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疑念更深。
不大時光,隻見武亮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向聶雲飛招呼道:“家主人與北聖卓元倫正在密室中商議大事,請申大俠快去!”
聶雲飛道:“那老妪也在麼?”
武亮道:“她大約因為旅途勞頓,有些不适,在另一處房中休息。
”
聶雲飛忖思着又道:“眼下時光尚早,為何這飛雲莊中的人卻都早早睡了?”
武亮一笑道:“申大俠莫非有什麼懷疑麼,這飛雲莊不過是家主人的一處别墅,他老人家難得來到這裡,平常不過隻有三兩人駐守,寂靜得很,何況今夜還有更特殊的原因……”
聶雲飛道:“什麼原因?”
武亮道:“根據傳來的消息,血旗門已經有人跟蹤了下來,說不定會有高手夜襲,故而家主人下令,熄去了所有的燈火!”
聶雲飛颔首道:“原來如此,有勞尊駕帶路了!”
武亮嘻嘻一笑,向前走去。
聶雲飛暗中留意,隻見所有房舍建築俱都十分平實,看不出有什麼機關布設,完全是一片避世山莊的建築,當下心中随之寬放了一些。
武亮當先帶路,曲曲折折,穿廊度戶,不大時光就到了一間十分嚴密的密室之内。
那密室并非建于地下,但四面卻被其他房舍所圍,門窗深閉,不論由哪一方向闖入密室,事前都會先被察覺,果然稱得起嚴密二字。
密室中約有兩丈見方,陳設着幾件簡陋的家具,桌上一燈如豆,發射着一層淡綠色的光芒,更加顯得神秘幽暗。
正中一張矮幾,兩面擺了兩個蒲團,蒲團上坐着的霍然正是南仙符兆南與北聖卓元倫。
聶雲飛疑念盡釋,連忙深深一揖,道:“晚輩參見兩位前輩!”
隻見南仙符兆南,輕輕一揮手道:“不必多禮,坐下講話。
”
聲調嘶啞,表情沉重。
聶雲飛怔了一怔,但卻依言就地趺坐了下來。
武亮則迅快地送上了一杯香茗,退立一旁。
南仙符兆南微微一笑道:“申壯土且請用茶!”
聶雲飛不由心頭大震,那武亮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尚且情有可原,但南仙符兆南為何也稱自己為申壯士?
定神看去,南仙北聖神采依舊,不可能是為人冒充,隻見表情沉重,不苟言笑,看不出一絲端倪。
聶雲飛忖思了一下,心中略略有些明白,他想:“必然是因為武亮在場之故,才使南仙北聖不便明言。
”
想到這一點,心中又覺得安定了一些,但卻搖搖頭道:“晚輩用過酒飯不久,并不幹渴。
”
南仙符兆南眉宇微鎖道:“武亮!……”
武亮連忙趨前一步,道:“屬下在。
”
南仙輕輕吩咐道:“将茶撤了下去,你也退下去吧!”
武亮輕輕應了一聲,立刻過來撤茶。
但就當他将茶杯捧了起來之後,卻忽然雙手一擊,将一杯茶在聶雲飛面前擊成了粉碎。
那杯茶一經擊碎,登時化起了一陣濃煙,在這同時,南仙北聖也各自疾快地推出一掌,雙袖中濃煙疾射,向聶雲飛兜頭蓋頂罩了下來。
聶雲飛又驚又怒,揮手一掌,向武亮拍去,同時人也藉勢而起,向後疾快的退了開去。
武亮被聶雲飛掌風掃了一下,蓬的一聲,摔到了密室一角。
聶雲飛雖然盡力想退出密室,但煙霧迷漫,一時不辨東西,而且,密室四面俱都十分嚴密,早有仔細的布置,以緻他沖撞許久,卻仍被困在密室之内。
大約盞茶左右,密室中煙霧盡消,四面的門窗俱皆打了開來,雖然四面均有房舍毗連,但卻已經能夠透氣通風。
聶雲飛斜坐在壁角之上,一動不動。
南仙北聖以及武亮俱都在于室内,陰陰而笑。
武亮從容的走向聶雲飛道:“申大俠,現在知道老夫是誰了麼?”
聶雲飛心中冷笑,暗道:“可借你知道得不多,如果你知道我是聶雲飛,還不知道要如何驚駭呢!”
他冷笑不語。
武亮陰整地一笑道:“申不明,當日你大鬧血旗門,是何等的威風,今天你的本領哪裡去了,你也知道是不行了吧!……”
微微一頓,又道:“那些煙霧專攻人體氣穴,就算大羅金仙,若不事先服下解藥,也會受到侵襲,那東西名叫‘安魂迷霧’,雖然不至于要了你的性命,但卻可以使你氣血閉塞,像廢人一樣的不能行動。
”
聶雲飛哼道:“你的手段夠得上陰險毒辣,是個标準的奸險之徒!”
武亮大笑道:“無毒不丈夫,何況立身于江湖武林之中,如果手段不夠毒辣,腦子不夠靈活,不論武功如何高強,也會落于别人的掌握之中。
”
聶雲飛冷冷地道:“這話很對,在下以後當以你的話作為警惕!”
武亮欣然一笑道:“可惜你悔悟得太遲了,你不會再有以後,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申不明,你不是留春谷的天下總提調麼?”
聶雲飛故意冷笑道:“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