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
少女珠兒臉面微擡,欲言又止,老魔喝道:“有為父的在此,盡說無妨!”
少女珠兒臉孔擡正,眼眶中熱淚充盈,抽咽着泣訴道:“珠兒……始終不明白……
娘……她為什麼處處偏心……上次,謀算龍堡趙家兄弟,娘叫珠兒去。
這次去龍堡,又派上了珠兒。
還有……還有分宮這位施總監,他對兩位姊姊一直都很尊敬,但對珠兒,卻不是呼來,便是喝去。
爹,珠兒哪像什麼公主啊……”少女珠兒訴說至此,香肩抖動,業已泣不成聲。
老魔輕輕一哼,沉聲道:“說下去!”
少女珠兒掩面搖頭,顫聲道:“沒有了……要說,實在說不完,也無法說……
珠兒知道,珠兒不應該在爹面前這樣數說娘的不是。
過了今天,珠兒願領大逆不道之罪,在此之前,珠兒隻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珠兒和兩位姊姊都是爹跟娘的女兒……為什麼……珠兒在娘的心目中,始終不及兩位姊姊惹娘疼愛……”
老魔沉聲接口道:“因為你不是她親生的!”
少女珠兒愕然擡頭,淚眼大睜,神情木然而駭然,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老魔冷冷接下去道:“你是爹的女兒,但卻不是她的,這便是你身後那施總監不肯敬重你的原因。
因為,你的身世這位施總監也明白,嘿嘿嘿,好一位施大總監,輕重利害倒是分得蠻清楚!”
後排的第一滾刀手兩腿打抖,臉無人色,掙了一陣,終于撲通一聲跪下。
老魔看也不看一眼,冷笑着又道:“至于你那兩位姊姊,她們都是她娘的女兒,卻不是為爹的女兒。
她們,知道嗎?都是雜種!”
面垂藍紗的第一分宮娘娘嬌軀微晃,突然向後昏倒過去,後排的翻天掌,不自禁伸手一把托住。
老魔陰陰一笑,冷森森地道:“抱緊點,何大恭”
翻天掌駭然警覺,可是,已經遲了一步了!
就在翻天掌雙掌一推,正待将手中那位分宮娘娘抛開,以便亡命突圍之際,老魔陡喝一聲:“珠兒快退去玉劍令主身邊!”
少女珠兒一呆,馬上明白了底下将有什麼事發生,一聲驚呼,疾向一旁的玉劍令主投身奔去。
這邊,血劍老魔又是一聲厲喝:“十八血劍客何在?”
“沙”的一聲,十八支赤色長劍同時出鞘!緊接着,赤虹彙掩,交飛盤躍而上,第一分宮那批武士們,因始終不悉禍将及己,結果,十八支快劍所至之處,那批武士們一個個均于錯愕中身首兩分。
有的連自己劍把都沒摸着,身手較快者,亦僅劍剛脫鞘而已。
說來也很可憐,那些已經拔劍出鞘的分宮武士,他們拔劍,也是為了助主擒兇,而非為對抗總宮十八血劍客。
因為,他們一直沒聽到本身罪狀之宣告,一句,不,甚至一個字也沒有聽到啊!
三十餘名武士,滾刀手,翻天掌,分宮娘娘,以及兩名公主,甚至那混混沌沌的男女仆婦也不例外一人一劍。
唯一例外的,便時老魔當初的“一個活口也不許留下”那句話,現在似可修正為“不許留下任何活口,除了一位三公主”!
血光,劍影,呼叱,慘嚎統統消失了,留下來的,隻是遍地殘屍。
小玉女口幹目直,全身僵麻,有如置身一場可怕的噩夢之中……是的,那位分宮娘娘和翻天掌都有可殺的理由,然而,那批武士呢?兩個女兒呢?還有那些無知的男女仆婦呢?
對血劍老魔來講,他們犯了什麼罪?
俗語罵人,最毒莫過于“狼心狗肺”,“狼心”和“狗肺”會不會有這般殘忍酷虐呢?
小玉女忽為一聲深沉的歎息所驚醒。
擡頭望去,迎面一排杏樹背後,這時正有二人并肩步出。
其中一人,正是自己一直懸在心中的“雲表哥哥”。
另一個,小玉女揉揉眼睛,看了再看,最後斷定不會錯了誰?赫然竟是在四海茶樓扶梯上被自己踩了一腳的那個瘦個子“走方郎中”!
華雲表走至園中央,仰臉四下輕喊道:“芳卿,芳卿,妹妹……”
小玉女一怔,她現在仍是小僮身份,他怎可在外人面前這樣呼喚自己?
小玉女眉峰緊皺,雙掌一按,自殿頂倒飄而下。
華雲表一聲歡呼,立即同那名走方郎中奔了過來。
華雲表先為那朗中介紹小玉女道:“司徒芳卿,外号小玉女,我妹妹,提起名字,大家都該知道,其餘的也用不着我再多說了。
”
那郎中含笑一躬道:“久仰。
”
小玉女卻隻輕輕哼了一聲,連禮都沒有還一個。
原因是:第一,她還在恨華雲表。
第二,她生平最讨厭的,便是未語先笑的男人!
對小玉女這種不友好的倨傲态度,那名郎中毫不在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