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怎知這是假名?”
留春谷主道:“這太明顯了,申不明乃是身世不明之意。
”
聶雲飛道:“這話也對,在下确然是身世不明,目前也隻能以申不明為名。
”
留春谷主喝道:“但本谷主卻可以指出你的真名,你不是聶華天的兒子聶雲飛麼?”
聶雲飛心頭猛震,為掩飾他的窘态,隻好放聲狂笑。
留春谷主也大笑道:“是本谷主說中了麼?”
聶雲飛笑聲一收,道:“在下奇怪谷主怎會想到這上面去?”
留春谷主陰陰一笑道:“難道本谷主想錯了麼?”
聶雲飛冷笑道:“聶雲飛是武林第一家中的人物,在下不想掠他人之美,更不願李代桃僵,冒充他人。
”
留春谷主哼道:“你的年齡、面貌,都符合聶雲飛的一切,尤其是你來留春谷的動機,更可以肯定是你。
”
聶雲飛心中忽然有一份直覺,他感到這留春谷主絕不是他的母親,否則她可以清楚的看出自己是誰,用不着再拿話來套。
當下不由又狂笑一陣道:“關于聶華天父子之事,在下也曾有些耳聞,但在下對他們這曾博武林第一家虛譽的父子兩人,并不怎麼看得上眼。
”
留春谷主怔了一怔道:“這話是怎麼說呢?”
聶雲飛哼道:“既博得武林第一家之譽,在武功之上自當有過人之處,然而這聶華天父子,卻被血旗門逐出中原,而仍(火農)嘟苟活,如果在下果是聶雲飛,早已自戕而死了。
”
留春谷主道:“千古艱難惟一死,隻怕你到那時候,也會想法活下去了!”
聶雲飛冷笑道:“假如我真是聶雲飛,也不會被血旗門逐出中原了。
”
留春谷主大笑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聶華天父子雖然接掌了武林第一家,但卻沒得到祖傳的武功,技不如人,又有什麼話說?”
聶雲飛道:“問題就在此處,接掌了武林第一家,卻沒有足以服人的武功,那自然會發生不幸之事了!”
留春谷主沉凝地道:“若你不是聶雲飛,你又來此做甚?”
聶雲飛冷笑道:“在下不但到了此處,而且也到過血旗門。
”
“啊……”
留春谷主頗感意外地道:“你去血旗門又是為了什麼?”
聶雲飛付思着冷笑道:“實不相瞞,在下自幼苦習武技,已經練成了一身絕世奇功,武林第一家既被逐出中原,強大的門派隻剩了血旗門與神秘難測的留春谷……”
留春谷主笑接道:“這話說的倒也不錯。
”
聶雲飛道:“在下既負絕世神技,自然想投明主而事……”
留春谷主噢了一聲道:“于是你去投奔血旗門?”
聶雲飛道:“在下并非盲目投效,而是要先做一番抉擇,對他的道德武功都要觀察清楚,方才能夠決定。
”
留春谷主道:“你觀察得如何?”
聶雲飛冷笑道:“自然是不夠格了……”
聲調一沉又道:“在下對血旗門主品德的批評,隻有‘陰險’二字,對他的武功……”
留春谷主忙道:“武功怎樣?”
聶雲飛道:“充其量不過與在下伯仲之間,要在下屈身而侍,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故而在下改途西行,來到巫山……”
留春谷主訝然道:“你與血旗門主交過手了?”
聶雲飛大笑道:“如不交手,為何能知武功在于伯仲之間?”
留春谷主有些不信地道:“就憑你小小年紀,也會是他的對手?”
聶雲飛道:“不知聶華天父子的武功與血旗門主相較如何?”
留春谷主搖頭道:“自然相去甚遠。
”
聶雲飛道:“倘若我武功可與血旗門主相埒,則可以減去我許多解釋的麻煩了吧!”
留春谷主道:“不錯,如你确然有高于血旗門主的武功,那自是不攻自破,本座可以盡釋疑念了!”
聶雲飛道:“不知要如何證明?”
留春谷主笑道:“這太容易了……”
伸手向花廳之外一指,道:“看到那隻石獅子了麼?”
聶雲飛循着她所指之處看去,果見有一隻石獅子端坐于廳門之右,當下淡淡地一笑道:
“大約有三千斤左右吧!”
留春谷主搖頭一笑道:“看來你估計得很差,那石獅子是重五千斤。
”
聶雲飛道:“谷主想必是要在下把他擊碎了!”
留春谷主怔了一怔,道:“不,隻是要你把它舉了起來。
”
聶雲飛道:“我當谷主有什麼難題要在下來做,原來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雙肩晃動,飛身而出,右掌猛然一伸,就向那石獅子的口部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