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露面江湖,從此銷聲匿迹。
”說着略略一頓,又道:“鐵手令總共出現江湖四次,每次均是調集武林能手除去江湖黑道兇邪,其布署之周密,手段之狠辣,每次均能達成任務,使群邪懾伏,威震武林。
”随即注視在溫煥龍臉上,道:“此次鐵手令重現,應該是第五次了,不料竟在百年後再出,請問老弟鐵手令意圖目的為何?”
溫煥龍道:“目的是擒捕老前輩等人治罪。
”
佟青松面色大變,道:“老弟你能說得清楚一點麼?”
溫煥龍躬身答道:“在下武林末學後輩,礙難參與機密大事,實情不明,隻知來人是當年盟主嫡傳徒孫,用鐵手令傳訊武林九大門派,敝掌門對來人恭謹異常,似對老前輩等人有不利之圖。
”
北丐佟青松聞言如墜五裡雲霧中,大感惶惑,道:“老化子是何罪名?”
溫煥龍道:“這個,晚輩确是不知道了,但風聞九大門派已遣出多拔高手,搜覓老前輩等行蹤。
”
佟青松沉思有傾,道:“橫生枝節,此必與佛面人屠鐵少川大有關連,以鐵手令節制九大門派,借刀殺人。
”
霍文翔詫道:“鐵少川既得鐵手令,何不早取出可不勞而獲登上武林盟主寶座?”
北丐佟青松颔首道:“老弟言之有理,但其中必大有文章,老叫化誓必查究個水落石出。
”
溫煥龍道:“晚輩為了避嫌,不能與老前輩等同行,就此辭别。
”說着望望霍文翔一眼,流露依依不舍神色道:“賢弟珍重再見。
”話落雙肩一振,躍出丈外,疾若流星奔去。
蓦地——,遙遙傳來一聲長嘯,隻見激蕩江湖中現出一艘渡船,起伏無定駛來。
北丐佟青松聞得嘯聲,不禁神色一變,冷笑道:“這嘯聲是我丐幫弟子所發。
”忙與衆人低聲說了幾句,虞鳳栖諸人立即掠離隐去,僅留下霍文翔,塞外人魔藍景輝,北丐佟青松三人。
霍文翔迅疾無倫帶上-人皮面具,屹立江濱,三人衣袂飄飛,伫候渡船攏岸。
一盞熱茶時分過去,渡船緩緩攏向江岸而來,艙中行旅不下三十餘人,隻聽一聲嘹亮佛号飄送入耳,艙内忽騰起一具龐大身形,捷逾飛鳥般落在佟青松身前,現出一高大老僧,合十頂禮道:“貧僧大悲,奉敝掌門之命尋訪佟檀樾行蹤,不料在此江邊有緣拜見,可免貧僧奔波江湖之苦。
”
北丐佟青松認出大悲乃少林佛祖殿護法大師,系少林掌門元元上人師弟,一身功力爐火純青,不禁心神微驚,暗道:“溫煥龍之言果然信而有征。
”擡目望去,隻見三人押着丐幫劍閣分壇壇主鞏吉登岸飛步向身前走來。
藍景輝鼻中低哼一聲道:“崆峒高手日月金戈賀守潘、北嶽名宿綿掌徐照霞、昆侖大羅手荊萍,有得好戲瞧啦。
”
但聞佟青松雙眉-剔,答道:“不敢,貴掌門尋覓老化子何事,可是敝幫弟子鞏吉做下人神共憤,不齒于武林之惡行麼?”
大悲禅師道:“這倒不是,因九大門派忽接獲當年武林盟主之鐵手令,指佟檀越等與一不知名妖邪沆瀣一氣,意在颠覆武林……”
語尚未了,佟青松竟自揚聲大笑道:“請問大師,那鐵手令有多久未出現江湖了?”
大悲禅師不禁怔得一怔,答道:“屈指算來,已有一百一十五年了。
”
佟青松冷笑道:“大師居然清楚,委實難得,想不到一百一十五年後,鐵手令尚能節制九大門派真是驚人,但不知那持有鐵手令之人是誰?”
大悲禅師答道:“武林盟主徒孫!”
“有何證明他确是當年武林盟主哈無極再傳弟子?”日月金戈賀守潘突厲聲道:“九大門派隻認鐵手令不認人!”
佟青松忽伸手道:“拿來!”
大悲禅師道:“拿什麼?”
“鐵手令。
”佟青松神色激動,怒道:“老化子也隻認鐵手令不認人,隻要鐵手令是真物,老化于立即自縛,不待四位出手。
”
大悲禅師暗遭:“這老化子确是難惹難纏。
”不禁宏聲道:“貧僧恭請佟檀越同往少室,自會見着鐵手令及真主人。
”
霍文翔忽朗笑一聲道:“在下昨晚也遇上一樁怪事,接獲鐵手令,命在下搏殺四位。
”
四人一聞此言,不由面色一變,綿掌徐照霞沉聲道:“尊駕未免信口開河,哪有此事,我等與尊駕夙昧平生,未必就是鐵手令所指四人。
”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那手持鐵手令主人乃一四旬左右中年儒生,指名令在下搏殺崆峒日月金戈賀守潘、北嶽綿掌徐照露、少林大悲禅師、昆侖大羅手荊萍。
”
四人面色一變,徐照霞大喝道:“胡說八道,我等是何罪名?”
霍文翔道:“那隻有鐵手令主人知道了,在下隻奉令施行其他概不知情。
”
徐照霞見霍文翔說手持鐵手令主者一點不差,心中将信将疑。
賀守潘倏地撤出肩頭日月金戈,幻起兩道飛蛇。
霍文翔身手奇快,右掌迅如電光石火拍了出去。
賀守潘隻覺雙腕一陣酸麻,不由自主地日月金戈脫手墜地,五縷指風已向“天府”穴點到,不禁大駭。
大悲禅師高宣了一聲:“阿彌陀佛,施主手下留情!”
霍文翔出手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