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四周均有伏樁,插翅也難飛,現身露面老朽當以賓禮相待。
”
潛伏群豪目睹唐奕綸被擒,知力所不敵,為勢所迫,紛紛從草叢中站了起來。
無名居士微微一笑,颔首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諸位辛苦遠來不易,老朽屋内巳備有酒宴.稍時與諸位接風。
”忽地雙掌一擊。
隻見矮屋頂上掠下一個黑衣長衫人,無名居士道:“都在此麼?”
黑衣長衫人引了群雄一眼,答道:“尚有四人未露面現身。
”
無名居士陰陰一笑,回面向群雄道:“諸位請進,以免誤傷,老朽并非兇引,稍時自然明白。
”
群雄互望了-眼,不得已昂首邁入那幢矮屋而去。
奚鳳嘯忙道:“老英雄速退,由在下一人應付,免在下無法兼顧。
”
盧迪目睹奚鳳嘯武功曠絕神化,足可應付,答道:“老弟小心。
”回身疾竄了出去。
無名居士陰恻恻一笑道:“四位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說着望了身旁黑衣長衫人一眼。
黑衣長衫人立即右手朝空一揚,隻見空中突爆射一蓬紅焰,宛如璎珞四垂,炫耀夜空。
奚鳳嘯隐身開動,知無名居士此舉必然辣毒已極,突見山谷四周疾射出無數火珠,似為連弩發射,宛如漫空流星,飛墜落地。
一球墜地,均冒出丈許高火焰,轉眼之間,谷中千萬火焰冒起,頓成一片火海,焚燒如烤,谷中兔狐紛紛逃竄亂奔,慘叫不絕。
令人驚異的是,火勢竟不附草蔓延燃燒起來,隻是酷焚逼人,令人藏身不住。
無名居士及黑衣長衫人仍距屋外七丈遠處屹立如山,四道炯炯回顧掃視。
奚鳳嘯仗着三元神功護體,逼使焚熱距身尺外,仍穩住不動,暗道:“無名居士如此大張旗鼓,定是要将武林群雄一網打盡,難道裴澤對他如此重要麼?”腦中靈機突然一閃,恍然大悟地道:“他此舉端在捕獲陸曼玲手下,無疑地陸曼玲手下必穩身在武林群雄中,還有唐奕綸極為重要,因為唐奕綸必悉知純陽子及伍夢龍囚處。
”
奚鳳嘯暗覺自己所料不錯,忖道:“那黑衣人長衫人說尚有四人未現身露面,除了自己與盧迪外,其他兩人呢?”眼角忽發現兩條淡淡黑影在矮屋角一晃而杳。
他明白這兩人定欲潛入矮屋中救出裴澤,敵我權衡之下,知不現身牽制無名居士是不行了。
此刻,火勢已漸漸斂低,無名居士目中泛出驚疑之色,向黑衣長衫人道:“你沒算錯麼?”
黑衣長衫人道:“決錯不了,隻有多沒有少。
”
奚鳳嘯倏地露出,欺身電奔,兩指虛空向黑衣長衫人“期門”穴點下。
隻聽黑衣長衫人悶哼一聲,應指倒地。
無名居士大感震駭,倒退一步,冷笑道:“尊駕無疑是陸曼玲手下。
”
奚鳳嘯道:“閣下料事有餘,兄弟仍裴澤至友,閣下如何将他擒去,速将裴澤放出,不然兄弟耍施展辣手了?”
無名居士冷冷一笑道:“尊駕已在天羅地網之下,尚自恃武勇,未免太狂妄了。
”說時右手在腰間一拍,一支寒氣逼人的軟劍應手而出
迎風一晃,精芒流射。
奚鳳嘯一見而知他手中是一柄切石若腐,鋒芒犀利的寶刃,不禁倒退了-步。
無名居士突辰吭發出一聲長嘯,随風散了開去。
奚鳳嘯倏伸右腕,疾向無名居士右腕點去。
指勢恍若電萍,玄奧絕倫。
無名居士真叫他點中,非但一支右臂被廢,而且手中寶刃必将易主。
但無名居土卻非易與之輩,奚鳳嘯兩指相距腕脈五寸,突冷聲笑出,手中耶柄軟劍突如靈蛇旋軀纏向奚鳳嘯右臂而去。
這反擊一擇用得詭異已極,而且使奚鳳嘯無法撤回右臂,眼看奚鳳嘯一條右臂即将絞成粉碎。
奚鳳嘯不禁心神大凜,急中生智,三元神功立即貫輸右臂一彈。
無名居士隻覺為一股巨大無朋的罡力震得劍身蕩了開來,虎口發裂,劍幾乎脫出手外。
但他究竟是登峰造極的武林高手,緊握着劍,趁着一震之勢,仰身倒出,翻身半旋,軟劍三式“弱柳搖絲”、“金穗飄雨”、“恕雲幻卷”攻出,幻起漫空劍氣寒星。
這三式是罕見罕睹,亘古未有之奇招,劍勢襲向奚鳳嘯全身任何部位,距離既近,搏擊雷奔,不容奚鳳嘯有反擊之機,
奚鳳嘯目睹無名居士劍式奇絕,暗感劉文傑此人極為可怕,竟網羅如此高手,倘不及早揭穿他的陰謀,日後必成大害。
他是個悟性極高,聰明絕頂之人,在這電光石火一霎那間已将這三式精奧變化記憶腦中,忖出解救奇招。
隻見奚鳳嘯不退反進,揉身電撲,右手兩指疾晃,幻起無數指影向無名居士胸前十三處要害重穴點去。
貿然看來,奚鳳嘯存心兩敗俱喪,若非如此,不能解救劍下喪身之罹。
無名居士不禁大駭,料不到對方如此辣手,他不想兩敗俱傷,劍勢疾收,身形疾飄兩丈開外,沉聲道:“尊駕武功機智均屬超絕無倫,武林中尚難找出數人能逃出老朽這三式劍招之下,可惜尊駕不明正邪之分,不悉處身之道,老朽不勝惋惜,似裴澤、唐奕綸兩人包藏禍心,以血腥殘殺為樂,君子不為……”
此刻山谷四周已電疾風飄紛紛撲來無數黑影,知為無名居士嘯聲引來,四面望了一眼,冷笑道:“閣下也不似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