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地上,誰也不敢觸及,生似會因此帶來不測橫禍。
秋風蕭索,拂體生寒。
楊昆懷着一腔興奮的心緒,疾展身形如飛奔去。
突聞身後傳來一陣鸾鈴骊奔蹄聲,馬勢如飛,轉眼掠越身側,挾起一片勁風,隻見那馬上人驚噫出聲,一拉缰繩,奔馬刹住,送來-個熟稔語聲道:“是楊兄麼?”
楊昆隻見是霍文翔,如遇舊知故人,不禁喜上眉梢,朗笑道:“兄弟巳逢兇化吉,此去滄州回程之際,願作江都三日之遊,不知霍老弟館席何處?”
霍文翔抱拳相賀,道:“在下拟就館于江都俞雲彤者英雄寓。
”
楊昆哦了一聲道:“萬勝刀俞老英雄,俞雲彤淮揚名宿,古道熱腸,片言解紛,惜近年韬光隐晦,絕意江湖,大概為了飛鷹幫之故。
”
霍文翔目露詫異之色道:“看來飛鷹幫内藏龍卧虎,江湖側目。
”
楊昆朗聲贊道:“老弟見解不錯,飛鷹幫勢焰日漲,但迄至如今無人知道幫主是何來曆,然而今日形勢突變……”
霍文翔道:“這為什麼?”
楊昆道:“因北鬥令再出江湖,使飛鷹幫魂落膽寒,今後飛鷹幫當鋒芒稍斂。
”言下面上不禁泛出得意的笑容。
霍文翔道:“北鬥令是何許人?”
楊昆望了霍文翔一眼道:“老弟不是武林中人,當然不知,北鬥令是當今武林中第一高手,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卻如神龍在天,難見首尾,最近幾年突然隐去,武林傳言已歸道山,不料兄弟這條性命是他老人家救回來的。
”
說着不覺抵達一處熱鬧的鎮集,夜市方興,萬家燈火,行人肩磨接踵,把一條大街上顯得擁擠不堪。
楊昆軒眉朗笑道:“老弟,你我早點安歇,街尾那家太白棧酒甚佳,痛飲幾杯如何?”
三更月冷,太白棧内一片沉寂,霍文翔與楊昆分居兩室,月華似霜,映得室内明亮如畫。
霍文翔此時尚未入眠,腦中思潮起伏,初入江湖,不知是何滋味,隻覺驚,奇中有點惶惑。
窗外秋風卷蕩落葉微聲,激起陣陣離愁,蓦地,一個落足音響随風入耳,霍文翔不禁一怔,忙閉上眼睛,曲肱側卧,鼻息沉落有緻。
鄰室楊昆亦為驚醒,啪的一聲,踹開窗門,疾射而出,低喝道:“什麼人?”卻瞥見一雙中年夫妻立在院中。
中年人低笑道:“楊兄,鄧某并非觊觎暗镖而來,但深夜驚擾楊兄好夢,深感歉疚。
”
楊昆看清了來人,面現驚愕之色,抱拳一禮道:“原來是賢伉麗,不知有何指教,請入室坐叙。
”
兩室隻有一闆之隔,霍文翔蹑至壁側,觑向壁縫,隻見鄰室兩人,男的約莫四旬開外,濃眉虎眼,獅鼻海口,長像威嚴,女的淡掃蛾眉,風目流波,膚白如玉,徐娘風韻,楚楚可人。
中年人抱拳一笑道:“楊兄之名,一夕之間便已震動大江南北……”
楊昆面現愧容道:“合該楊某不死,蒙北鬥令相救,吓退飛鷹幫。
”
中年人繼問了詳情,面現錯愕之色道:“風聞飛鷹幫遣出高手多人,似心有不甘,他們認為威望受損太钜,又料測另有其人假冒北鬥令之名。
”
楊昆冷笑道:“武林内諒無人敢假冒北鬥令之名行事。
”
中年人微笑道:“江湖傳言北鬥令巳歸道山,他又無傳人,這推測與事實無太大出入。
”
楊昆道:“北鬥令仙去何人目擊?”
中年人不禁怔得一怔,道:“我也是這麼想,但飛鷹幫心有不甘卻是真的,如果北鬥令真是閻鵬展本人,以他嫉惡如仇的個性,絕不會容郝鲸活着逃出手下……”
那中年美婦嫣然展齒一笑道:“此話顯然錯不了,所以愚夫婦趕來就是通知楊老師明日途中須提防暗算。
”
楊昆略一沉吟,答道:“賢伉麗盛情心感,但楊某認為北鬥令真意不在郝鲸,卻在飛鷹幫主本人,所以如此,無非是借郝鲸之口傳達而已。
”
中年夫婦聞言不禁神色微變,那中年人撫掌大笑道:“怎麼在下想不及此,楊老師真是一針見血之詞。
”
忽聞窗外送入陰恻恻悸人冷笑。
三人神色大變,立即離座飛起,穿出窗外,隻見院中各按方位屹立十數飛鷹幫高手,大力神郝鲸也在内。
郝鲸一眼瞥見中年夫婦,即冷笑道:“原來是千裡追風鄧子瑜無情龍女崔金鳳兩位,郝某方才幾乎上了你們的大當。
”
鄧子瑜微微一笑道:“郝老師莫非認為我鄧子瑜假冒北鬥令麼?”說着面色一變,沉聲道:“其實郝老師這點微末藝業,還不在我鄧某眼下,更用不着冒用北鬥令之名。
”
郝鲸聞言不禁氣往上沖,目中怒芒猛熾如火,大喝道:“姓鄧的,你膽取奚落郝某。
”
鄧子瑜朗笑道:“成不成手底便知,暴躁狂妄徒招人輕視。
”
郝鲸冷笑一聲,一個鹞子翻身,雙掌猛向鄧子瑜雙肩打去。
鄧子瑜見郝鲸以“大摔碑手”法攻來。
力沉勁猛,勢如雷霆,不禁冷笑出聲,身形一晃,以小巧功夫“燕青十八閃”身法配合玄門小天星掌法迎敵。
要知鄧子瑜是當今武林卓著聲名中州七友之首,出手狠快辛辣無比。
那大力神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