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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魔高一尺 道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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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迸射毒汁可使來敵無法幸免。

     荀異一掌之力,何啻千斤,力能開山,昊天老怪雖有護心囊之助,卻也震得氣血狂逆,痛徹心脾,禁不住厲叫出聲,身形倒撞飛出。

     一雙攫向昊天老怪鐵拐兇邪亦被帶得飛出,不料老怪護心囊内如噴電兩股射出毒液。

     一雙兇邪頭面頓為所傷,隻覺一片奇熱如焚,刺入炙痛撲面囊來,真是一窒,張咀凄厲出聲,叭哒墜地不起。

     昊天老怪人雖震飛,卻臨危不亂,在一雙兇邪松開拐杖之際,人在虛空卻猛一擰身,拐杖支地倏又立了起來。

     三屍魔君雖為一雙兇邪之死所驚,但知兇危已間不容發,立時搶攻出手。

     其他五邪亦同時逼攻老怪,絕不能讓老怪緩出乎來掣出青镡劍,否則他們六人亦要梵屍此洞中。

     隻見昊天老怪口中厲嘯頻頻,身形飛騰,左右雙拐輪番攻出,帶起一片悸耳嘯風。

     荀異等人皆為武林高手,一招一式無不玄詭民異,攻其必救。

     昊天子面對六個武林頂尖兇邪不敢絲毫大意,因荀異等人出招辛辣犯毒,無所不用其極,他兔起鶴落,杖勢連環,但無法騰出一隻手來掣出肩後青镡劍,心内暗暗焦急。

     半個時辰過去,依然拼搏猛烈,無分勝負。

     昊天老怪知荀異六邪如此狠猛纏鬥,必是想活活累死自己,武功再高,但人究竟不是銅打鐵澆的,再如此打下去,如不逞險勝,目已必無法幸免。

     心念一定,口中突發出袅鳴獰笑,身形暴起疾轉如輪,一雙鐵拐亦如兩傘般旋開來,仗勢如山,擴及五丈方圓,立時将荀異六邪逼得紛紛退了開去。

     荀異立知不妙,面色一變,暴喝道:“速退!”雙手齊揚打出一片屍毒黑青,身形猛退。

     其餘五邪亦打出獨門晴器,回身疾竄。

     昊天老怪竟視若無睹,趁着逼退六邪之際,猛撤肩後青镡劍,驚虹脫鞘而出,匹練卷飛,四個兇邪身法稍慢,頓時卷體而過,嗥音方吐,已自斬成兩斷,鮮血噴飛如雨,死狀厥慘。

     荀異與另一兇邪身法略快,僥幸沖出奇門之外,卻為芒尾削去股肉一片,曳着一片血雨遁去。

     昊天老怪撤回劍勢,鐵拐踉跄頓地,連續幾個搖晃才行穩住,但已喘不成聲,汗下如雨,面色蒼白宛如白紙,耗力太過,取出三顆靈丹服下,卻又不敢調息行動,防來敵陸續攻入。

     蓦地—— 石壁之内忽送出一聲輕微歎息聲,不禁面色大變,隻聽低嚎道:“春蠶到死絲主盡,臘炬成燼淚始幹。

    ” 雖然微北但依然聽得清晰入耳。

     昊天老怪一顆心陡地往下一沉,喝道:“尊駕何人?藏身何處?” “老朽與你一般,妄想丹笈與青镡劍,習成絕藝,自可縱橫天下,唯吾稱尊,隻是老朽并無你唐昊天如此幸運,為洞主擒住,斬去一雙手臂,及禁住全部武功,俟有緣人到來,悟出此洞玄秘方能脫囚重見天日!” 昊天老怪忙道:“尊駕被囚何處?唐某是否可救尊駕?” 那人歎息一聲道:“你無能解救老朽,老朽就囚禁在石壁之内,若妄行用劍破壁,立即觸動禁制,此洞即為雷音炸成劫灰,你也無法幸免!” 昊天老怪不禁暗暗心驚,道:“在下巳獲青镡劍,當是有緣人,但不知丹笈藏在何處,尊駕若知懇請相告。

    ” 壁内老叟答道:“當初你破洞進入之時,老朽隻道你是洞主所言有緣,但連日來觀察你之所行所為,老朽欣喜之心為之冷了半截,唯德才能服人,德乃福之基,你連近身之人均不可托以心腹,反用藥物控制心靈,此乃暴君獨夫所為,焉能成事,如今即使亡羊補牢,但是否來得及,老朽未能斷言。

    ” 昊天老怪被此老人罵得面上無光,但聽得最後,貪欲之念又不禁油然泛起,忙道:“在下極願妄羊補牢,改過遷善,如若獲有凡笈,在下必能救尊駕出囚!” 壁内老人輕哼一聲道:“老朽如不急于出囚,也不會相告補救之策,但此策是否可行尚不得而知?隻怕你不願聽老朽的話!” 昊天老怪急道:“在下唯命是從!” 那老叟答道:“好,老朽問你,日前老朽曾目睹你取出一面玉符察視,符呈凰形,聽洞主仙去之前曾對老朽說過,須龍凰合壁,才可取有丹笈,老朽請問龍凰如何合壁方法,洞主卻未作答,隻說金龍翠凰四字。

    ” 昊天老怪大喜道:“在下這面令符就是翠凰令符,這也是在下在中洞悟出壁上留字奧義金龍翠凰之故。

    ” “原來如此,你既然持有翠凰玉符,必然也有金龍令符,何不敢出參悟奧秘!” 昊天老怪搖首苦笑道:“金龍令符尚未到手?” 老叟詫問其故。

     昊天老怪道出一段當年秘辛。

     老眼冷笑一聲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當年事有舛錯,并非罪在鐘離春,應更厚恩相結,你不但不曾,反疑心鐘離春有不軌之謀,藥物所害使他無法出洞,遂緻多年來金龍翠凰未能合壁,扪心自問,不覺弄巧成拙麼?” 昊天老怪辮白道:“一則鐘離春确有私心,再在下想到天竺萬象門曼陀尊王為了翠凰玉符及迷宗難經下冊之失絕不會不遠來中土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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