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旦大功告成,他自封為武林霸主,本谷主又豈能奈何得了他!”
聶雲飛附和着道:“谷主顧慮得極是。
”
但心中卻不禁泛起了重重疑念,難道說她不曾使那公孫桐也服下一顆綠色藥丸,還是這藥丸并不一定有效?
付念之間,隻聽留春谷主又道:“所以本谷主必須找一個絕對忠誠于我的心腹之人……”
仰天咯咯一笑道:“也許這是上天有意成全老身的意願,使你來到了谷中。
”
聶雲飛忖思着道:“在下也以得事明主而感欣慰。
”
留春谷主沉凝地道:“從現在起,本谷主授你為本谷天下副總提調。
”
聶雲飛連忙爬起床來道:“多射谷主栽培。
”
說着就要行下禮去。
留春谷主微微一笑,攔住他道:“本各主并不重視這些俗禮,隻要我知道你是最忠心于我的人,也就很夠了!……你對本谷主的安排認為如何?”
聶雲飛忙道:“屬下深感谷主栽培之德,有生之年,不論赴湯蹈火,都願為谷主效忠!”
留春谷主道:“副總提調在于總提調公孫桐之下,你不覺得委屈?”
聶雲飛凝重地道:“隻要是谷主之意,屬下并不覺得。
”
留春谷主欣然道:“很好,不過,在名分上雖有差别,在職權上卻差不許多,本谷主即将頒令,不論任何大小事故,總提調必須與副總提調會商決定,或飛羽傳書,向本谷主請示……”
聶雲飛試探地道:“谷主的意思是要屬下分總提調之權,并監視他的作為?”
留春谷主欣然道:“你很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
聲調一沉,又道:“公孫桐不像你一樣,我不能對他完全放心,過去我早想派一名副總提調,無奈找不出适當人選,以你的武功與膽識聰明而言,足可與他一争長短,使他不敢有非份之心。
”
聶雲飛忙道:“屬下當盡力而為。
”
留春谷主沉凝無比地道:“你不但要與他共為本谷霸服天下之事鋪路,而且要嚴密注意他的一言一行,随時向本谷主密報。
”
聶雲飛凝重地道:“屬下遵命。
”
留春谷主欣然一笑道:“從明日起,本谷主将授你幾樣本谷絕技,包括眼下震動江湖的百花掌在内,現在,你可以平心靜氣的休息了。
”
緩緩起身,舉步而去。
※※※※※
果然,第二天開始,聶雲飛随留春谷主學習留春谷的絕技。
他雖然一面在學,但心情卻極不穩定,他有許多事情想做。
他千方百計來到留春谷,目的就在于查明自己的身世,然而,現在他卻有如墜入五裡玄霧之中,更加困惑不甯。
他不知道這留春谷主究竟是誰,他的母親、姨母是否在于谷内,他動盡了腦筋,仍然一籌莫展。
他想找到那白衣老婦,然而再也不曾見到過她,每當無人時,他就試着傳音入密與她聯絡,但卻沒有一點反應。
他想見到黃素心,然而卻一直不曾向留春谷主啟齒。
留春谷主對他的約束甚嚴,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于傳授他留春谷的絕技,此外,則有侍婢小如意以及幾名白衣婦人行坐不離的服侍,使他沒有一點自由行動的時間,故而一切的疑問也隻有埋藏在心頭之中。
時光匆匆,五天的時間過去了。
五天中留春谷主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督促他練武,然而五天中留春谷主也一直不曾顯露過她的真實面目。
那天晚餐之時,有一桌特别豐盛的酒筵,但也隻有聶雲飛一人食用。
飯後,留春谷主遣開衆人,單獨與聶雲飛交談。
首先,她取出了一面鴨蛋大小的金牌,與一本羊皮簿子。
那金牌正面雕了一支桃花,背面則是用三個圓圈圈着的一個令字。
留春谷主慎重的擺到了聶雲飛的面前,道:“這是本谷的‘桃花令牌’,是一級符令,與公孫桐所持用的相同,你仔細收好,……”
聶雲飛連忙謹慎的依言收了起來。
隻聽留春谷主又道:“這簿子上所記載的是本谷所有分派天下各地的主要人員,其中有九人已習本谷的百花掌法……”
聶雲飛試探着道:“他們對谷主是否都是忠心不二之川”
留春谷主歎口氣道:“除你而外,隻怕任何人都有一份私心,這是很難預料的事,也正是要你去代本谷主查察的事。
”
聶雲飛忙道:“屬下自會設法查察。
”
留春谷主沉凝地道:“憑着‘桃花令牌’,你對這簿子上所列之人,掌有生殺之權,至于公孫桐,在職權上雖高于你,但由于你持有此牌,他對你并沒有節制操縱之權,對他的一切,你要随時向我密報。
”
聶雲飛道:“但屬下遠在黃山,千裡迢迢,如何傳訊?”
留春谷主一笑道:“這個你倒不必擔心,公孫桐處有數十隻傳訊黃莺,你可以向他取用。
”
聶雲飛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