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去無蹤,身影躍入雷音谷主陣中,立即找上雷音谷主,神色不善,冷冷一笑道:“谷主,我等如此緊鑼密鼓,張弓結網,怎奈邢無弼已逃之夭夭了。
”
雷音谷主大感驚異道:“邢無弼怎可逃去,峽主此話恕兄弟茫然不解!”
“壞就壞在貴屬闵希骞身上,那彭沛勳就是邢無弼所易容喬裝,闵老師就該把他留在陣内……”
雷音谷主已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荀峽主怎知彭沛勳确是邢無弼所扮,定是找到了彭沛勳屍體。
”
“這到未曾!”
雷音谷主不禁冷笑道:“未經證實,何可妄言,強敵未除,已自失和,如引起鹬蚌之争,反使邢無弼乘間逸去,峽主問心可安?”
三屍魔君荀異老臉一紅,悻悻笑道:“荀某要去查證明白!”
言畢反身疾掠而去。
闵希骞乘機晉言道:“荀異及申屠懷遠枭目豺聲,不可共事,既不能共富貴,更不能共患難,不如早作改弦易轍,否則恐噬臍莫及!”
雷音谷主長歎一聲道:“本座豈能不知,無如頻遭變故,事與願違,邢無弼狼于野心,今日本座不殺他,日後他必殺我,是以不惜與申屠懷遠荀異虛與委蛇,合力聯手共謀除去後患,到時本座自有道理!”
闵希骞低聲道:“如荀老怪發現彭沛勳陳屍林中,那邢無弼無疑用李代桃僵之計逃去,依屬下猜測荀老怪與申屠懷遠必來此處無事生非,谷主不可不防!”
雷音谷主不禁猛惕,面色微變,道:“賢弟速傳命陣式倒轉陰陽,慎防荀老怪猝襲!”
闵希骞甫才領命而去,即聞陣中喝叱拼搏慘叫之聲隐隐傳來。
雷音谷主情知有異,面色沉寒如鐵,身形疾晃,循聲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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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照裡夕陽在樹,風雲絮飄,暮霭漸合,巫山山道上現出雷音谷主踽踽獨行身影。
隻見雷音谷主神色慘淡,衣履殘破,一夕之隔,竟似蒼老了十年。
忽聞一個朗朗笑語聲道:“恭賀谷主,想必邢無弼已然授首!”
雷音谷主乍然一驚,循聲望去,隻見前路不遠處立着一雙身影。
正是那豐神俊逸的馮雲帆及丐幫幫三寸丁唐矮子。
雷音谷主不禁機伶伶打一寒噤,暗道:“這兩人怎陰魂不散,老是尾随自己的身後!”
佯咳了一聲道:“邢無弼本該授首,怎奈三屍魔君荀異制肘,以緻功敗垂成。
”
“如此說來,邢無弼莫非逃去了麼?”
馮雲帆面色一寒,冷笑道:“谷主乃武林成名人物,說出的話總不能不算!”
雷音谷主聞言不禁面色異樣難看。
唐矮子笑道:“老弟,算了吧!”
“瞧谷主僅以身免,不言而知門下羽黨傷亡殆盡,這一場拼搏想必極為慘烈,可惜老叫化未能親眼目睹,難道都是邢無弼所為麼?”
“不是!”
雷音谷主怒容滿面,厲聲道:“兄弟與申屠懷遠及荀老怪物誓不兩立!”
立即揚聲大笑不已。
唐矮子淡淡一笑道:“谷主為何大笑!”
雷音谷主笑聲并無半點豪邁,卻充滿了凄涼暮境之感,半晌方定,複又冷笑一聲道:“兄弟手下半數損折,半數逃散,兩個老賊手下卻亦為兄弟掌劈了五十七人,屍積如丘,血流成渠!”
唐矮子與馮雲帆相顧驚愕了一眼。
雷音谷主怒容滿面道:“兄弟與他們二人力拼之後均各負極重的内傷,想除去兄弟還沒如此容易,但兄弟誓複此仇,不死不休!”
馮雲帆長歎一聲道:“谷主雖然志行可嘉,但時不與我,為之奈何?”
雷音谷主聞方不禁面色一變,厲聲道:“少俠此話何意?”
“谷主結怨樹敵無數,申屠懷遠及荀異不過是新仇而已,還有舊怨咧!”
雷音谷主不禁勃然作色道:“兄弟有何舊怨?”
馮雲帆淡淡一笑道:“谷主真是身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難道令師在時,師徒二人不曾狼狽為奸,未曾做下罪大惡極之行!”
雷音谷主大怒,雙掌猛的推了出去。
唐矮子虛空掌猛接,轟了一聲,勁風四漩,塵土飛揚彌空,威勢駭人。
隻聽唐矮子呵呵大笑道:“谷主且慢動怒,這位老弟是直
言直說,本是一番好意,須知谷主舊怨已紛紛趕來尋仇,不可不防!”
雷音谷不不禁一怔,道:“兄弟有什麼舊怨?”
“别的不說,據老化子所知有就霍公衡父女……”
雷音谷主面色慘變。
隻聽唐矮子說下去:
“為了明月峽之事,崂山玉清天竺盤龍至今仍無下落,武林均認系谷主暗中殺害!”
“唐幫主無須含血噴人!”
雷音谷厲聲道:“兄弟并未見崂山玉清,天竺盤龍二人!”
“這話有誰能信,崂山天竺能相信麼?”
唐矮子面以一冷,接道:“縱然谷主所言屬實,并未與他們二人相見,但你雖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諒無法辭其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