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說些什麼?能不能請你再說明白點?”
老叫化大笑道:“不懂最好!”
笑聲一收,旋又正容認真地道:“剛才說的雖是實情,但你不妨把它當做笑話聽。
現在要告訴你的,就是時間真的夠,請你老弟相信!”
華雲表這時忽又瞥及對方腰際那個大得刺目的繩結,不禁皺眉一指道:“你怎麼可以随便冒充丐幫弟子?”
老叫化側目道:“誰在冒充?”
華雲表皺眉道:“枉為你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甚至還認得丐幫一名十結長老,不意竟連丐幫的法結形式都弄不清楚。
”
老叫化忽自腰間解下那根草繩,遞過來笑道:“把這個結打開看看!”
華雲表依言解開那個繩結之後,傻了!一、二、三、四。
五、六、七,解開大結,繩子上竟然另有七個小結每一個小結,均是丐幫真正的法結!
華雲表震駭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丐幫在目前,除了一名碩果僅存的十結太上長老,“風塵老人”古慈公之外,最高的是丐幫幫主,“鹑衣閻羅”嚴奕笙,九個法結。
八結是“長老”。
其餘的香主,舵主,均在六結以下。
有資格結上七個法結者,全幫僅得一人,那人便是丐幫現任“總香主”,“追命金判”古希烈!
這人會是“迫命金判”古希烈麼?一萬個不可能!
華雲表一直生長在丐幫太原總舵,與那位總香主追命金判可說熟得不能再熟,此人如是古希烈,他第一眼就會認出來的!
那麼他簡直無法為自己再找解釋了。
說實在的,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華雲表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将草繩交回去,搖搖頭道:“七個法結,嘿,太多了點。
小弟實在無法想像閣下之真正身份,也許丐幫新近換了總香主也不一定,總之,小弟承認孤陋寡聞就是了!”
老叫化接過草繩,又照原先的樣子打起一個大結,一面束回腰際,一面加以糾正道:“是的,七個普通法結,外加一個大的,一個大的應算一個半!”
華雲表雙目遽張,失聲道:“你說‘八結半’?”
老叫化淡淡一笑道:“不錯,比幫頭老嚴不足,但比那些八結長老們的身份卻似乎稍微高了一點!”
華雲表不再追問和争辯了,這問題隻有愈問愈糊塗,反正回宮後尚有該幫一位十結太上長老可以探問,急也不急在一時。
老叫化見他不開口,笑得一笑,又道:“那天在天都峰你最後……”
華雲表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跳了起來道:“不好了!”
老叫化愕然道:“什麼事?”
華雲表頓足道:“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到金陵來的。
昨天早上,古老前輩還命我放出一隻信鴿……這下糟了!”
老叫化一呆道:“古老前輩”?
華雲表急得什麼似的,焦躁地道:“是的,所謂‘玄星上人’,便是他老人家。
這一次,我就是跟他來的,你如來金陵前沒收到那隻信鴿,麻煩可大了……”?
由“黃臉胖漢”易裝的“老叫化”,聞言又是一呆,喃喃道:“原來……他老人家信鴿每次都是從金陵放出的?這下,恐怕真的要糟了。
前些日子,我叫你别急着趕去黃山便是這個道理。
不過,當時我隻知道他老人家早已離開了黃山,究竟落腳在什麼地方,我也一樣弄不清楚。
因為他老人家每次有所指示,都是經由信鴿傳遞。
我們收發信鴿,一直都有着一定的時間和地點,而這一次,唉唉,一時大意,竟給忘了。
老弟,你,你知不知道這次的那封鴿書上怎麼說?”
華雲表皺眉道:“内容倒并不怎樣緊急。
大意是說,希望你接書後能夠設法找着萬裡追風祁天保,然後再伴同萬裡追風去五台山普渡寺法航大師那裡,将已經落發為僧的半帖聖手,領去那天大鬧祭劍台的那名黑衣蒙面人住的地方。
他老人家以為,那名黑衣蒙面人的瘋疾,半帖聖手也許有辦法醫得好,要想澄清武林中過去的幾件神秘公案,這位黑衣蒙面怪客,将是相當重要的一個關鍵!”
老叫化眉頭跟着一皺道:“什麼人都好找……”
華雲表連忙截口道:“那倒不然,所謂‘塞翁失馬,安知非福’,現在要找這個人,倒是比找誰都還要來得容易!”
老叫化眼球一翻道:“為什麼?”
于是,華雲表湊近将萬裡追風已經潛來金陵,血劍魔宮方面已于事先獲得消息,正派人四下搜索的詳情說了一遍。
老叫化眼球又是一翻道:“那麼,你剛才……”
華雲表有點惱火道:“我剛才怎麼樣?信鴿沒有人收,勢必帶着原書飛回,如此,它萬一落入魔宮那批武士們手裡……”
老叫化呆得一呆道:“這,這個我倒沒有想到。
那麼,你就趕快回它去吧。
這次的收信地點是丹陽,信鴿往返,約須三天光景。
你回去之後,不妨将實情告訴他老人家,請他老人家在這一二天之内,随時留意那隻飛回來的信鴿。
就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也好在事先有個準備,以免變生倉猝,臨時措手不及。
”
華雲表原地不動,緩緩答道:“信鴿是昨天早上放出的一,既有三天時間,忙也不忙在一時,你快點離開這兒倒是真的。
”
老叫化點點頭,轉身走出幾步,忽又回頭來道:“你剛才說,魔宮方面已經知道萬裡追風來了金陵,你要想辦法通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