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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狼窺虎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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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冒出。

     孔繁大怒,右掌上刁,一招“趁水推舟”擊中了夏世平後肩,叭地一聲,夏世平冷哼出聲身形沖出一步,突然一個旋轉,雙掌疾攻孔繁而去。

     元泰殺機滿面,緊迫猛攻,招式如同狂風驟雨…… 口口口口口口 金輪追魂曲兆奎奔赴燕子樓,忽地心中一動,暗暗忖道:“那傳話之人是誰,為何不顯露行藏,其中定有蹊跷。

    ”轉念改道郊外,繞赴燕子樓。

     雲龍山距燕子樓最近,他取道雲龍山而去。

     其實,黃河尚未北涉改道,雲龍山三面環水,一面近陸,登臨極峰,舉目四矚,山光清淡,河庭底平,風帆沙鳥,一望彌漫,美景如畫。

     銀月如霜下,水山隐約,更平添了雲龍山幾分姿色。

     曲兆奎順着河岸疾奔,忽見前面一條小舟直駛河岸,躍上一個漁翁,頭戴矮檐箬笠,身着青布短裝,手持着釣稈,口中琅琅: 月魄芒唐 花露仿佛 相攜最無人處 闌幹芳草外 勿驚轉幾聲啼宇 飄零何許 似一縷遊絲 因風吹去 渾無據 想應凄斷 路旁酸雨 日暮渺渺愁予 覽黯然銷魂 别離情緒 春陰樓外遠 入煙柳 飛莺私語 連江瞑樹 欲打點幽香 随郎黏住 能留否 隻愁輕絕 化為飛絮 曲兆奎暗暗驚駭,詞曲入耳剛勁有力,使耳膜震動,那漁翁身法似行雲流水般,看似緩慢,其實迅捷如風,自己趕他不上,兩人相距永遠是半箭之遙。

     突然,前行漁翁停下步來,似對面前岔路有所猶疑,隻見他一橫手中釣杆,道:“尊駕請慢,老漢意欲一詢路程。

    ” 曲兆奎知不是好相識,身形騰空而起,倏地掠過漁翁,疾如流星奔去。

     他才奔出裡許之遙,忽聞前途歌聲又起! 龍吟虎嘯帝王州 舊是東南最上遊 青嶂四圍迎面起 黃河千折減流 炊煙曆亂人歸市 杯酒蒼茫客倚樓 多少英雄談笑盡 樹頭一片夕陽浮 曲兆奎聽得那是方才漁翁之聲,不禁心神大震,面色駭變。

     隻見道旁松林中轉出一人,果是前途所見漁翁,不由面色又是一變,目中進吐兩道怒焰。

     漁翁朗聲大笑道:“尊駕太無道理,老漢詢問路徑為何不答,奈何尊駕身法太嫩,反被老漢走得頭裡。

    ” 曲兆奎凝目望去,隻見漁翁面黑如炭,濃髯如刷,豹目中土出炯炯懾人神光,心中微驚,怕道:“老丈一再相戲在下為了何故?” 漁翁瞪目打量了曲兆奎上下一眼,道:“老漢看尊駕滿面晦氣,眼下便要罹殺身之禍,故而一再相阻。

    ” 曲兆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怒道:“胡說,在下平生不信邪,老丈無須危言聳聽,再說在下眼中不揉沙子,如若是沖着在下而來,不妨明言。

    ” 老漢登時哈哈大笑道:“曲兆奎,老漢不過是愛惜你一身絕藝,勸你猛省及早回頭,無奈你狂傲成性,不知悔悟……” 話聲未了,曲兆奎挽臂飛撤肩頭五行輪,一招“截江斷流”橫掃而出,強風嘯空,輪形漫天,威勢駭人。

     漁公出手比他快,刷的一聲,釣杆斜揮而出,一縷釣絲直飛似箭。

     曲兆奎隻覺腕脈其痛如割,勁力全洩,痛得怪叫了一聲,身形踉跄倒退,低首望去,隻見一支魚鈎進了腕骨,鮮血汩汩。

     漁翁冷笑道:“曲兆奎,你真不知老夫是誰?” 金輪追魂曲兆奎不泯毒念,答道:“不知!”手中五行輪一振,輪轉如風,射出一蓬毒針,爆襲如雨。

     飛針何啻千萬,漁翁似猝不及防,悉數罩漫全身。

     曲兆奎心方慶幸,突聞漁翁一聲長笑,暗中大驚道:“不好!” 隻見飛針紛紛墜地,漁翁目中神光如挾霜刃,緩步走了過來。

     曲兆奎此時已是鬥敗的公雞一般,見漁翁一步一步逼了過來,欲逃可被釣鈎鈎住。

     漁翁手腕一抖,釣絲一勒,曲兆奎痛得全身發顫,一支五行輪嗆啷墜地。

     隻聽漁翁沉聲道:“老夫名喚杜長齡!……” 曲兆奎聞言不禁心神大震,暗道:“鐵面鐘馗杜長齡是武林宵小的克星,雖是黑道一流好手也對他畏懼三分。

    ” 杜長齡接道:“武林人物均知老夫習性,不論是誰,忤予老夫,輕則廢除武功,重則當場殒命,恕你不知老夫是誰?死罪可免,但一身武功須要廢去。

     曲兆奎忙喚道:“老前輩……” 杜長齡一支鬼掌迅如雷奔疾按着曲兆奎胸前,五指準确地戮中五處重穴。

     曲兆奎隻覺全身一顫,骨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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