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詳細些。
”
那名一結丐目走過來恭敬地答道:“弟子們這樣做,全是依着華少俠的吩咐,昨夜,快天亮時,華少俠一人回舵,馱走那位藍衣大娘,臨行時交代弟子道,這兒早晚恐怕要生變化,要弟子沉着應付,并說,假如七星護法回來之後,要您去找他,并請您小心在意。
”
胡畢義連忙問道:“去哪兒找?”
那名丐目搖頭道:“華少俠沒有說明,弟子以為您也許知道,所以沒有追問。
”
胡畢義沉吟了一下道:“好了,全分舵馬上準備,一半人警戒,一半人收拾,限半個時辰之内,将分舵上重要物件清理妥當,然後立刻掃數撤向太原總舵。
”
那名丐目呆了一呆,低聲道:“還有”
胡畢義沉臉道:“本座知道,鄭分舵主、孫副舵主,他們回來時,自有本座通知他們,叫你們怎麼做,你們就替我怎麼做。
”
華雲表在奚玉環處,将七巧仙子安頓好,眼看天已大亮,當下覺也不睡,匆匆吃了點東西,又沿城腳繞彎兒,向城中走來。
他想先到碑林後面的丐幫分舵看看。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不會落空,血劍魔宮遭火,丐幫分舵說什麼也太平不了的。
不過,他現在已經安心多了,隻要那批分舵弟子,肯照他的吩咐應付,血劍魔徒們在目前,似乎還沒有公然蠻殺的理由。
這時約莫辰初光景,華雲表走至離碑林已經不遠的大牌坊附近,迎面忽然走來一個缁衣老尼。
老尼一身玄黑,手拿珠串,低眉垂首,眨眼自身邊相錯而過。
在大街上碰見僧尼一類空門人物,本來不算什麼稀奇事,所以,老尼走過,華雲表起先并未在意。
可是,等老尼走過去、華雲表心念一動,忽然有點疑惑起來。
這幾天,長安一帶,天氣晴和,石闆街道上,經過化雪之洗涮,也都清潔異常,那麼,老尼衣擺上那幾點泥漿星子,是哪兒來的呢?
經過長途跋涉,來自他處?
為了趕路,晝夜未曾停歇?
一名年近七旬的老尼,在趕了一夜長路之後,步履仍能如此般從容矯健?
華雲表好奇心起,立即生出一察究竟的念頭。
于是,他退去街邊,緩緩轉過身來,然後暗中運起追風心法,身輕如萍,可疾可徐地搖搖綴去老尼身後。
老尼走完東大街,折身西北行,最後筆直進入西北城腳下,那座建在一片竹林中的尼庵之内。
華雲表遲疑一下,隻好掉頭回轉,他又怎能僅為了一片好奇之心,随便潛人一座尼庵暗中窺探呢?
可是,世上有好多事,常非人力所能更改者,華雲表當初不來也罷!如今來了,他便注定着要進入尼庵一趟了。
原來,當華雲表轉過身子,正抄循原路走回城中之際,忽于一堵廢牆後面瞥及兩名青衣少年人,二人雖然均着書生裝束,但在目力過人的華雲表,卻不難一眼識透二人為一男一女!
這對青年男女躲在廢牆後面,相依相偎,竊竊私語,不時朝竹中尼庵望去一二眼,他們雖然也看到了華雲表,然因華雲表刻下是一身苦力裝束,是以二人并未将華雲表放在心上。
華雲表對這二名男女頗有眼熟之感,經過一番思索,他猛然記起來了,對了!
幻形教門下弟子!
冀北幻形教兩名男女弟子遠來長安,暗中監視着一座尼庵,而這座尼庵,卻在不久以前,進去一名看來身手頗高的老尼,這種種,又意味着将會發生些什麼事故呢?
這二天來,長安一地,顯然已成風雲際會之所,華雲表如今可說也是其中一分子,現在既然發覺到事情不單純,與其窮等演變的結果,那就不若采取主動,先到庵中去,看個究竟為上了!
華雲表計議一定,立即繞向竹林另一邊,看清四下無人,雙肩一晃,穿林面人。
林裡更較林外清靜,華雲表毫無阻礙地一直來到觀音殿,與一排齊房交搭的護檐下面。
他藏身在滴水槽的鐵闆上,探首四察,隻見迎面一間廂房中,那名黑衣老尼端坐着,似乎正在等待着會見什麼人。
華雲表在看清那名老尼面目之後,不禁吓了一跳,世上會有這等醜女人,說來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不是華雲表刻薄,事實上,誰見了這名老尼,都難免要升起這種想法,女人其醜如此,除了削發為尼,實在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這時,門外忽然另外走入一名中年女尼,醜尼擡頭問道:“人來沒有?”
中年女尼恭謹地合掌俯身,道:“快來了!”
華雲表這時發現,老尼面目雖醜,卻有一對非常動人的眼睛,近七十歲的人了,但是,那隻眼睛仍然是年輕的、美好的,顧盼流回,晶澈有光,從這一點發現上,當可知道,老尼這雙美目,雖然是天賦的,然而,能保不生珠黃之變,也非易事,老尼一身武功之高,自此不難想像。
不一會兒,環-輕響,一名紫衣佳人,在兩婢扶持下,盈盈進入廂房;華雲表看清,目光又是一直。
誰?“幻形教主”唐葉楓!
底下,接着發生的事,愈來愈奇了,後葉楓人房後,緊行二步,竟朝老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