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飛照樣施為,将紅、黃、藍、白四級一個個俱點了啞穴,廢去了武功而後喝道:
“去吧!”
汶水五煞被點了啞穴,廢了武功,但畢竟保住了性命,當下相顧一眼,起身急急而去,眨眼間走得沒了蹤影。
聶雲飛向沉香夫人拱拱手道:“請怨在下專斷。
”
沉香夫人啼笑皆非地道:“他們武功雖廢,但雙手能書寫,如果一紙羽書飛出,隻怕……”
喟歎一聲,住口不語。
聶雲飛不在意地道:“芳駕的憂慮不無道理,但他們真正的目的還是留春谷主對他們的許諾,希望将來能夠稱霸江湖,如今武功盡失,這份壯志隻怕已灰,為了等待我們替他取來解藥,也許不至于敢向留春谷主報訊了!”
沉香夫人搖搖頭道:“我仍覺得這是件十分冒險之事!”
聶雲飛一笑道:“好在你我都沒有再入留春谷的意思,就算消息報到了留春谷,留春谷主又能對你我奈何?”
沉香夫人苦笑道:“别忘了我還有一個六歲的女兒在她手中。
”
聶雲飛颔首道:“我知道,但我敢以性命擔保令媛的安全。
”
沉香夫人困惑的投注了他一眼,不再言語了。
一直不曾開口的彤雲仙子一笑接道:“天色将曙,現在應該決定行止了。
”
聶雲飛目光一轉道:“不錯,我們該要告辭了。
”
沉香夫人微微裣衽,道:“兩位保重,恕妾身不遠送了。
”
聶雲飛與彤雲仙子略一拱手,急步離去。
待走出徂徕山境之時,天色已經到了黎明時分。
彤雲仙子收住腳步,笑笑道:“還要回城中客棧麼?”
聶雲飛怔了一怔,道:“再回客棧已無意義,目前咱們應該急去南屏山莊,但……”
彤雲仙子笑接道:“客棧中我已留下了一錠銀兩,足夠開發飯錢房錢,另外,我也給玉面太極夫婦留下了一張字條。
”
聶雲飛欣然道:“姑娘在字條上寫了什麼?”
彤雲仙子一笑道:“隻寫了因急事他去,沒有再寫别的,不過,據我想她們夫婦很可能趕到南屏山莊去……”
聶雲飛苦笑道:“那也随他們了,咱們快走吧!”
于是,兩人展開提縱身法,徑向去黃山的方向奔去。
晌午時分,兩人已經奔出了八十餘裡,在一處名叫青陽鎮的小鎮上打尖歇息。
兩人找了一處飯館,匆匆用些酒飯,略一歇息,又繼續上路。
但就當兩人走出市鎮不久,忽聽背後有人沉聲叫道:“兩位慢走!”
聶雲飛與彤雲仙子一怔收步,轉身看時,隻見一個身着白衣,面蒙白巾的老者已經緩步追了上來。
聶雲飛心頭一震,連忙暗暗蓄聚功力,應聲問道:“前輩是招呼的我們兩人麼?”
那蒙面老者哈哈一笑道:“此處再無别人,自然是招呼兩位了。
”
那聲音聽來極熟,但聶雲飛一财之間,卻無法想起他是什麼人來!
蒙面老者笑笑道:“申大俠……不,該是聶公子,大約不認得老朽了吧!”
聶雲飛更加震驚,呐響地道:“請恕晚輩眼拙,但前輩把面巾……”
蒙面老者呵呵一笑,伸手一拉,将蒙面的白巾取了下來。
白巾一除,聶雲飛不禁恍然叫道:“原來是伍前輩……”
說着深深施了一禮。
原來那白衣蒙面老者正是南海釣叟伍子漁,曾在血旗門中收了三夫人文湘玲為徒,又脅迫血旗門主将自己等送出血旗門之人。
伍子漁攔住笑道:“不必多禮……這位該是彤雲仙子洪姑娘了!”
聶雲飛連忙與彤雲仙子引見,伍子漁更是爽朗的大笑不已,原來他與神斧開山洪不諱也是昔日故交。
伍子漁嘻嘻笑道:“兩位眼下要去哪裡?”
聶雲飛倒不禁有些做難,一時之間,不知應否把自己的秘密完全告訴于他,是以呐呐地道:“晚輩想去一趟淮陽山,因為……”
伍子漁似乎倒不在意他回答什麼,顧自又接下去道:“老朽倒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訴聶公子,今天在此相逢,實是巧事……”
聶雲飛忙道:“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伍子漁笑笑道:“老朽日前是由太行山而來,在太行山中曾經遇到了南仙北聖兩人,有口信帶給聶公子……”
聶雲飛忙道:“不知他們兩位前輩說些什麼?”
伍子漁道:“他們兩位在太行山東麓的鹿角峰上相候,希望你越早去越好,倘若你去時他們已走,則由你去見鹿角峰下洪流洞中的一位老人!”
聶雲飛困惑地道:“那位老人是誰?”
伍子漁搖頭一笑道:“南仙北聖未曾說明,老朽自然也不知道,但聶公子一去,想必就立刻知道了。
”
聶雲飛忙道:“多謝前輩指點……”
伍子漁呵呵一笑道:“小徒尚在鎮中等候,老朽不及多陪了!”
雙拳一拱,反身而去。
望着伍子漁走去的背影,聶雲飛皺眉道:“這該怎麼辦呢?”
彤雲仙子不在意地道:“什麼事啊?”
聶雲飛奇怪地投注了她一眼,道:“南屏山莊百端待理,我是非回去不可,南仙北聖有急事相召,又是非去不可,這……”
彤雲仙子一笑道:“這也好辦,目前我已是留春谷主授封的副總提調,有金牌令符為憑,隻要我獨自前去,還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