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王廟内走出一個身着灰色道袍中年道人,三咎黑發,五官端正,微笑道:“鐵局主,别來無恙?”
道者說話時,背向舒翔飛及淑蓮公主兩人。
但舒翔飛卻察出鐵少雍驚愕之色,鐵少雍倏即恍若有悟,抱拳大笑,趨前相迎,
道:“玄機道兄,你我睽别不覺轉瞬又是十數寒暑,道兄此來亦是青城座上佳賓?”
道者微笑道:“此處遊人甚衆,叙舊不便,換個清淨地方如何?”
說時向鐵少雍示一眼色。
鐵少雍立即欣然應允,留下一人在此守候八大镖局局主到來,率衆随着中年道者而去。
舒翔飛隻道多年未見之舊友不期而遇,亦不以為意,與淑蓮公主踱入二王廟内,突見一丐幫弟子迎來低聲道:“鄭大俠在右廂房,請二位速去!”
言畢已自邁出廟外。
舒翔飛與淑蓮公主若不經意地走入右廂房内,隻見醉濟颠鄭奇與龍虎雙衛正聚在一席把酒叙話。
鄭奇霍地立起,與左天龍魏虎臣引見。
龍虎雙衛久已心儀舒翔飛,一見舒翔飛人品氣質翩翩不群,宛若玉樹臨風,不禁肅然起敬,互道久仰幸會不止。
隻聽鄭奇啊喲怪叫一聲,又不知老醉鬼在淑蓮公主耳旁胡言亂事了什麼,氣得淑蓮公主猛獰了鄭奇一把。
鄭奇苦笑道:“蓮姑奶奶,你怎麼學會了蘭姑奶奶那一套,老弟,日後可有得你受的?”
舒翔飛微笑不語。
左天龍道:“鄭老師,咱們辦正事要緊?”
“對!辦天事要緊,老醉鬼被蓮姑奶奶這一擰,痛得昏了頭!”
鄭奇面色一正,道:“老弟,你方才瞧見了五華镖局鐵少雍沒有!”
舒翔飛颔首道:“在下瞧見他與一位玄機道長離去了!”
左天龍道:“蹊跷就出在那位玄機道長身上,他名叫明法,乃青城弟子,服飾上更與青城門下有異,鐵少雍五華镖局又未奉青城請柬。
”
舒翔飛聰穎過人,已昕出話中涵意,道:“左前輩莫非心疑那明法與鐵少雍有不利于青城的陰謀麼?在下料測那明法系邢無弼心腹死黨,此來系邢無弼授意!”
左天龍道:“正是!”
淑蓮公主嬌笑道:“擒住明法那怕把不從實招出!”
左天龍颔首微笑道:“公主說的一點不錯。
但方法卻有不同,我等必須讓邢無弼心服口服,是以鄭老師言此事非舒少俠不可!”
鄭奇立即說出如何行事。
舒翔飛道:“在下去去就來!”
閃身飄出室外而去。
且說鐵少雍與玄機道長并肩走去,五華镖局一行卻遠遠随在身後。
隻聽玄機道長道:“貧道這就回山了!”
雙雙抱拳作别。
玄機目送鐵少雍一行轉身而去,趁着四下無人之際,穿入道旁翠密幽篁中,施展上乘輕功趕回青城。
奔行片刻之後隻感頭目一陣暈眩,忙停身止步,忖道:“為何有此現象?”
百思不解其故,頓覺暈眩愈末愈重,不禁盤腿坐地調息行功,内心大感憂急.一陣天昏地轉倒下地去。
五條身影疾如飛鳥般掠至,隻見正是舒翔飛及四個丐幫高
手。
舒翔飛道:“有勞四位在此百丈方圓内布下奇門禁制,以免有人誤入?”
四丐幫高手立時分頭掠去。
舒翔飛凝視在明法道長臉上須臾,暗暗歎息一聲,伸指如飛點了十數處穴道。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隻聽明法喉中呻吟出聲。
舒翔飛道:“明法,你說邢無弼晤見鐵少雍為了何事?”
隻見明法宛如夢靥,喃喃答道:“邢無弼忖出一個絕妙之計,萬一大事不成,在群雄賓客座棚之下埋下地雷火藥,一發立成劫灰,是以命在下尋覓鐵少雍,請其在縣城購辦,分别帶在同行之人身上進入青城!”
舒翔飛暗暗心驚,略一沉吟道:“鐵少雍未奉青城請柬,如何進入!”
明法答道:“這并非難事,邢無弼與青城掌門本是同黨,補送九份請柬當系輕而易舉!”
“九份請柬?”
“正是,還有八大镖局!”
明法答道:“每一請柬随行十人,但必須同門,若發覺冒名頂替,或意圖不軌者,即格殺無論!”
舒翔飛問了甚多,明法就其所知無不詳言,舒翔飛隻覺無須再問什麼,舉掌拍開所制穴道,一閃而隐。
片刻,明法漸漸蘇醒,睜目坐起,隻覺暈眩甚微,但疲累異常,生似經過了一場生死拼搏模樣。
他自己亦不明白為何如此,不遑思索立即奔向青城,經伏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