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外,而且力道有增無已,勢如江河猛瀉,綿綿不絕。
閻鵬展卻未迎擊來掌,反而趁着掌勢飄出七八丈開外。
隻聽霍文翔朗聲道:“鐵令主,今日兵戎相見,你當知處境危殆,怎還不服輸?”
鐵少川厲聲道:“你站在遠處,畏如蛇蠍,何不近身以武功相搏。
”
霍文翔展齒微笑道:“在下正要領教鐵令主洗髓經遺笈之絕世武功。
”說着,身法飄飄走前。
鐵少川大喝一聲,右掌按向肩頭劍柄,哪知劍柄暗簧如鏽蝕卡住,無法将劍拔出,不由愣住。
霍文翔道:“在下已說過各以真實武功相拼,玉勾斜犀利無匹,藉利劍之助取勝,也算不得什麼光彩之事。
”
鐵少川尚未醒悟玉勾斜已被易換,而非原物,隻是心中推測武林群雄怎能輕易進入秘穴,難道守護陣口的手下均離心背
叛不成,否則豈無絲毫驚訊。
當下,鐵少川厲聲答道:“你能不用射陽劍.老朽願以一雙肉掌印證,但不能别人助陣暗算。
”
霍文翔答道:“那是當然。
”說時巳至臨近丈外遠處。
鐵少川陡地雙掌錯攻而出,一式兩招,含蘊無窮變化。
掌影飄舅,宛若散絮飛花。
霍文翔亦展開一身絕學,沉着應敵。
快少川果然武學奇妙,招式變化神奇狠辣,看似輕飄無力,卻無不是緻命奇招。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兩人招式由奇絕漸漸變為雄渾,掌起風湧,招招如利斧砍山,一片銳嘯如潮。
如此打法,最耗損内力真元。
鐵少川心意狠毒,存心兩敗俱傷,若一擊制住霍文翔,一切可迎刃而解
忽聞鐵少川厲喝一聲,右掌一式“撥雲見月”直劈霍文翔前胸,左手五指神奇無倫出式’五龍擒珠”抓向腕脈要穴。
這兩招均是洗髓經中最厲害神奇的絕招,霍文翔心中睹驚,瞧料無法閃避,若不出奇制勝,難逃掌下之罹。
要知霍文翔聰明絕倫,靈機一動,竟視來式無睹,緩緩出指,向鐵少川胸前點去,指力若然點實,必然髒腑盡裂,此乃星河指法,力能貫穿金石,比佛門絕學金剛指力更高出一籌,人究竟是血肉之軀,無論武功再好也難禁受得住。
鐵少川兩式擊出,眼見隻距寸許就要擊中霍文翔,忽見霍文翔兩指平伸,直點自己胸前七坎死穴,一縷勁出如割,瞧出厲害,迅疾收回雙掌,身形疾退回廳内,冷笑道:“廳外地形逼仄,無法施展手腳,何不請入廳内,各以本身武功印證。
”
霍文翔含笑道:“在下同意!”身形逾閃電掠入廳内。
其他八大高手紛紛疾掠入廳。
鐵少川面露恐懼之色,身形緩緩退後。
虞鳳栖粉面凝霜,叱道:“老賊,我一家大小俱為你所害,先兄與你無怨無仇,下手歹毒……”
話尚未了,鐵少川面色一沉,道:“姑娘休以莫須有之罪見實,當年老朽趕至令尊處,已遲了一步,令尊令堂均慘遭殺害。
”
虞鳳栖怒叱道:“好一張利口。
”
鐵少川笑道:“事無佐證,要入人罪,姑娘,老朽還未至窮途末路咧。
”
北鬥令淨鵬展暗道:“此人真個是巨惡元憨,如不制住他,難叫他心服口服。
”
這時,佛面人屠鐵少川身形漸退至壁角,壁角置有瓷墩兩張。
霍文翔瞧出瓷墩有異,冷笑道:“鐵令主,你休要想觸動機關,将我等一網打盡,須知天下事豈能盡如人願,你那總樞鈕巳被在下破壞。
”
鐵少川聞言暗道:“小賊真會危言聳聽,總樞所在豈是你能到得的,何況射陽劍鋒利未必能割斷總樞。
”最重要的是,總樞被毀,一切消息俱失失靈效,而且此座大廳九處暗門必然洞開,遂斷定霍文翔故作危言,不禁泛起-絲微笑,暗中以足力踏向墩旁暗鈕。
蓦聽一片軋軋微響,遙處傳來一聲巨震,隻覺整座大廳微
微撼動,九座暗門,一齊洞開。
佛面人屠鐵少川面色一驚,變得蒼白如紙,耗盡心血廢于一旦,隻覺心痛如絞,不禁苦笑道:“老朽自認敗輸,但有一事老朽不明,請問閣下如何覓至總樞所在,用何物毀破總樞機鈕?”
霍文翔笑道:“不用問了,鐵令主請瞧肩頭玉勾斜可是原物麼?”
鐵少川不禁面色慘變,右手一披肩頭,左手兩指點向壁間,壁上陡露千百蜂孔,激射出一股濃霧,将鐵少川身形隐沒。
霍文翔一聲大喝,反手一劍玉勾斜揮出,道:“屏住呼吸,慎防有毒。
”
一道匹練驚虹,砍入石壁,立時如摧枯拉朽般,絞碎一方缺口,墜散一塊堅石,濃霧漸散,呈現僅半人高一道暗黑秘徑。
霍文翔不料竟有此失,面色赧然紅赤,跪伏在閻鵬展足前,道:“徒兒疏忽令老賊免脫,有負恩師重托,請恩師賜罪。
”
閻鵬展手撫霍文翔頭頂,面露慈祥笑容道:“錯不在我,這一陣是令老賊膽寒魂飛,即是制住老賊,他必不會認罪服輸。
”
元元上人高吟了一聲佛号道:“這卻是為何,視死如歸均是忠孝節義之士,似他如此心險詭詐之人,老衲不信他就不怕死。
”
閻鵬展淡淡一笑道:“巧言佞色,颠倒是非,當今武林中,鐵少川首屈一指,事無佐證,我等正派中人,焉能下手殺他,他若稱五台山詐死之策,即是為了暗中查訪殺害虞冰全家兇手,豈奈我輩不容,堅欲置他于死地,我等又如何置喙。
”
青城掌門人威靈子道:“閻大俠斷臂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