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吾頤指氣使狂傲神态。
”
由鄧無極為首斥責廖金吾邪術無用,堅欲大舉犯山。
所謂衆怒難犯,廖金吾隻能任鄧無極分兵五路大舉攻山,他那主壇頓然空虛無人,廖金吾似對鄧無極怨毒無比。
是以莊主被擒也不發落囚在空屋中。
”
天旋星君聞言須眉飛動,不勝驚駭。
隻見石夫人歎息一聲道:“妾身亦分五處阻截。
”
由雷音谷主主持一路,盡将來犯之寇誘伏入殼,妾身與芍兒趕往廖金吾總壇,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廖金吾僅以身免逃去無蹤,将莊主救返妾身經堂内……”
天旋星君道:“想必犯山之寇被夫人驅退了,那雷音谷主必然知曉在下昏迷之事!”
“全然不知!”
石夫人道:“雷音谷主此來心懷叵測,志在孽龍潭玉昊鈎,知曉莊主昏迷,必然蠢動,妾身謊言莊主犁庭掃穴,掌斃兇邪多人,并重傷廖金吾。
莊主真力耗損過巨,遵妾身之命調息行功,并請其與莊主相見,以孽龍取劍事悉以相托。
天旋星君驚詫道:“在下一直昏睡,怎可與其相見?”
石夫人微微一笑道:“妾身命周嫣喬裝莊主睡在榻上與之晤談,并言須閉關潛修一宗武林奇學,七七四十九期再行相見,即囑戴福領其前往孽龍潭。
雷音谷主居然不疑,欣然率衆前去。
天旋星君呵呵大笑道:“夫人委實智比諸葛,竟将雷音谷主愚弄而無所知!”
内心卻震駭其妻行事莫測高深。
石夫人臉上竟略無歡愉之容,道:“雷音谷主包藏禍心,與邢無弼一般均有鸠占鵲巢之志。
萬幸他替本山驅敵之時,不慎為毒竭子鄂祖東所傷,雙掌腫起,痛癢交加,不然他怎麼不猝然發難……”
天旋星君冷笑道:“諒他不敢!”
“他又什麼不敢的?”
石夫人鼻中冷哼一聲道:“無奈他雙掌罹受毒傷,來到本山之際與芍兒言語不投竟動手拼搏,知芍兒武功不弱,為此投鼠忌器……”
一提起石紅芍,天旋星君竟喜形于色,大感快慰,呵呵大笑道:“芍兒敢與雷音谷主動手,足見虎父并無犬女。
”
石夫人不理會天旋星君之言,迳自接道:“妾身因此察覺雷音谷主已練成金剛之軀。
”
以鄂祖東用毒之能天下無出其右,雷音谷主居然将毒逼聚雙掌,諒除了幹将莫邪之屬,無法制其命死。
”
天旋星君點點頭道:“夫人所見不差,那雷音谷主何在?”
“他去至孽龍潭後知難而退,并面見妾身告辭,隻說有事在身,莊主出關後必前未晉谒!”
天旋星君忖思須臾,道:“夫人,看來本山尚無法偏安了!”
石夫人忽目露深意望了天旋星君一眼道:“莊主你是否知道廖金吾妖法,極似那陸壓道人射殺趙公明之故智。
”
用草劄莊主形像,并書生辰八字,鎮以本命星燈,不僅莊主一人,申茂林端九峰等人也昏迷不醒。
”
天旋星君不禁大驚失色。
石夫人長歎一聲道:“妾身救出莊主之際,廖金吾所設法壇悉以摧毀,申茂林端九峰等立即回醒,宛如常人,但莊主昏迷至今,其理難明?”
天旋星君道:“在下昏睡幾天了?”
“今已是四月十一,屈指算來有十二天之久!”
天旋星君不禁心神猛震,驚愕不解,忽轉顔笑道:“在下
總算醒過來了,天下事往往不可理解!想他則甚!”
石夫人面色一寒,道:“如非芍兒求來靈藥莊主恐無法回醒!”
天旋星君經夫人一言提醒,道:“芍兒在何處求來藥物?芍兒為何不見?”
話聲方落,一條嬌俏身影翩若驚鴻般疾掠入室。
正是俏麗可人的石紅芍,嬌聲喚道:“爹,你終于醒過來了,你不知有多急死人,如非找到恩公贈藥,恐現在爹尚仍昏睡不醒!”
天旋星君牽着石紅芍玉手,仔細端詳了一眼道:“芍兒,你病疾想是痊愈,隻見豐腴,才數日不見,竟出落得天仙化人。
”
石紅芍不禁玉靥霞生,嬌嗔道:“女兒和爹說正經,爹盡提這不相幹事則甚?”
天旋星君哈哈大笑道:“夫人,在下身心舒泰,可以坐起來了吧!”
說着不待石夫人同意,霍地坐了起來,目注石紅芍道:“芍兒無須瞞駭為父,你那房恩公必然來此,他現在人在何處?說了什麼話?”
石紅芍靥泛如花笑容,道:“女兒知道瞞不過爹,房恩公實來過探視爹的情狀,他說……他說……”
一連兩個他說,底下似有難言之隐,礙于出口。
天旋星君不禁驚詫道:“你那房恩公說些什麼?芍兒為何吞吞吐吐?”
石紅芍望了其母一眼,隻見石夫人微微颔首,不禁嫣然一笑道:“房恩公說廖金吾魇魂邪術固其原因之一。
”
不過适逢其會而已,究其主因,系受陰人心靈制禁而發,此乃遠年舊創,并非新近所罹,解鈴還需系鈴人,隻有爹心中知道,外人無法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