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遵命!……”
轉向聶雲飛道:“申莊主請客廳待茶。
”
于是,聶雲飛随着任蘭秋及四名侍婢向前走去。
不久,已到一座寬敞華麗的大廳之内,沉香夫人相繼而入,待四名侍婢獻上了兩杯香茗之後,揮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去吧!”
任蘭秋低應一聲,立刻帶領四名侍婢退了下去,于是,整個大廳中就隻剩下了沉香夫人與聶雲飛兩人。
聶雲飛沉凝的一笑,首先開口道:“芳駕想必知道在下的來意了?”
沉香夫人沒聲道:“不知道問!你好像還沒說呢?”
聶雲飛忖思着道:“實不相瞞,申某是為了那花大嫂的事情而來。
”
沉香夫人笑道:“什麼花大嫂,是申莊主與南屏山莊的人麼?”
聶雲飛冷冷一笑道:“芳駕不必故裝糊塗,那花大嫂不正是芳駕的屬下麼?”
沉香夫人噗哧一笑道:“沉香坪人手雖然不多,但上上下下的也有四五十人,我哪能記得了這麼許多,回頭問問任總管,就可以知道了。
”
聶雲飛冷冷地道:“就請芳駕速查。
”
沉香夫人扁嘴一笑道:“忙什麼呢?既然申莊主遠路而來,何不先休息一會兒,讓我們聊上一會兒……”
目光轉了幾轉,又道:“申莊主還不曾問問我的姓名呢?”
聶雲飛冷峻地一笑道:“芳駕不是沉香夫人麼?”
沉香夫人甜甜地道:“沉香夫人并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沉夢香。
”
聶雲飛道:“好名字,現在可以談花大嫂的事了麼?”
沉香夫人搖搖頭道:“你該再問問我的身世,難道我一點都引不起你的好奇心麼?”
聶雲飛漠然道:“在下不是為此而來。
”
沉香夫人幽幽的一歎,道:“你不妨看看我,雖然我年紀不算太大,但卻已經是飽經憂患,曆盡滄桑的人了!……”
聶雲飛情不自禁的轉頭向她看去,殊料目光一接,卻像有魔力一般,使他再也離不開她的目光。
原來那兩道清澈的目光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的情愫,同時,淚光晶瑩,像是在訴說她悲凄的身世。
隻聽沉香夫人幽幽地道:“我從小是個孤女,被賣在官宦人家,侍候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兇極了,也狠極了,她每天變換着方法折磨我們幾個丫頭……”
聶雲飛癡癡地凝注着她,同情的籲了一口長氣。
沉香夫人幽幽的接下去道:“一年多以後,那位小姐病死了,老夫人說我們幾個丫頭害死了小姐,發交官府治罪,關在大牢之中。
”
聶雲飛情不自禁地道:“如有清官,一定可以知道你們的冤枉。
”
沉香夫人咬牙一歎道:“官兒倒是知道我們冤枉,可恨他卻貪了幾百兩銀子的賄賂,把我們問成了死罪,等候秋天處決……”
聶雲飛咬牙道:“可恨!”
沉香夫人雙目淚光晶瑩,幽幽地道:“好在皇天有眼,有一次牢獄起火,我們逃了出來,混亂中各奔前程,才保全了一命!”
聶雲飛道:“夫人現在奴仆成群,有如世外神仙,情況也不錯呀!”
沉香夫人凝注着他道:“可是早年的回憶像毒蛇咬着我的心,而現在我也并不真正的快樂,因為,唉……還是不說吧!”
聶雲飛大是同情地道:“為什麼呢?說出來又有什麼關系?”
沉香夫人忽然将座椅拉得與他靠近了一些,昵聲道:“你當真這樣關心我的事?”
聶雲飛癡癡迷迷,仿佛一切事都抛到了腦後,隻有楚楚可憐的沉香夫人在婉轉的叙述着她的不幸。
當下隻見他連連點頭道:“你說吧!”
沉香夫人聲音微顫地道:“唉!年華蹉跎,到現在我還沒有一個知心之人……”
兩道目光更是柔情萬種,在聶雲飛臉上逡巡不已。
聶雲飛不由為之一陣臉紅,同時也有一些激動,一時之間,他幾乎把沉香夫人看成了天仙聖女。
沉香夫人最後把目光凝注在聶雲飛的雙眼之上,定定的動也不動。
聶雲飛隻覺呼吸短促,血脈贲張,有一份強烈得幾乎無法克制的欲念,很想把沉香夫人抱入懷中。
沉香夫人緩緩地站了起來,但見腰肢輕盈,衣袂散香,一股非蘭非麝的氣味,使得聶雲飛更加如醉如癡。
沉香夫人的身子慢慢湊近,聶雲飛的雙臂也緩緩的擡了起來。
忽然,隻聽一串激越的琵琶聲飄然傳來。
那琵琶之聲一發即止,但卻有如醍醐灌頂,使聶雲飛身子一震,頓時完全清醒了過來。
隻見他蓦然而起,反手一掌向沉香夫人推去。
沉香夫人萬萬料不到有此一着,登時被推得踉跄而退,跌回到座椅之中,聶雲飛則一躍而起,雙目神光激射,逼視着她喝道:“你用的是什麼妖媚之術?”
沉香夫人驚魂略定,冷冷一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是你自己把持不定,怎麼反而倒怪起我來了?”
聶雲飛面色通紅,咬緊牙關喝道:“好吧,咱們可以談談正經事了,沉香坪究竟是一處什麼所在?芳駕又是屬于那一幫派之人?”
沉香夫人冷笑道:“這又怪人,沉香坪是我的家業,我就是我,什麼幫派不幫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聶雲飛冷笑道:“你還想隐瞞麼?”
沉香夫人冷峻的一笑道:“我隐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