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要操之過急。
我準備考驗郭風筝三年。
”
齊先生愕然:“三年?”
孟嘗公子笑道:“如果他是鄭願,絕對瞞不了三年。
鄭願不是那種肯安心呆在一個地方的人,他浪蕩慣了,等着吧,用不了多久,鄭願的消息就會傳來了,也許用不了一個月。
”
孟嘗公子送齊先生出了門,迎面碰上馬小佳。
馬小佳的神情仍有點憂郁,但看他時,她還是溫柔地笑了,嬌聲道:“伯母她老人家童心未泯,想讓丫頭們放風筝給她看,可都放不高,伯母可生氣了。
”
孟嘗公子柔聲道:“隻要你在她身邊,她永遠不會真的生氣。
”
馬小佳轉開眼睛,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紅暈,似羞澀,又似撒嬌。
孟嘗公子走近她身邊,悄笑道:“怎麼,還在生我的氣?”
馬小佳若是真的生他的氣.怎會是如此神情?
馬小佳的臉更紅,頭也垂了下來,顯得楚楚可憐。
孟嘗公子似已看得有些癡了,竟也忘了說話。
許久,孟嘗公子才輕輕歎了口氣,柔聲道:“小佳,多住些日子好不好?”
馬小佳悄聲道:“恐怕不行。
”
盂嘗公子道:“你的那些兄弟們都很會自己照顧自己,就算你一直在這裡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
馬小佳膘着他,有點遲疑地道:“你真是想…·想留我?”
孟嘗公子微笑道:“這裡的每一個人,每一朵花,每一片草葉,都想留你。
”
馬小佳的眼睛亮了,明亮如晶瑩的珠露。
孟嘗公子道:“還有這裡的陽光,這裡的月色,這裡的蕭聲,都想留你;這裡的……”
他深厚低沉,而又無限溫柔的聲音像和煦的春風般拂着馬小佳的心。
馬小佳怎麼能不醉呢?
突然間,一隻黑色的怪烏閃電般飛了來,驚醒了馬小佳,也驚醒了孟嘗公子。
這隻怪烏收攏雙翅,落在牆頭上、怪聲怪氣地發出了人言;“既見王使,怎敢不拜?”
這隻怪鳥好像是隻不常見的異種八哥,雖比尋常八哥要小很多,但神氣卻足得很。
它的确有理由神氣,因為孟嘗公子和馬小佳的臉都已在刹那間變得雪白。
就算見了真正的王爺,他們也絕不會露出如此驚恐的神情。
一隻敢自稱“王使”的異種八哥,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孟嘗公子眼中本已暴射出寒光,但不知怎的,這寒光轉眼間又消失了。
孟嘗公子的牙關輕輕咬了一下之後,人就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濟南孟臨軒,叩見王使。
”
那隻怪鳥居然大模大樣地點了點頭,道:“免了吧!”
孟嘗公子恭聲道:“謝過王使。
”但仍舊跪着不動。
馬小佳還在遲疑,想跪似又不甘,不跪又有點恐懼。
怪鳥朝她歪了歪頭,怪聲道:“大響馬,你真要造反?‘’馬小佳渾身一顫,飛快地跪倒,惶聲道:“賤妾不敢”
怪馬道:“本使此來,乃是告谕爾等,王爺已重出武林。
”
孟嘗公子的眼睛垂得很低,沒人能看見他眼中的神情。
馬小佳雖在咬牙,但身子還是忍不住哆嗦。
孟嘗公子用肘輕輕觸了她一下,沉聲道:“孟臨軒。
馬小佳恭迎王爺再度君臨江湖。
”
怪鳥道:“隻怕又是口不應心吧?”
孟、馬二人伏地道:“不敢。
”
怪鳥道:“諒爾等也不敢!都起來吧!”
孟馬二人這才慢慢站了起來,但都垂手而立,不敢仰視。
怪鳥道:“爾等速遣人手,全力尋找鄭願,不得有誤。
”
“是!”
怪鳥飛走了,許久許久,兩個人的臉色才漸漸恢複正常。
馬小佳顯得非常沮喪:“你看怎麼辦?”
孟嘗公子緩緩道:“天無絕人之路,眼下先敷衍一下,探探底細再說。
”
馬小佳苦笑道:“你居然想探野王旗的底細,可能嗎?”
孟嘗公子道:“難道你願意更野三旗控制嗎?”
馬小佳歎息:“當然不願意,可不願意又有什麼辦法?”
孟嘗公子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攬住她肩頭,柔聲道: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對不對?”
馬小佳偎進他懷裡,顫聲道:“我其害怕。
”
孟嘗公子輕輕摟住她腰肢,用堅定的聲音說道:“咱們先不忙害怕,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野王旗突然又出現的确很令人吃驚,但客觀講,它究竟是不是像着年那麼可怕,我不敢肯定。
”
馬小佳卻似已垮了,她好像已連站都站不住,已開始啜泣。
孟嘗公子憐惜地道:“小佳,這些日子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我來對付,我會盡快查清野王旗現在的主人是誰,然後決定該如何行動。
”
馬小佳點點頭,離開他懷抱,低聲道:“要是……要是有用得着我的時候,你要告訴我,好歹我手下還有數千兄弟。
”
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哪裡像是個有“數幹兄弟”的大響馬呢?
看着馬小佳消失在花樹後面,孟嘗公子眼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妒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