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
鐵臂蒼猿許陽目露駭容道:“葛大俠莫非已查出此人來曆?”
葛甯搖首道:“隻找出-絲端兒,尚未敢貿然斷定,許局主,你我不如前往武侯祠一探。
”
許陽連日來已是六神無主,此時病急亂投醫,唯葛甯馬首是瞻,兩人縱身躍出,往城外武侯祠奔去。
月黑無光,風雪載途,武侯祠内一片幽森,神殿内長明燈火黯淡無光,帷幔瑟瑟翻動。
兩人在祠内搜覓了一遍,并無絲毫可疑之處,葛甯喃喃自語道:“這就奇怪了。
”
許陽道:“約期應在明晚,你我來得為時太早。
”
蓦地——
一聲冰冷的笑音忽從帷幔内傳出道:“一點不早,許陽,你那銀子可曾備妥了麼?”語音宛若地獄陰風,入耳毛發悚立。
許陽葛甯不禁心神猛凜,悚然倒退一步,葛甯大喝一聲道:“閣下何不現身出見。
”
帷幔一動,隻見一條黑影飄射而出,悄然落在兩人身前丈外之處,昏黃燈光下,那人滿面是油繪五彩斑爛,雙目逼射奪人心神寒芒。
許陽心頭一凜,抱拳道:“閣下就是丹鳳嶺總瓢把子麼?”
那人陰陰一笑道:“兄弟奉總瓢把子之命,今晚在此等候許陽局主駕臨。
”
許陽道:“貴總瓢把子有何話說?”
那人答道:“望許局主勿自誤誤人,五十萬兩白銀在你許局主眼中不啻九牛一毛,明晚如數送到,昔日過節一筆勾消,若邀人助拳,隻怕今後江湖内血流成渠,積屍如山。
”
葛甯冷笑道:“好大的口氣。
”橫身踏步,右臂疾伸,一招“金豹探爪”攻出,出手如電,攻向部位更是勢所必救。
那鬼臉人屹立不動,五指疾拂迎出,帶起一片劃空銳嘯。
葛甯面色一變,身形右滑三尺,雙掌快如奔電,連攻出七招,無一不是奇奧精絕武學。
鬼臉人陰側側一笑,五隻鬼爪在空中飛舞,引起一片怪嘯,逼出無形潛力使葛甯倒退。
突然,燈光-黑,葛甯發出一聲悶哼,許陽不禁大驚。
長明燈又複一亮,鬼臉人已不知何往,葛甯右頰上竟被鬼臉人鬼爪劃開一條三寸許血槽,卻不見一絲血液外溢,倚在殿壁上,目露激厲怒容。
祠外随風飄送鬼臉人陰恻恻冷笑道:“我那爪子内蘊有奇毒,無藥可解,七日之後毒性發作,全身腐爛而亡。
”語音說至最後一字,漸遠微弱,杳不可聞。
許陽目注在葛甯臉上問道:“葛大俠傷勢如何?”
葛甯鼻中冷哼一聲道:“老朽死不了,走!”
兩人疾奔轉回連環镖局,所邀約武林能手俱已趕到,目睹葛甯面上血槽,問知詳情,不禁大驚失色。
葛甯面泛苦笑道:“一場武林彌天浩劫巳在醞釀中,你我均難逃過這一場劫運,為今之計,許局主你明晚單刀赴會,應允五日内籌妥五十萬兩白銀。
”
許陽大出意外,訝異道:“葛大俠為何竟出此言?”
葛甯頰傷宛如萬千烙針灼焚,熬受不住,一陣頭昏目眩,忽大叫一聲,倒在地下,昏死過去。
群雄不禁大駭,手忙腳亂,将神鞭無影葛甯擡往廂房榻上,卻不敢妄用藥物施救。
天色已是四更,連環镖局内武林群雄相繼趕到,嘉賓雲集,卻不見一絲歡愉之色,愁雲密罩,相對無歡。
突聞镖夥飛報青城掌門人威靈子,少林掌門人元元上人駕到,許陽精神一振,率領群雄出迎。
元元上人瞥見許陽出迎,合掌高宣了一聲佛号道:“許檀越,老衲不請自來,望許檀越不要見怪。
”
許陽躬身行禮道:“兩位掌門老前輩駕臨,晚輩感恩不盡,但兩位老前輩何以知道晚輩處境困危?”
威靈子面色沉肅道:“到裡面再說吧。
”
群雄随着兩位掌門人進入大廳,元元上人目光巡視了群雄一眼,含笑道:“葛施主為何不見?”
許陽不禁一怔,暗道:“這位少林掌門人預知葛甯前來。
”當下不便詢問,遂将葛甯身負毒傷經過說出。
元元上人面色微變,向威靈子道:“葛檀越所料不錯,威靈道兄,你我将置身在這武林殺劫中。
”
群雄聞言茫然不解,威靈子倏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