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南仙北聖同時動手掘墳。
不大時光,墳頭掘了開來,揭開石闆,一具桐棺立刻現了出來。
聶雲飛心情激動不已,望着那具在墳穴中的桐棺出神不已。
但南仙北聖并不遲疑,兩人四掌輕托,已把桐棺托離墳穴,輕輕的平放到墳墓之前。
南仙符兆南凝重地道:“開格之事,則要你親自動手了!”
聶雲飛沉凝地點了點頭,果然雙掌輕輕撫在棺蓋之上,微一用力,但聽咋咋的連響,棺蓋業已開啟。
一經揭開棺蓋,聶雲飛與南仙北聖不由俱皆為之一怔。
原來棺木内平平穩穩平放着一具骨骸!
南仙北聖面目凝重,聶雲飛則更是激動不已。
那骨骸由于年代已久,隻有一具白森森的枯骨,衣履等物,早已化成了飛灰,一經開棺之時,就已消失不見。
北聖卓元倫道:“還等什麼,快用滴血入骨之法去試!”
取出匕首,刺破了左手食指。
但見一縷鮮血,向枯骨上滴了下去。
在南仙北聖認為,那枯骨絕不會是聶雲飛的祖母,自然也不會溶得下聶雲飛的血液。
焉知事實大出三人意外!
但見鮮血迅快的進入骨内,果然有如水之入土,隻在骨上剩下了兩個紅斑!
聶雲飛大吃一驚,蓬的一聲,在棺前跪了下去,叫道:“這……正是我的祖母!”
南仙北聖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急忙蓋上棺蓋,也雙雙跪了下來,口中不停的禱念道:“大嫂在天之靈休怪,原諒小弟。
”
聶雲飛雙淚滾滾,喃喃地道:“看來兩位前輩的判斷都錯了。
”
南仙北聖同聲道:“錯了……錯了……這簡直是大錯而特錯……”
又雙雙向棺前叩頭道:“擾了大嫂地下寝宮,小弟等罪該萬死!”
兩人叩了半天頭,急忙又取來許多紙錢焚化。
一時之間,三人俱在棺前怔了起來。
聶雲飛揩揩淚漬,道:“孫兒不孝,擾了祖母泉下靈骨。
”
轉向南仙北聖道:“就請兩位前輩幫忙,快将先祖母的靈骨埋葬吧!”
北聖卓元倫忙道:“對,對……快把大嫂的靈骨下葬!”
但符兆南卻搖搖頭道:“慢着!”
卓元倫道:“還有什麼可等的,已經證實了這是大嫂的靈骨,還有疑問麼?”
符兆南道:“不錯,這疑問大得很呢!”
卓元倫道:“你說吧!”
符兆南道:“聶大哥是不該而死,而聶大哥死後不久,聶大嫂相繼歸西,而後武林第一家相繼星散,留春谷中出了留春谷主,這……”
卓元倫道:“莫非你懷疑聶大嫂與聶大哥都是被人害死的!”
符兆南拊掌道:“一點不錯,咱們且想想胡妪的話,據她說當時侍候大嫂與大哥的仆婦,共有十餘人之多,胡妪不過其中之一,由于人數衆多,也就使第一家有些混亂之局,使她記不清當初之事!”
卓元倫道:“這樣說來,那十多名仆婦之中,定然有人害死了聶大哥與聶大嫂了!”
符兆南道:“恕我大膽的下個斷語,那人就是現在的留春谷主!”
卓元倫搖搖頭道:“這判斷有欠周詳!”
符兆南道:“為什麼呢?”
卓元倫敲敲前額道:“你何不用腦子想一想,聶大哥與聶大嫂是何等樣人,如何會被一名仆婦害死,而且,如果說害死,也該是同時害死才對,如何能先害死了聶大哥,又隔了一個多月才害死聶大嫂,難道聶大嫂是那樣不管用的人麼?”
符兆南道:“你的話固然有理,但我卻另有根據。
”
卓元倫不以為然地道:“你倒說說看,有什麼根據?”
符兆南微微一笑,道:“第一,那金星堡主之女黃素心,有一種先天的絕症,但她目前卻已完全康複,這是事實吧!”
聶雲飛一旁接口道:“不錯,這确是事實。
”
卓元倫困惑地點了點頭。
符兆南又向聶雲飛道:“其次,你到留春谷内時,那留春谷主曾否讓你服過一枚可使心性模糊,而能忠于她的藥丸!”
聶雲飛忙道:“不錯,幸虧那神秘老妪以傳音之術警告我不要服下去,但卻要僞裝成已經服了的樣子,方才脫過一劫!”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那老妪也是關鍵人物,可惜她在于留春谷内,無法現身找得到她,否則一切自然可以得到解答。
”
符兆南搖搖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