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隻聽一道歎息道:“迩來江湖謠诼疊去,無不有關邢無弼,但據玄都上人見告邢無弼确離開青城訪友,不料在夔門之峽突罹
雷音谷主及荀異申屠懷遠三方猝襲,僥幸能逃脫奔返青城,靜候端午青城會期請各大門派主持公道,誰是誰非,當可辨明,青城掌門玄都上人之言當能深信?”
“為何新野盛傳邢無弼已邀約桐柏諸友趕至玉虛洞外,候兩敗俱傷之際一舉成殲。
”
“雖未必是空穴來風之言,但事出有因,邢無弼不現面尚好,否則将無以自明,圖霸武林,殘害異已之罪則更昭然若揭,其實邢無弼當那謠诼實止于智者,以邪制邪之策無異作繭自縛,邢無弼大錯之鑄莫過于企圖将方奇崖韓畏三等人殺之滅口!隻要他端午期前不再露面江湖,尚有可為!”
“這話何解?”
“我輩武林人物,争勝論強,動則兵刃相向,但殺害對方乃不得巳之舉,如非強仇宿怨,事關生死,僅都點到為止,方奇崖剛愎自用,傲氣淩人,韓畏三也算不得什麼正派人物,鄉裡稱豪,未必沒有錯處,且瞧邢無弼如何分辨?”
邢無弼深感此道之言正合心意,忖道:“自己似不宜現身為宜,但願桐柏諸友不要趕來,否則自己亦必遣回!”
但聽一道驚道:“有人來了!”
突見遙處峰頂之上,銀白月色映現甚多白色身影疾如飄風掠來。
奔行既近,邢無弼瞧得真切,發現來人均是白骨門中殘餘群兇之衆,不禁大驚失色,暗道:“他們怎麼能找到此處,莫非受桐柏諸友吸引随來,但為何不見姜熊等人!”
有心露面詢問,但震于兩道之言,隻有行隐忍不出。
自白骨魔君斷臂棄屍在江邊為人發現,巳然鼎沸江湖,副門主符周又失陷在黃山至今未蔔存亡。
崔南星又無故失蹤,白骨門已是群龍無首,受邢無弼之命由化魂堂主桑大元代行門主之職,并受嚴誡俟端午青城大會再可露面江湖。
如今尚未至端午,桑大元竟率衆露面,焉能不使邢無弼膽駭。
隻見桑大元寒着一張臉,目中炯然逼泛懾人威穢,回望了一瞥,道:“那玉虛洞天對潤半崖之上立着數人,諒必是玄陰教人物,一問就知!”
說時身形如風率領白骨門下撲往半崖而去。
邢無弼心中大急,但隻有眼睜睜地讓桑大元等白骨群邪掠向半崖。
半崖上留守五身着黑袍玄陰高手,突見桑大元等如鬼魁淩風般相繼掠上崖洞,不禁大喝道:“來者是何來曆,速請賜告!”
桑大元陰陰一笑道:“五位可是玄陰教朋友麼?桑某為尋黃山石中輝莊主而來!”
隻見一玄陰教高手竟泛出笑容道:“原來是萬石山莊朋友,幸會,不過石莊主在白雲觀與敝教主分手後還未見其回,敝教主等候不久,是以率我等匆匆趕來。
”
“何教主呢?”
“已進入玉虛洞内?”
“石莊主真的未來麼?”
“在下句句是真,并未虛言!”
洞中忽射出一支流焰箭,帶着一道火光,笃的一聲,射中一白骨門下面門。
隻聽一聲凄厲慘嗥聲中,那白骨門下竟倒摔下崖去。
桑大元勃然色變,大喝一聲道:“殺!”
白骨門歹毒暗器如芒雨般打出。
五玄陰教高手目露茫然驚異神色,未及開口分辨,歹毒暗器已迎面襲至。
白骨門先發制人,暗器打出手法歹毒,玄陰教五人在全然無備下悉數身遭慘死。
桑大元目注洞内嘿嘿冷笑道:“朋友,可以現身!”
但一無回答。
桑大元不禁面色一變,目光示意兩門下攻入洞中。
一雙白骨門下互望了一眼,突然打出一蓬白骨陰鱗箭,身如入穴怒蟒般竄入洞中。
但聞白骨門下語聲傳出道:“桑堂主,洞中無人!”
雙雙又退了出來。
桑大元不禁心神巨震,洞内無人,怎會射出暗器,目露不信之色,冷笑道:“這就奇了,無人怎會有暗器射出。
”
“禀堂主,确無人藏在洞内!”
桑大元暴喝道:“我等入内瞧瞧究竟!”
白骨門下簇擁着桑大元進入。
果然,洞内無一人,迎面石壁僅插着一支火光熊熊的火炬而已,映照得一洞明亮如晝。
還是桑大元細心,發現火炬之旁結着一雙弩架,已然弦松架平,方才那雙弩箭巳張在弓弦上,受到火炬熱力烤脹之故,使箭自動離弦穿火射出。
桑大元目中不禁怒火湧射,伸手将弩架在手中。
那知火炬亦是厲害歹毒暗器,弩架拔松石壁,火炬倏望下垂,突然爆裂,隻聽霹靂巨響,火光連閃,白骨兇邪悉數葬在洞内。
鬼刀無影邢無弼目睹崖洞内火光暴閃,霹靂如雷,連他存身之處土地亦感震撼,砂土簌簌如雨松脫,不禁為之暗暗心驚。
他知道此乃自己知友要命無常勾君遲獨門暗器霹靂雷火金梭才具有如此威力,除勾君遲之外,還有一人能制此歹毒的硝火暗器,但此人久已不現武林,定是勾君遲無疑。
這是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