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歸來才行,故爾留下,這一留下竟出了舛錯,第二晚“無雙玉女”徐姑娘竟被“玉面狻猊”何人彥“巫山三兇”暗施薰香擄去,投柬要少俠等去黃海鷹遊山“巴氏雙魔”處找她,現在“淩霄劍客”徐複雄同着“摔碑手”黃元義,及陳鳳斐、謝婉瑩兩位姑娘已兼程趕去援救,臨行之時,再三叮囑羅某見着少俠,務必前去鷹遊島一行。
”
嶽文骧聽罷,隻急得搓手頓足,沉吟半晌,後才問羅義:“羅總镖頭,可知“巴氏雙魔”來曆麼?”
“七絕手”羅義道:““巴氏雙魔”是同父異母兄弟,大名巴雷,次名巴雲,兩人已是七十開外了,功力比“哀牢二煞”并不稍遜,為人介乎邪正之間,人不犯他,他不犯人,有三、四十年從未離島半步,現竟與“巫山三兇”有勾結,真令人難以置信。
”
嶽文骧聽罷,霍地起身,向尚維三道:“尚兄,小弟勢必要去鷹遊山一行,小弟腳程較快,不如尚兄暫留镖局如何?”
尚維三道:“老弟你要去,我老化子豈能攔阻?但是你先吃飽了再走不遲,事不關心則已,一關心則亂到如此地步!”
嶽文骧不禁啞然失笑,想起離了普陀來此,一路之上,點食未進,現在一說到此,不由腹中-如雷鳴,随又坐下,一會匆匆進食果腹後,即啟程往那蘇境飛馳。
鷹遊島在蘇北連雲灣海中心處,距台州少說也有一千六百裡路程,嶽文骧心急玉人遭擄,更恨三兇、何人彥等無恥,施展“淩虛蹑步”上乘身法,一路飛馳,宛如禦風而行,他仍恨不能效那費長房縮地之術,瞬眼就抵鷹遊島。
赤日炎夏,酉正時分才見日落,在紅霞漫天下踏入江陰縣境,眺望黃山,雲海如帶,回繞峰腰,他這半日間,已自奔越了八百多裡,差不多一半路程,他在道旁一家小飯店随便飲用了一點食物,複又匆匆上道。
從江陰越長江天險抵靖仁縣境,時在月初,四外黑沉沉地,藉着星光照耀下,一路跳山涉澗,嶽文骧自習了“太清秘笈”後,眼目有異常人,即是沒有星光,黑夜之中,十丈以内纖細無所遁形。
天色泛出一絲魚肚白,已自趕到連雲海口,隻見黃浪滔天海風撲面,北望鷹遊山,即似天邊一條青螺在波濤起伏中隐現。
嶽文骧駐足海濱不禁躊躇,鷹遊山雖然在望,但無舟楫可渡,難以飛越,正在沉吟時,突聞身了一陣談笑聲,語音雖低沉,卻一聞而知來人内功武學均甚精湛,嶽文骧不由回身靜觀來人是何路道?
隻見來者是兩人,邁步而行,走近了才看清是一老一少,老者身着一件黃葛長衫,六旬上下年歲,一張由字臉,上狹下寬,凹眼獅鼻,颔下一部花白長-,那少年貌相頗為俊美,但流露出一種淫邪之氣,着一襲玄黑色武生裝束,三十上下年歲。
兩人邁步急走,猛然瞥見嶽文骧立在海濱道旁,睜着晶瑩雙目盯着自己兩人,於是兩人緩下步來,老者開口笑道:“年輕人,立在海濱則甚?莫非是覓船過海麼?”
嶽文骧颔首笑道:“在下正有意過海,去鷹遊山一行。
”
一言甫出,老者與那少年面色大變,猛然老者暴喝一聲:“你莫非就是“巫山三英”所說的那姓嶽小子?”
嶽文骧聞言劍眉陡揚,冷笑一聲道:“尊駕既敢出言無狀,想來也是鷹遊島上一丘之貉,在下此來既非與“巴氏雙魔”有過節,來此尋人,要你們狐假虎威做甚麼?”
那老者哈哈狂笑道:“論你也配與我家島主論過節?不錯“無雙玉女”徐曼霞已由何人彥擄過來了,連追來的甚麼“淩霄劍客”徐複雄“摔碑手”董元義,及陳、謝兩個丫頭也被擒在島内,我們這位少島主……”用手指着身旁少年道:“人稱“黃海一龍”巴劍英,看上了陳、謝兩個丫頭,準備後日即要成親,你來未免多此一舉,要知鷹遊島内龍蟠虎踞,能手如雲,你就進得島内,還不白白送上小命?聽老夫之善言,不如早早歸去免得後悔莫及。
”
話未說完,嶽文骧已氣得玉面绯紅,清叱一聲道:“誰耐煩你那些唠叨,鷹遊山少爺去定了。
”
老者又是一陣狂笑,笑住才喝道:“瞧你蠻有自信,你自問能勝得老夫“連雲七煞”“天魁星”陸鴻雙掌麼?”
嶽文骧夷然不屑道:“少爺能人也不知見過多少,耳根也沒聽過你這号人物。
”
“天魁星”陸鴻嘿然變色道:“你自送死,休怨我老夫手辣。
”說着,一招“推山落海”當胸推出。
嶽文骧見他手法如此快捷,也為之心内一驚!
不過他這時功力已達神佛地步,微微一笑,便自退後兩丈,心想:“要索回徐姑娘等人,就在他兩人身上,不如擒住巴劍英作為人質“巴氏雙魔”愛犢情急,必然應允将人送出。
”
“天魁星”陸鴻一掌撲去,隻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