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為麼?”
血旗門主陰陰一笑道:“往日之時,本座不願多事,但如今卻大不相同了……”
恨恨的一摔酒杯,咬牙道:“此筵之後,本座就要親自去将這野和尚的六陽魁首摘下來,然後明晨興師出兵,直搗淮陽!”
紅本道人宣聲無量壽佛,慢悠悠地道:“這點小事,包在貧道身上也就是了!”
于是,廳中又充滿了嘻笑鬧酒之聲。
忽然
隻見一名胸佩兩枚骷髅的血旗門弟子快步而至,在聚義廳外高聲朗呼道:“有要事啟禀門主!”
廳中頓時靜了下來。
血旗門主怔了一怔,道:“什麼事?”
那血旗門人朗聲道:“有人投帖拜山!”
血旗門主有些不快地道:“這點小事,為何不去禀報接待堂主?”
那人忙道:“事關重大,接待堂主不能作主!”
血旗門主啊了一聲道:“什麼事這樣嚴重,快将拜帖呈上來!”
那人朗應一聲,肅身而入,将一張大紅拜帖雙手呈予了血旗門主。
血旗門主尚未用手接,人已差些跳了起來,一時之間,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雙眼,又複二度去看。
原來那拜帖上寫着清晰的三個大字聶雲飛。
所有在場之人都湊上來,因為血旗門主那怪異的神情吸引了他們,等一經看清拜帖上的字迹時,不由也俱都怔了起來。
血旗門主沉凝地道:“這是真的?”
那人忙道:“屬下焉敢虛報。
”
血旗門主沉凝的神色漸漸開朗,終于仰天大笑了起來。
良久良久,方才收住笑聲道:“真是天假其便,省去本座一趟跋涉……”
聲調一沉,又道:“他們共有幾人?”
那人忙道:“共有八人,其中一人蒙面,一人是個女子!”
血旗門主忖思着道:“毫無疑問,那南仙北聖等人已經相偕而至,大約他們自恃神功蓋世,欲圖一舉征服本門……”
呵呵一陣大笑之後又道:“這簡直是飛蛾投火!”
白洛天谄媚地一笑道:“有紅木道長與恨海一妪兩位老前輩在此,不論他們有多少人來,也是有來無回!等他們解決之後,就可專心對付留春谷了!”
恨海一妪與紅木道人同聲道:“包在我們身上!”
血旗門主朗然道:“叫他們進來……”
又向在座的左護法公孫季沉聲道:“快去傳下令谕,本門有強敵人侵,俱各加強戒備,準備應敵。
”
公孫季立刻應命而去。
于是,衆人罷宴,一起走出大廳,站于廳前的廣場之中。
不久。
隻聽腳步聲由遠而近,一行人沉穩緩慢的走了進來。
血旗門主定神細看,登時認出了南仙北聖、黃伯揚、洪不諱祖孫、南海釣叟伍子漁,曾經與他拼過内力的申不明,另外一人則是青衣蒙面,僅見颏下白髯拂動,卻看不出是個什麼模樣的人。
血旗門主最恨的是南海釣叟伍子漁,但他心中卻想暗笑,因為伍子漁等都是飛蛾撲火,自來送死!
當下目光一轉,笑道:“辱承各位高賢贲臨,本座失迎了……”
目光一轉,又道:“本座方才接到了一份拜帖,明明有聶雲飛三字,為何……”
聶雲飛走前兩步,朗聲道:“就是在下……”
“你……”
血旗門主大笑道:“如果本座記憶不差,閣下曾大鬧本門,與本座有過一次内力之搏,勝負之數,本座不必明言……”
轉向伍子漁冷冷投注了一眼道:“當時如非這位伍老俠士,隻怕閣下很難活在世上了!”
聶雲飛冷笑道:“這樣說你是不信了?”
血旗門主陰沉沉地道:“本座自然無法相信,就算從年齡上來說,你也絕不會是聶雲飛,因為那聶雲飛不會超過二十,而閣下……”
聶雲飛一笑道:“原來如此,現在不知你是否可以相信了?”
伸手一把,将面具扯了下來道:“從今而後,我已不需要再用這副面具了!”
“啊……”
血旗門主失聲大叫道:“原來你……當真是他?”
聶雲飛哼道:“現在你相信了!”
血旗門主陰陰地大笑了一陣道:“相信了,但你的死期也到了,這血旗門的大門隻怕你無法再走出去了!”
聶雲飛朗聲道:“生死之事,在下一向不放在心上,隻要你有這份能耐,盡管留下我的性命就是了!……”
聲調一沉,又道:“不過,你我卻似乎有些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