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死?快說你鬼混在誰的手下?底子情形如何?我可給你痛快點走路!”
青面漢大約自知難逃一死,不能如預計的暗算成功後全身而退,心中狠毒,暗挫剛牙,表面卻淚随聲下道:“小的是被逼至此!你們這麼多人,小的天大膽子,也不敢找死的!小的被“百毒盟”強迫來送信,小的正想借此機會棄邪歸正,您老人家可先看一下信中說甚麼?小的自當有問必答!”
方士-一腳把他踢了一個滾元寶,正要向一真神尼接信看……
葛天民已“哼”了一聲:“胡言亂語何值一觀!信中說要我們自動退出這次儲潭取寶之役,讓他們來坐享現成,免得和我們碰頭,難免動手,個個中毒慘死,空結無謂仇怨。
”
方士-怒罵道:“放他娘的春秋屁!難得王八也有這樣“好心”?
見他娘的鬼!我先把這畜生消遣一下,借這畜生的吃飯-夥作回信好了。
”
說着已對青面漢連彈數指,點了青面漢的“五陰脈”。
青面漢立時滿地亂滾,像豬樣的哼。
方士-正要再加上“錯骨分筋”手法,給青面漢多吃點苦頭……
左湘冷瞥見青面漢剛才看到方士-回身想向一真神尼要信看時,鷹目亂轉,嘴角掠過一絲詭谲的奸笑!
同時兩手發抖着,好像很痛苦的有意無意按向腰間……
就在方士-出指的刹那,瞥見他目射兇光,面色慘變,雙手頹然放下,滿地亂滾,不由心中一動,剛道:“方兄小心這-使奸藏詐……”
早已彈指,隔空點了青面漢的“左右脈門。
”
聲未罷,青面漢正要揚手,卻被左湘搶-先機,閉住了他的左右脈門重穴,立時全身一抖,雙手脫力,痛苦得臉如惡鬼,破口大罵:“方老狗!大爺雖活不了,總有殉葬的,你們個個别想活了!大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們不過……比我後到一步而已……”
忽然慘嗚了一聲,大約忍受不了無比痛苦,竟自咬斷舌根而死!
方士-猝不及防,氣得猛劈一掌,強烈的罡力把青面漢的死屍震得七竅溢血,眼珠上翻,髒腑倒轉,肚破腸流,成了灘肉醬!
左湘欲阻不及,大喝:“速退……”
隻見死屍腰間蓬起大片暗黃色煙霧!
嗤……嗤……嗤……藍芒疾如雨,卻是向四面噴射而出!
幸得大家戒備得好,紛紛抖掌封死門戶,把千百點藍芒震落地上,同時,紛紛撤身後退!
隻有無憂神尼和一真神尼端坐不動。
隻各自輕飄飄的拂出兩袖,立時那些煙霧,即如風卷殘雲,雪入洪爐,随風向外消散。
大家避開正面下風,有些人低頭一看地上,那些點點藍芒竟是“七孔黃蜂刺”出名的霸道、歹毒……
“冷面閻羅”方士-瞪眼吹-,活像火爆粟子!
左湘拔劍,用劍尖一挑死屍的腰間百寶囊,赫然有兩個特制的醮銅緬鐵打成的機簧針筒,已經空空如也。
百寶囊中尚有川南“五毒天王”的獨門暗器“五毒砂”之類的歹毒暗器,還有一個蟒皮軟手套……大約是專打毒藥暗器所用。
内面貼肉衣服,卻是上好的緊身紡綢,已是沾滿了血潰!
“七煞手”羅義囑命手下把屍首和蛇屍搬去埋葬,打掃穢迹,大開筵席。
大家都歎“百毒盟”匠心獨運,可惜不用在正路。
單是那兩個特制的針筒,就-雜奧妙,連人死了,隻要人倒地或被别人掌力震動機簧,仍屬虛驚難免。
方士-一把把那封函紮連信扯個粉碎,鼻中長長的“哼”着……他每逢心中暴躁,就會這樣。
葛天民忙問左湘道:“霍兄消息如何?六奇等為何不一同回來?”
左湘頓腳大歎道:“這番我們是買花沒買盆……栽到家了!我們白跑了幾天,落帽風都沒捉到,師兄(指霍玄衛)與南宮姑娘迄今存亡不知,下落不明,卻中了誘敵之計,被幾個蒙面鼠輩引入埋伏,呂兄中計被擒,我與呂兄也身陷危境,幸得無憂、一真二位友好路過援手,才得脫險,實在慚愧!”
葛天民忙道:“可曾發現破綻?對方是屬哪一路人馬?”
方士-沒好氣的罵道:“反正都是魔崽子,混帳王八,連面目都不敢示人,見不得陽光的東西!當然多少和蜈蚣幫或赤面老怪等牛鬼蛇神有關,說不定就是他們的狐群狗黨。
”
老化子拍桌大叫:“咱們大起人馬,先殺上去再說。
”
方士-罵道:“老化子隻會放馬後炮,鼠輩可以陰謀暗算,我們必須守信約,既已約好日期算賬,豈可沒頭和尚瞎撞鐘,反被人笑話。
”
葛天民忙道:“當前群魔亂舞,百邪紛起,我們面對的強敵又甚多,如今不止一處,分兵則力薄勢孤,反易被對方各個擊破,全力進攻一處,又出師無名,約期未到,不能輕舉妄動。
”
老化子攘臂大叫:“胡說!難道叫我們坐着挨打,等别人來摘去吃飯-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