小的管叫那醜八怪不出三天就滾出濟南,給小姐出口惡氣。
”
馬小佳凄涼地歎了口氣,喃喃道:“你不懂。
”
郭風筝低聲道:“小姐,别人不仁,你又何必跟他講義氣?反正這件事小的看不過去,隻要小姐點個頭,小的有辦法整姓宋的。
”
馬小佳擡眼看看他,歎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郭風筝道:“剛才聽公子和他的談話,好像他和姓鐵的是朋友,小的屢次被姓鐵的欺負。
小的鬥不過官府,但對付三教九流的人物,還有幾下散手。
”
馬小佳凝視着他,眼中現出感激、厭惡和輕蔑相摻和的複雜目光。
她輕輕搖搖頭.随孟嘗公子走了出去。
郭風筝盯着她的背影發呆,直到耳朵被他妻子扯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郭風筝轉頭,就看見了她眼中濃濃的醋意。
當天晚上,郭風筝和一群青皮在英雄居喝酒。
酒到半酣的時候,“錢生錢”賭坊的老闆錢富貴滿面春風地上了英雄居。
“錢生錢”賭坊現在已在郭風筝兄弟的“保護”之下,所以錢富貴雖然富貴,見了郭風筝還是很客氣。
錢富貴被硬逼着灌了一大碗酒,嗆得滿臉通紅,才被郭風筝允許人座。
錢富貴低聲道:“郭爺,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宋捉鬼趕出濟南?”
郭風筝道:“怎麼,他又去你那兒了?”
錢富貴苦着睑道:“晚上一個時辰,我就賠了十萬兩,求爺爺告奶奶才算把他請走了。
”
郭風筝剔着牙,慢吞吞地道:“你真有這個意思?”
錢富貴心領神會,摸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塞了過去,陪笑道:“請郭爺幫忙。
”
郭風筝卻像被蛇咬了一口似地跳了起來,大聲道:
“老錢,你這是什麼意思?”
錢富貴知道是嫌少,忙又加了一張。
霸三街冷笑道:’‘老錢,宋捉鬼去你那兒一次,你至少也得賠五萬兩。
宋捉鬼一天不走,你就不得心安,對不?”
另一個青皮也敲邊鼓:“老錢,咱們老大哪像你守着錢堆,隻養活老婆孩子。
咱們老大手下可有上百的兄弟,全靠老大養活呢!?你這一千兩銀子是夠我們吃串糖葫蘆呢,還是買鹹蘿蔔”
郭鳳筝很不高興地道:“怎麼,我這個老大窮,虧待你們了?哪個月我不是萬兒八千的給你們弄銀子?現在可好,倒說我這個老大不夠仗義了!”
霸三街等人連忙湊過去,又是捏肩,又是捶腿:“老大,老大,哪能呢?”
錢富貴咬咬牙,又摸出一疊八張五百的銀票,嘶聲道“郭爺……”
霸三街很不屑似地都接了過去,道:“老錢,我們老大也不稀罕你的這點錢。
”
郭鳳筝懶洋洋地道:“老錢,你放心,三天之内,我把宋捉鬼趕出濟南,這錢我也不敢要,你收回吧!”
錢富貴急得都快哭了:“郭爺,你千萬要收下,我……我身上隻帶了這麼多,請郭爺派個兄弟到我坊裡取五千來,算是給兄弟們的茶水錢,郭爺!”
霸三街見郭風筝已閉上了眼睛,忙朝錢富貴使了個眼色道:“沒見郭爺倦了嗎?老錢你回去,郭爺說出來的話,那是錘子碰榔頭,硬對硬,你就瞧好兒吧!小七,送老錢回去。
”
錢富資被“小七”送回去了,“小七”回來的時候,自然是滿袖金風。
郭風筝的确很能弄錢。
第二天下午,濟南城裡就有議論開了。
“哎,聽說沒有,李大小姐顯魂了!”
“什麼顯魂呀!李大小姐據說根本就沒死,死的是個丫環。
”
“張家老掌櫃的昨日從南邊運綢緞回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