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在昨天,她卻故意來那麼一手,就好像她與這青衣少年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哼,女人的心!
文束玉一聲冷笑,轉身便向谷外行去。
“玉哥,玉哥……”身後忽然傳來夏紅雲親切的呼喚。
文束玉扭頭望去,夏紅雲正拉着那名青衣少年的手向自己快步跑過來。
文束玉闆着臉,一聲不響,靜待演變。
他心想:你丫頭這樣做,無非是拿我來向你舊情人表示你有惑人之魁力,或者向我炫耀你丫頭有個英俊的男友,嘿,好吧,就成全你丫頭一次,讓你丫頭出足風頭也不妨!
夏紅雲走過來,先指着文束玉向那青衣少年含笑介紹道:“這是我的義哥,姓文,字束玉……”
青衣少年含笑點頭道:“久仰。
”
文束玉心底冷笑道:“一個稱‘義哥’,一個道‘久仰’,我倒是成了傀儡了!”
接着,夏紅雲又指着青衣少年,向文束玉拇指一豎,介紹道:“上官蘭,外号‘索農仙女’,‘飛花掌’言琴鳳老前輩的高足,也是當今武林中最美的美人兒!”
文束玉目光一直,幾乎驚啊出聲!
剛才他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則變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文束玉愣了好半晌,方才呐呐地道:“久仰……”
他喊出“久仰”兩字,暗中不勝慚愧之至。
他告訴自己,以後不應對任何事物僅憑表面之觀察而亂下偏激之批評了。
“久仰”兩字,便是一例。
他說這兩字充滿了虛僞,純屬俗套,在他自己為什麼不能另外想出兩個較為平實而雅緻的字眼來呢?
素衣仙女上官蘭玉容微微一紅,含笑道:“這位文大哥,我們曾于昨日在正陽見過一面,真沒有想到他與紅姐原來……早就……相識了……”
至此,文束玉方完全明白夏紅雲昨晚對他那一個發作的真正原因。
她今晨态度突然轉好,大概便是想到他可能實在不知道對方為紅粉女兒身,唉唉,還是一句老話:女人心!
夏紅雲又向素衣仙女點頭道:“是的,家師希望小妹能藉此見見大場面,曆練曆練。
”
夏紅雲又道:“蘭姐姐有沒有帶着那份請帖?”
素衣仙女道:“帶來了。
”
夏紅雲欲言又止,最後一咳改口道:“蘭姐剛到?”
夏紅雲本有意要向素衣仙女将那份請帖借來看看,但是,她天生一副好強性格,話到口邊,忽然念及自己為芙蓉之徒,如果今天不得其門而入,豈不要被人瞧輕了?所以,她隻好臨時将話題岔開,避免談及有關今天這場武會的一切。
素衣仙女反問道:“雲妹呢?”
夏紅雲含混點頭道:“小妹也帶來了。
咳,噢,對了,蘭姐還是先進去吧,小妹尚需在外面等一會兒,看我那兩位師姐來了沒有。
”
素衣仙女轉身揚了揚手道:“那麼回頭見。
”
文、夏二人同時笑答道:“回頭見!”
素衣仙女去後,夏紅雲轉過身來,向文束玉側目發問道:“我們這位上官大姐美不美?”
文束玉坦然點頭道:“很美。
”
夏紅雲目不轉睛地追問道:“美到何種程度?”
文束玉思索了一下道:“可說除你以外,我見到的第一位絕色佳人。
”
夏紅雲狠狠嘩了他一口,紅着股道:“完全言不由衷……”
不過,很顯然的,這位好強的五月花聽到這話高興了。
而事實上,文束玉說的也是實情。
五月花夏紅雲的姿色雖然不比那位素農仙女上官蘭為強,但也不在後者之下,二女可說雪白梅香,各擅勝場。
文束玉接着皺眉道:“你剛才盡可說做我們是偶爾路過,隻不過是順便攏來瞧瞧熱鬧,這樣,簡簡單單的便可以将場面應付過去,而現在,哼,你傷腦筋吧!”
複紅雲揚臉側目道:“傷什麼腦筋?”
文束玉道:“那麼等下你要不要進去?不進去,坍台丢人,進去嘛,你的請帖又在什麼地方?”
夏紅雲哼了一聲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着,秀目一瞪道:“你以為我夏紅雲真的進不去?笑話!我之所以在這兒徘徊猶豫,不過是在為你打算而已。
”
文束玉也哼了一聲道:“少來這一套,如果不想進去,大家不妨就此掉頭離開,你若是真的無帖入場,我相信我也進得去,這個空頭人情我可不接受!”
夏紅雲冷冷一笑道:“好!那麼咱們就試試看吧!”
說着,身子一擰,竟真的舉步向堡門方向走去。
文束玉因話已說滿,一時下不了台階,呆得一呆,隻好硬着頭皮随後跟去。
堡樓大門前分兩列站着四名勁裝武士,他們看見文、夏二人走過來,空着兩手,似有強行進入之意,是以不待二人走近,當的一聲,分别遞出手中長劍,于空中架成兩道斜斜的十字,同時由為首那名武士沉聲發話道:“請朋友出示本堡請帖!”
夏紅雲停下腳步,伸手自懷中取出那隻裝有芙蓉令的錦盒,拇指一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