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而來。
”
他本桀傲不馴,狂妄自負一代武林巨擘,不幸為鐵少川流言中傷,逼不得已忍辱負重,但一想起此事,不禁怒火如焚,恨不得将鐵少川分屍碎身,否則寝寐難安,因此不由主地厲喝遭:“朋友是找萬某而來麼?”
對岸那人冷笑道:“自有人找你毒手摩什萬钊算帳,老朽還不屑出手,那老兒,你那谷中從明日起,永無甯靜之時,你我何不今晚了結這筆舊債,免得一心懸挂兩頭,行事縛手縛腳。
”
毒手摩什萬钊忽地一揚手,對岸峭壁上猛生炸裂之音,驚天巨響,火光進發,峭壁中飛起磨盤大小巨石,墜入溪中,激起浪花如濤。
半空中曳蕩一聲長笑,笑聲遠去如流星奔電,餘音袅袅。
蕩漾夜空不絕。
百花翁神色微變,道:“賢伉俪不如暫作老朽佳賓,同返谷中,共襄大事。
”
萬钊沉吟須臾,抱拳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
黎明薄曙,霏霜漫空飛落,寒意襲人,蒼茫中隻見三條身影如飛而逝。
嘉明鎮朝陽升起,屋面上尚凝結着一層薄霜,早市鼎沸喧嘩,人群如蟻,往來不絕,滿街呼賣聲中忽現出一個面冷的紫衣少年,身如行雲流水飄然向聚英客棧走去。
客棧内不時發現江湖豪雄峙立着屋角門側,如臨大敵,目睹紫衣少年走入,不禁錯愕,卻未伸手阻攔。
這少年深入二進内院,忽躍出一個虎背熊腰大漢,沉喝道:“尊駕何往?”
一揮手中鋼刀,灑出一片寒飚刀影,阻住去路。
那少年伸腕奇奧一翻,迅疾無倫地将大漢鋼刀奪在手中,冷冷一笑,左手五指變換用了三種不同手式。
大漢先是大驚失色,繼而面轉驚惶,倒退了一步,道:“尊駕既是自己人,何不說明。
”
少年沉聲道:“情勢險萬分,你等尚敢胡作非為,誤了令主大事,你們何人擔待。
”
語聲沉厲,不怒而威。
大漢不禁面目慘變。
少年又冷冷一笑道:“朱鳳翔莫維英不幸被西域魔都第一高手百花翁門下所擒,與内院兩女一老者并無絲毫關連,胡亂猜疑,無故樹此強敵,何況還有南儒北丐為助,你等如此作為,幾誤大事……”
大漢嗫嚅答道:“樊壇主令出如山,小的焉敢不遵。
”
正說之間,陰暗側屋門内忽疾逾飄風掠出一人,瘦長身軀,斷眉鼠目,面色陰沉的黑衣中年漢子。
紫衣少年道:“來的可是樊壇主麼?”
“不錯!”那人道:“尊駕本門手式暗語純熟洗練,不知尊駕在……”
突然紫衣少年冷笑一聲,從懷中取了出一物,冷笑一聲,道:“樊壇主,不是在下來的快,你幾乎惹下滔天大禍。
”
黑衣中年漢子一眼瞥明紫衣少年手中是一串十二枚古錢,不禁如受重擊,駭然猛震,面色悚然如同死灰。
紫衣少年望也不望樊壇主一眼,旋面四顧,冷冷說道:“這店内盡是本門中人麼?”
樊壇主躬身答道:“正是,此店本住有黑白兩道各門各派人物,自昨晚甘涼一劍他們失慎被制擒去,生恐波及,紛紛離去。
”
紫衣少年冷笑一聲,道:“樊壇主,事已至此在下不便責備于你,你附耳過來……”
黑衣漢子附耳傾聽,神色連變,喏喏稱是。
紫衣少年身形一邁,疾逾飄風向内進掠去。
隻聽得冷鴻朗朗語聲溢出房外,正說至他們三人追蹤西域怪人時,不禁重重哼了聲道:“在下及欲一見老英雄,不知可否?”他眼角瞥見布伏四處暗樁紛紛撤去。
屋内人影如箭紛紛掠出,南儒北丐一眼瞥見紫衣少年心中已然恍然。
冷鴻目注紫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眼,道:“閣下要見老朽是麼?”
紫衣少年頒首道:“不錯,朱鳳翔乃在下族叔,可否借一席之地,俾可讨教經過詳情。
”
佟青松哈哈大笑道:“老化子代為作主,請進!”
紫衣少年微微一笑道:“有僭了。
”昂然跨入室内。
北丐為首,魚貫随入,室内卻靜悄悄地出奇。
忽聽院外随風傳來一聲陰恻恻冷笑,隻見沅江雙兇并肩一閃而入,身後随着秀麗無俦的林鳳珠及郭錦,最後跨入身材修偉的老者。
林鳳珠滿臉怒容,顯然失手被沅江雙兇制住。
“什麼人?”北丐佟青松大喝一聲疾掠而出。
龍衛冷笑道:“老夫龍衛……”
一眼認明魚貫掠出的北丐佟青松南儒司空陵等人,不由面現驚愕之色。
佟青松輕笑一聲道:“原來是沅江二友,為了瀾滄五煞不惜橫生枝節,多樹強敵。
”
文桑幹咳了聲道:“老化子不要血口噴人,文某向不無事生非,來此請問百花老賊手下來蹤去迹,故而冒昧造訪。
”說時目注冷鴻、虞鳳霞、翠萍三人面上。
佟青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