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
華雲表看呆了,手臂僵舉着,久久無法放落,怪不得剛才的怒龍會那樣今天,正是這封書函發出的一月之後的第一天!
怒龍蒼涼地苦笑笑,輕喟着接下去說道:“現在華朋友應該明白了吧?!這便是趙某人無法領受他老人家盛情的原因。
老夫那兩個孩子,堅兒和澤兒,是老夫為了要找萬裡追風祁天保,于一個半月前,第三次派他們下山,沒有想到……唉唉……
是的,老夫這樣做,實屬愚昧懦弱之至,然而……唉,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才好,或許……或許隻有那些為人父母者或能體諒到趙某人今天的心情也不一定……”
華雲表靜靜聽着,不斷點頭,聽完,忽然一聲不響又将那封書函交還怒龍,怒龍微訝道:“華朋友此舉何意?”
華雲表嚴肅地道:“風塵老人要晚輩前來泰山送訊,純粹基于道義之立場而發。
至于晚輩,僅屬于一名送訊使者,更無權幹涉趙老前輩之家事。
不過,趙前輩那兩位公子,晚輩曾在洛陽見過兩次。
由于晚輩對賢父子之景儀,晚輩現在願意這樣說:
這次泰山之行,晚輩将當作沒有來過。
不能挽回前輩心意,是晚輩無能,但是,說什麼晚輩也不敢擔當鼓勵前輩賢父子走向覆滅之途的忍心罪嫌!”
怒龍又是一怔,惑然道:“華朋友這話……”
華雲表沉重地道:“晚輩不敢指摘前輩在這種決斷上有何錯誤之處,但晚輩願意說明一件事實:今天,血劍魔宮采取此種手段和目的,異常簡明,他們有把柄落入前輩之手,他們需要殺人滅口此亦即‘萬裡追風’為何會遭該宮派人各處兜捕,以及黃山派幾乎全派覆沒的原因。
今天,如果前輩自動走進樊籠,縱令賢父子樂意為國,勢亦不可得也。
相反的,前輩如能保得一身自由,緩圖營救良策,該宮反可能不敢稍慢于兩位公子,是為相互牽制之局面。
因該宮縱取兩位公子之生命,亦不足增進該宮之威望,又何必以此激怒于前輩而換取大損?”
怒龍悚然動容,錯愕良久,突然激動地長揖相謝道:“微尊駕之言,趙子昂險趨不複,華朋友惠我良多。
”
華雲表亦甚欣慰,忙不疊還禮道:“父子親情,千古皆然,趙前輩萬萬不可如此,折煞晚輩了!”
接着,怒龍将華雲表請入堡内,整座怒龍堡,果已空無一人。
景象之凄涼落寞,令人鼻酸。
直到這時候,華雲表方才獲得機會說明自己之真正身份,及日前七絕母女險遭不測,刻下有血劍第一分宮三名魔徒正在趕來泰山途中,和七絕母女與神行太保銜後将至的各種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知道了華雲表竟是中州華家第四代後人,怒龍趙子昂不禁又驚又喜,感慨交集。
最後,華雲表道:“我們暫時可以不必為司徒母女和賀蘭戴俠他們擔憂。
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超越三名血劍魔徒的。
如今,我們最好先在這座堡中掩藏起來,等三名魔徒撲空回頭我們再悄悄跟下去。
那時,俟三名魔徒跟神行太保及七絕母女她們前途相遇,我們便挺躍向前,予魔徒以合攻夾擊!”
怒龍趙子昂颔首稱善,于是,在怒龍引領下,老少二人相偕着隐去一座廢置的了望塔頂。
這座廢塔因年久失修,而且高度也嫌不夠,因此堡中便棄而不用,另外建了一座。
等會兒魔徒徒們見到堡中無人,縱欲登高四察,也會選擇那座新建者,而不會跑到這座舊塔上來的。
一切果如所料
這座廢塔系建在堡前廣場之東南角,下臨危壁,如有人登峰,可以俯覽無遺。
塔周藤葛糾盤,目标極為隐蔽。
這時約莫午末未初光景,仲春的陽光照着滿山遍谷的野花閑草,珍禽盤飛,異獸竄躍,排雲峰浮立在一抹淡淡而透明的雲海中。
突然,三條身形于峰腰雲氣中出現,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名長方臉,高鼻梁,膚色黑中泛紫,背斜長條包裹,“十二滾刀手”獨存的“第一滾刀手”!
稍後是那名女扮男裝,頗有可能就是血劍第十八分宮那位分宮娘娘之女的“藍衣少年”。
走在最後面的,則是那名八字眉,鬥雞眼,鼻如爛棗,唇似黴橘皮,長相雖醜,神氣卻甚倨傲的駝背老者。
看到老少三魔出現,華雲表忍不住又将昨夜驅散三魔坐騎的經過,匆匆說給怒龍聽了。
怒龍雖然心情沉重,亦不禁為之展顔。
三魔愈來愈近,怒龍在看清最後面那名駝背老者的容貌之後,不由得輕輕噫了一聲。
華雲表連忙低聲問道:“什麼事?前輩。
”
怒尤以目光一指道:“最後面那個醜駝子不知道是誰?”
華雲表皺眉搖搖頭道:“就是此人沒見過。
”
怒龍又問道:“有沒有聽說過,‘翻天掌’何大恭其人?”
華雲表一愣道:“點蒼掌門?”
他這次來泰山,由金陵渡江,老浦口登岸,在到達馬家莊的時候,他為了印證一下自己的“萬花掌”和“遊龍劍法”,在實際臨敵之威力,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