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号牌重新查看了一下,這才發現兩個九字之間原來有個小凸點,而且兩個字的字體大小也不一樣。
他沒有再提出疑問,不過,他已經領悟到上面一個九字的意義,這兒大概便是第九分富了!
那位副隊長後來又交給他一張表格道:“每天寅卯之交練劍,其餘作息時間都規定在這上面,明天練劍時本座再介紹你與其他弟兄見面。
”
說來也很有趣,所謂每天寅卯之交“練劍”,練的竟是一套不包括“驚天三式”
的“遊龍劍法”!
對于這套祖學“遊龍劍法”,在今天,華雲表已是獨一無二的大行家,但現在為了“随俗”,他卻需每天起個大早,去跟那名副隊長半生不熟地重新來過一次,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每天下午,有一個時辰,華雲表與另一名八号武士被派在一間石洞面前擔任警衛工作,在一排山壁下面,這種石洞計有十餘間之多,華雲表隻知道裡面關的都是犯人,卻不知道裡面關的都是誰和誰?因為石洞開啟每天都有一定的時間,或為提審,或為遞傳飲食,這方面的工作全由分宮中藍衣武士擔任。
轉眼之間,十來天過去了,華雲表對這座第九分宮内部形勢都已取得初步了解,他所了解到的是:這座第九分宮在魔宮一十八座分宮中所占之地位相當重要,它的主要任務,似乎就是看管魔宮交來的特别犯人,因此之故,這座第九分宮在編制上也比一般分宮為大,單是“藍”“黃”“黑”三色武士就有一百多人,不但比以前那座第十八分宮為大,甚至開封城外那座第一分宮也是望塵莫及。
這一天,華雲表正打算找個機會,大起膽來到宮内各處暗察一番之際,堡外忽然遙遙傳入一陣長呼道:“總宮禦前紫衣專使到!”
稍頓,又接下去傳呼道:“奉帝君手谕,提調三号大車犯人,擺案,接旨……”
華雲表聽得心頭一動,所稱三号大牢,正是自己每天擔任警衛的那個石洞。
這名囚犯究竟是何等樣人,他倒頗想趁這機會看個清楚。
于是,華雲表約同八号和七号,穿着整齊,佩上寶劍,佯作任務在身,昂首挺胸向後山石牢方面走過去!
等到華雲表和七号八号兩名黃衣武士走出分宮後門,狹谷中,三号石牢前面,已在五六名分宮護法拱衛下,成品字形站着三名器宇軒昂的紫衣勁裝人。
那三名來自血劍總宮的禦前專使,為首一人肩繡金線橫杠,面垂紫紗,似是一名分隊統領,稍後二人則系以本來面目出現,一人佩着一支長劍,負手仰臉,兩眼望天,神氣均極倨傲。
這時,那座三号石牢的石門洞敞着,裡面正傳出一串唏哩嘩啦的鐵鍊聲響。
不一會兒,人犯出現。
華雲表在看清那名犯人的身材面貌之後,不禁愕然一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裡面關的原來就是上次在九華後山石洞中那名自稱為正牌七巧仙子的藍衣病婦!
現在,一個一直萦繞心頭的謎團總算打開了。
前此,怪乞胡畢義準備藉承天武場為進身之階,想趁機混入血劍魔宮,并望能被分發到該宮第九分宮,問他目的何在,小子始終不肯透露一絲口風,如今,華雲表明白,問題可能就在這名神秘的病婦身上!
這時的華雲表,心中有着說不盡的惱恨。
那小子不曉得去了哪裡,最後,陰錯陽差,自己卻來到這座第九分宮,假如那小子早将任務明白說出,他華雲表利用無數次的守衛之便,有十個藍衣病婦不也早就給救出去了?
此刻,那名藍衣病婦似因囚禁過久的關系,神情已較上次在九華後山石洞中見到時更形萎靡困頓。
臉黃如蠟,發蓬如草,赢頸頹垂,腳步踉跄,若非有人扶持,幾乎随時有撲倒之危險。
華雲表站立下來,身後的七号八号兩名武士自然無法前進,他們三人如照預定的計劃,一直向前走過去,可能誰也不會留意,如今突然中止前行,木愣愣地挺在那裡,目标可就顯著了。
那名紫衣分隊統領扭頭咦了一聲道:“這三人”
分宮中那五六名護法聞聲一緻轉過臉來,内中一個厲喝道:“誰叫你們來的?”
華雲表暗暗一驚,連忙俯身道:“卑劍等職司三号石牢守衛之責,适聞三号石牢提人,以為也許或有差遣之處,是以冒昧前來伺候……”
那名護法哼了哼,轉向石牢旁邊,一名值班中的武士冷冷吩咐道:“去請你們黃衣馬副隊長來!”
華雲表聽了這種語氣,不禁暗道一聲:“這下要糟了!”
不意禍星忽變福星,那名總宮特使眼皮一陣眨動,這時突然舉起手臂向身後搖了搖,出聲阻止道:“且慢!”
那名下令之護法立即躬身恭應道:“是!”
那名總宮特使又朝這邊打量了一陣,點了點頭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