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至一匪徒屍體之前,審視是何暗器緻命,伸手拔出一瞧,不禁面色蒼白。
奚鳳嘯認明胡飛熊手中之物,不禁駭然驚呼道:“鐵蝙蝠!”
一聲呼叫,林樹德等人也不禁大駭。
隻見奚鳳嘯離座而起,如矢離弦般掠出窗外。
奚鳳嘯施展“天龍八變”身法,疾翻在屋面上,目光掃向屋外,月色如洗,栉比連綿屋子上,靜悄的并無半個人影,俯視街衢,人群如蟻,燈光如晝,暗道:“骊山鬼女姐妹顯然未死,不知何人所救,她們與玉虎幫想必有因,試問胡飛熊或可找出一絲端倪。
”
心念一動,疾回樓内,隻見林樹德五人仍在,胡飛熊一幹匪徒已不知何在,棄屍三具猙獰恐怖,不言而知倉促遁去。
林樹德走向奚鳳嘯身前,一揖至地,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蒙相助。
”
奚鳳嘯微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武林中人份所應為,卻不料變生意外,這鐵蝙蝠重現江湖,意味出武林中将起腥風血雨。
”
林樹德道:“閣下也不知此人來曆麼?”
奚鳳嘯搖頭道:“在下雖發覺窗外潛伏有人,但不知他就是目前震驚武林之鐵蝙蝠主者,發出鐵蝙蝠必非尋常,難道他與玉虎幫有什麼恩怨麼?”
林樹德道:“風聞鐵蝙蝠主者即為白陽圖解寶鑰得主,莫非為了避火毒珠……”說此面現驚詫悲憤之容,目注在齊紹鴻首級上,接道:“避火珠乃展天行志在必得之物,如今齊賢弟身遭慘死,懷内寶珠亦告失蹤……”
奚風嘯詫道:“齊二莊主既遭胡飛熊毒手,避火毒珠自然是他搜去無疑了。
”
林樹德苦笑道:“看來,他未必得手,否則心願既達,大可不必對林某再來脅迫,更不能将謀死齊賢弟之事宣揚,這與展天行極其不利。
”
奚鳳嘯微笑道:“林莊主之言固然有理,但在下看法又不盡相同,玉虎幫此舉志在迷惑天下武林眼目,因為武林中人均持林莊主一般看法,诿禍巧妙,莊主亦成為衆矢之的。
”他說明腦中萦念着一個問題深感困惑。
他疑心打出鐵蝙蝠之人并非骊山二女,那展天行或是那蒙面老者,隻覺内中情形愈來愈錯綜複雜,百思莫得其中一絲端倪,遂決心查個水落石出。
林樹德聞言面色大變,張口欲言,卻見奚鳳嘯歎息一聲道:“依在下之見,林莊主不如避地遷居,免罹無妄之禍。
”
隻見林樹德目中神光如熾,滿臉通紅道:“拜弟慘死,此仇不相戴天,林某與展天行誓不兩立。
”
奚鳳嘯知不可再勸,微笑道:“林莊主自有主張,在下不便多言,請問玉虎幫魯南分堂設在何處,可否賜告?”
林樹德道:“在此鎮東南方向約莫三十裡有一亂石崗,魯南分堂即設在此,閣下……”
語尚未了,奚鳳嘯略一抱拳,笑道:“多謝見告!”說時身形一幌,穿窗出外,往對街屋面落下,往東南方向奔去。
奚鳳嘯一陣疾奔,片刻之間已出得十餘裡外,沿途崗巒起伏,深棘莽林,人煙絕迹,顯得異常凄清荒涼。
突然,随着勁烈晚風送來一陣奔馬蹄聲,不禁一怔,暗道:“這蹄聲匆急,必是玉虎幫匪徒所乘。
”
心念一動,疾循聲撲去。
一片莽莽深林中,隐隐現出一騎一人,伏鞍控辔疾馳。
奚鳳嘯施展上乘輕功暗暗尾綴着。
越過兩座矮山巒,凄冷月色籠罩着一片疏落的梨林,林景如煙,掩映着一幢巨宅,隻見那騎快馬向巨宅奔去。
馬行如飛,霎那間已穿越那片梨林,奚鳳嘯身影如煙疾射入騎下,緊貼着馬腹。
隻覺馬身一震,停在巨宅門前,馬上人一躍下騎,迳直向内進入,輕輕一擊掌,夜空中響起一聲脆音。
奚鳳嘯藏身馬腹下,偷窺那騎上人一張本來陰慘慘面孔在月色映照下愈顯得森厲駭人。
突從宅屋暗影中掠出一雙迅快人影,騎上人竟迎着兩人而去。
奚鳳嘯竟趁此際,沉身地面飕起竄出,一式“鯉魚躍波”翻至巨門上一塊朽舊剝落“進士第”橫匾上隐藏。
那匹坐騎驚得馬首昂揚,四蹄攪動,希聿聿發出一聲驚嘶。
騎上人陡然回面低喝道:“畜生,還不住嘴,鬼叫什麼?”用手一招,那馬匹似具有靈性,奔至騎上人身旁。
一雙飛快的人影迎着騎上人低聲商量了數句,立即轉向飛奔離去,騎上人拉着馬匹行入巨宅。
那幢巨屋,一盞燈火,幽暗陰森,似是無人居住,荒廢已久的兇宅,如今竟淪為盜薮。
奚鳳嘯存身在匾内自問該不該進入宅中一探究竟,暗忖道:“此人面相兇惡,決非什麼好路道,這幢巨宅似是綠林巨寇坐地分贓之處,倘與五虎幫并無連,豈非因循誤事。
”
他有心離去卻又不舍,正躊躇難定之際,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