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射陽劍一揮,流虹驚天,隐帶風雷嘯聲。
佛面人屠大驚失色,身形疾閃開去,但依然閃避不開,袍幅被削斷尺許長短,縱身一躍,疾竄入林。
他發覺霍文翔并未追趕入林,銳利眼神掃視林内一瞥,亦未發現有何可疑之處,但随來高手卻一個未見,不由一怔,暗道:“莫非真個衆叛親離,紛紛他去。
”
鐵少川心中怒火滿腔,越想越忿,不甘就此退去,意欲再潛入哈宅,俟機擄劫哈母而去。
忽聞“擇”的一聲,一溜寒光插入眼前一株樹幹中,擡面
突然,鐵少川大喝道:“屋内逼仄,無法施展,你我不如去外面一拼。
”
霍文翔道:“好,尊駕先請。
”
鐵少川劍勢回旋,寒飚護體,疾閃出外。
霍文翔接蹤掠出,忽感一股陰寒氣勁由右側襲來,來勢迅疾如電,無法閃避,“噗”的一聲,肩上打了一個正着。
但霍文翔身法亦是迅快如飛,更施展護身罡氣一禦一震,身軀如脫弦之弩,沖出六丈開外,旋身冷笑道:“尊駕為何暗算施襲?”
鐵少川呵呵大笑道:“兵不厭詐,閣下中了老朽毒手,僅能活一個時辰。
”
霍文翔心中暗笑,冷冷答道:“姑無論尊駕是否言過其實,在下還能活上一個時辰,但尊駕能否苟全一盞茶時分尚未可知。
”
鐵少川聞言一怔,道:“此話何說?”
霍文翔面露微笑道:“尊駕帶來的人手咧?”
鐵少川猛的心神巨震,如中雷殛,面色大變,四巡了一眼,隻見森森林木中靜得似一泓死水,心知有變,厲聲喝道:“老朽本動了愛才之念,意欲保全你一條性命,如此你更活不了。
”
霍文翔大笑道:“衆判親離,你還有何顔面留在此處,在下決死不了,你我終須在惡鬼堡見面。
”射陽劍一揮,流虹驚天,隐帶風雷嘯聲。
佛面人屠大驚失色,身形疾閃開去,但依然閃避不開,袍幅被削斷尺許長短,縱身一躍,疾竄入林。
他發覺霍文翔并未追趕入林,銳利眼神掃視林内一瞥,亦未發現有何可疑之處,但随來高手卻一個未見,不由一怔,暗道:“莫非真個衆叛親離,紛紛他去。
”
鐵少川心中怒火滿腔,越想越忿,不甘就此退去,意欲再潛入哈宅,俟機擄劫哈母而去。
忽聞“擇”的一聲,一溜寒光插入眼前一株樹幹中,擡面忽聞“擇”的一聲,一溜寒光插入眼前一株樹幹中,擡面一望,正是令他寝夢難安的北鬥令,不由心神巨震,厲聲喝道:“閻老兒,咱們生冤家,活對頭,不死不休,這點勞什子吓唬不了鐵某,何必用此破銅爛鐵,丢人現眼?”
陰暗處送來閻鵬展陰冷語聲道:“閻某令出必行,鐵老師既誇下海,何不拔下北鬥令?”
說真的,時至如今,鐵少川孤身無援,雖武功絕奇,膽大包天卻也不敢伸手妄拔那支追魂令,冷冷笑了一笑,道:“閻鵬展,北鬥令威震江湖,卻不再鐵某眼下。
”左手運集功力,五指箕張,緩緩向北鬥令抓去。
這無疑是故作姿态,詭弄閻鵬展現身。
五指堪欲觸及北鬥令,猛感身後一股排山罡力湧襲而至,心中冷笑一聲,右腕玉勾斜“回鳳舞柳”返身揮出。
長虹如電,耀目欲眩,那排山罡力疾然消斂,隻聽咋嚓數聲微響,周近數株合抱參天古木為犀利寒芒削斷,如摧枯拉朽般迎刃而過。
但見斷幹緩緩倒下,竟向鐵少川存身之處傾倒,勢如山嶽,越來越快。
鐵少川見狀大驚,知有人使壞,用内力使斷樹往自身倒下,血肉之軀,怎堪禁受,雙足一墊勁,疾逾離弦之弩激射出去。
僅毫發之差,鐵少川身形甫一沾實,隻聽身後嘩啦啦巨響,塵土飛湧,斷枝廢葉沖起半空紛紛落下,聲勢駭人,震耳欲聾,夾雜着閻鵬展陰冷長笑聲,令人心悸魂飛。
佛面人屠知事不可為,但尚不死心,騰身往哈智居屋疾掠而去,撲入屋内,隻見室空人杳,不禁猛一跺足,心知處處均落入仇家強敵所算中。
蓦地——,啪的一聲,四顆卵大烏黑如墨圓珠同時擊中四壁,爆射出一點烈焰,立時将鐵少川埋入火勢熊熊中。
鐵少川振吭發出一聲厲嘯,劍光迥卷,如籠着一層寒霧,沖空奔起,突破屋瓦,飛身掠去。
他逃出數裡外,四面一望,隻見遠處猶升起一片紅光,不禁咬牙痛恨。
最令鐵少川震駭的是,無法瞥見敵人影蹤,知不重作籌劃,将會陷入絕境,身形騰起,穿空如電遁去。
天台絕頂,國清寺外松坪上,一個清癯老僧正與塞外人魔藍景輝踞座對弈,凝目沉思,落子丁丁。
忽聽藍景輝笑道:“老和尚,藍某雖屬魔道,卻從不打诳語,你瞧那不是哈老夫人來了麼?”
老僧放下捏在指中棋子,四面望去,隻見霍文翔等人簇擁着哈母走來,欠身立起,雙掌合十道:“哈夫人化險為夷,老衲不勝欣慰。
”
哈母凄然一笑道:“為了老身之故,幾乎為天台引來一場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