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猛感一陣巨震,雙劍被玉勾斜削成兩截,嗆啷墜地,激起進冒火星。
二女不禁大駭,隻覺胸口氣血逆湧,頭目暈眩,暗道:“此次必死無疑!”
蒙面人嘿嘿一聲悸人陰笑出口,左手疾骈兩指,欲待點住二女穴道,忽感體内真氣又有浮逆之勢,不禁一呆,知妄逞真,力,自身必贻無窮隐患,說不定鑄成大錯,忙吞服一顆靈丹,行功調息。
蓦地——
南面鄰室忽傳來兩聲凄厲慘嗥,蒙面人陡地身形一震,疾躍向北面石壁,隻見一條青色人影掠入。
二女突口中噴出兩股鮮血倒地,青色人影手中飛出一道青霞向蒙面人襲去,見二女狀不禁劍勢一緩。
那知這一緩間,北面石壁突裂分尺許寬石縫,蒙面人身形滑入,石壁疾合而杳。
青色人影一定,現出霍文翔身形,目露怒光,頓了頓足,忙蹲下察扶兩女脈象,隻覺兩女髒腑已受重傷,翻動離位,歎息一聲,忙取出兩顆藥丸捏碎喂服而下。
這時,救傷已是次要之事,因老賊已遁走,防老賊掣動消息,非但兩女難救,而且自身也有性命之憂,回身一躍,射陽劍向北面石壁刺去。
卡擦一聲,石壁被霍文翔神力穿裂一孔。
他亂劍交揮,石雨如粉,頓砍穿尺許方圓孔徑,霍文翔疾穿而去。
霍文翔身形一杳,室外一條紅色嬌俏人影疾掠入室落下,美妙雙眸瞥了室内情景一眼,發現石壁砍裂一孔,地上橫屍十數具,不禁一怔,暗道:“霍少俠走了麼?”
忽聞虞鳳霞呓語出聲道:“翔弟……翔弟……賤妾死不瞑目。
”
來人正是九尾天狐車素玉,聞聲呆了一呆,不禁凝望了虞鳳霞一眼,恍然大悟虞鳳霞易钗而棄,雖面色蒼白,但依然掩不掉絕世姿容,隻覺心頭一酸。
翠萍受傷較虞鳳霞為輕,悠悠醒轉,睜開星眸,幽幽喚道:“小姐,我們未死麼?”
朦胧之間,把九尾天狐車素玉錯認做虞鳳霞。
車素玉冷冷答道:“我不是你家小姐。
”
翠萍掙動坐起,隻見虞鳳霞仍是昏迷不醒,凄然落淚,道:“姑娘何人,我明明見着霍相公賜藥喂服,為何不見?”
女人善妒,車素玉醋念頓萌,暗道:“難怪他拒人于千裡之外,原來另有所戀!”妙目微微一轉,靈機一動,正色說道:“霍文翔追蹤蒙面老賊去了,兩位姑娘傷重内腑,非經相當時日調治,無法複元,霍少俠囑我攜兩位姑娘去我住處,他事一了自會尋來!”
翠萍道:“如此多謝姑娘了。
”
車素玉微微一笑,道:“患難相助,理所應為,何庸言謝。
”說着纖指醮着地面血液在壁上書寫一行字迹,即将虞鳳霞翠萍攙起,緩緩由來路走出。
約莫一盞茶時分,霍文翔由石壁缺口穿入,不見虞風霞翠萍身影,心中大感惶急,猛然發現壁上血字:“黃鶴山中相見,車。
”
霍文翔暗道:“莫非她已救走兩女?”
留字上未有救去虞鳳霞主婢二人之語,因此他不敢肯定,也許被老賊重返石室擒去,他隻覺徘徊失措,忖道:“黃鶴山在何處,倒未聽說過。
”
突然傳來塞外人魔藍景輝語聲道:“霍老弟在麼?”
霍文翔立即答道:“小弟在此!”
石壁裂口外魚貫疾射掠進藍景輝、粟雷、冷鴻三人。
藍景輝道:“武林群雄及少林昆侖兩位掌門人均在墓外搜殺殘餘匪徒,但武林群雄也已傷亡不少,如非一無名老人突然現身指點奇門奧秘,恐我等甚難幸免。
”
霍文翔愕然詫道:“武林群雄何故涉險闖入奇門。
”
“他們久候老弟遲遲未出,恐老弟身遭暗算,故犯險闖入相救!”
霍文翔歎息一聲道:“若此,在下罪咎難贖矣,那無名老人是何形像。
”
粟雷把無名老人形像描叙一番。
霍文翔不禁失色驚道:“瞽目神蔔丘知易,他如今何在?”
“不知何往?”
霍文翔立現黯然神傷之色,長長歎息一聲道:“如在下猜測不錯,老賊及手下均鴻飛杳杳,目前虞姑娘恐被老賊擒去……”
言猶未了,冷鴻不禁大驚失色道:“虞姑娘被老賊擒去了麼?”虎目一紅,熱淚奪眶而出。
霍文翔見狀,心内頓泛一種無名内疚,道:“冷老英雄不必惶急,在下不惜赴湯蹈火将虞姑娘救回。
”轉目一望藍景輝道:“藍大哥,你早年腳迹遍曆天下,可知黃鶴山在何處麼?”
藍景輝聞言不由一愕,沉吟思索良久,搖首道:“老朽并未聽過黃鶴山這名字,你問黃鶴山是何意?”
霍文翔便将結識九尾天狐車素玉以及墓中經過叙出,之後面現愧容道:“在下尚難斷定虞姑娘及翠萍究竟是否被她帶走!”
藍景輝雙眼注視霍文翔搖首歎息道:“老朽斷定為車素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