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已臻神化境界,瞧不出是何來曆,怎麼目前武林人才輩出?”他不禁對圖霸武林之念信心動搖。
隻聽奚鳳嘯冷笑一聲,又道:“上官相,難道你不知你今日處境已成衆矢之的?多樹強敵,對你而言未必有利,眼前環伺你周身之人,無不暗中欲制你死命後而甘心,俗彥有雲:“盛滿之功,常敗于細微之事,酷烈之禍,多起于疏忽之人,言盡于此,諸位珍重。
”
說時左手巳牽着青蘭,身形潛龍升而起,疾如流星奔空瀉落峰底。
劉文傑大喝道:“諸位快追!”
上官相道:“劉大俠可看出什麼蹊跷?”
“時刻無多,稍時再行奉告。
”人巳淩空騰起。
群邪亦接蹤拔起,先後疾如鷹隼瀉落谷底。
隻見奚鳳嘯與青蘭肩攜手身法時疾時緩在谷底走去,并未隐蔽身形。
上官相等群邪遙遙尾随奚鳳嘯之後,并不急于捕獲,低聲向上官相道:“上官老師,試想陸曼玲黨羽密布金陵,無不在她眼目之下,此人身懷碧虹劍,陸曼玲怎會讓他攜美同俱,逍遙物外……”
上官相詫道:“劉大俠确認是碧虹劍麼?為何劍柄上無避毒之珠?”
劉文傑微笑道:“上官老師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此人無疑是陸曼玲得力臂助,我等追蹤于他,必可找出陸曼玲巢穴所在。
”
上官相不禁恍然大悟,暗道:“劉文傑果枭雄奇才,日後對他宜多加留神-二。
”内心又加上一重陰影。
青蘭為奚鳳嘯攜手挽腰,隻覺一種異樣感覺泛布全身,似溫馨又似甜蜜,似羞澀又感惶惑不安,假鴛侶不比真夫妻,這滋味隻有身曆其境之人才能體會出。
”
奚鳳嘯似感青蘭心神不甯,道:“青蘭姐姐,你有什麼心事麼?”
青蘭陡地霞湧雙靥,輕搖螓首,幽幽一笑道:“婢子并無什麼心事,隻感覺群邪暗蹑身後不禁擔憂兇多吉少。
”
奚鳳嘯朗笑道:“在下就是要他們追來,使陸姑娘能從容布置,群邪勾心鬥角,首鼠兩端,諒群邪不敢向你我妄自伸手。
”
青蘭忽嫣然一笑道:“奚少俠,你究竟愛不愛我們姑娘?”
奚鳳嘯料不到青蘭有此一問,不由呆得一呆,道:“人非太上,豈能無情,陸姑娘絕世風華,秀外慧中,在下自慚形穢,何敢妄想,在下身負大仇,不欲以兒女私情羁束。
”
青蘭眸中忽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斜睨流波,嬌聲道:“少俠你這是真心話麼?”
奚鳳嘯忽道:“快走!”右手略提,青蘭身形似飛燕被奚鳳嘯帶起曳空而去。
劉文傑等遙遙發現大驚,奮起直追。
奚鳳嘯帶着青蘭落入一片綿密忽郁森林中,隻見如來妙手盧迪立在林中。
青蘭不識盧迪其人是何來曆,禁不住花容失色。
奚鳳嘯忙道:“老哥哥,勞煩把這位姑娘帶走,不可使群邪發現,最好送交陸姑娘處。
”
盧迪笑道:“老弟之命敢不遵,下油鍋,上刀山,賠上一條老命都成。
”
奚鳳嘯解下碧虹劍交與青蘭,道:“此劍煩請姐姐璧還陸姑娘,避毒珠在下尚須借用一時,亦望轉告。
”
青蘭玉手連搖不接,道:“我們姑娘并未說過收回碧虹劍之語,婢子恐受責,無法從命。
”
這青蘭小妮子深知陸曼玲心意,借劍示愛,芳心默許,以劍定情,怎可将劍帶回,何況她自己亦為奚鳳嘯那不可抗拒的氣質所吸引,戀戀不舍分開,如此才可使奚鳳嘯睹劍思人,矢志不渝。
奚鳳嘯因急于遣走二人,催促離開,目注二人身形消失于莽林中才松了一口氣。
他知群邪定在林外嚴密監視,一時之間不敢妄入林中,在盧迪留置包裹内,取出一面銅鏡重易容恢複彭天麟模樣,握着碧虹劍大步邁出。
果然為他料中,群邪均在林外遲疑猶豫不定,上官相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兄弟偏不信此人武功強過我上官相。
”身形才動,即見彭天麟握着碧虹劍邁出林來,不由驚愕得退了一步。
展天行亦大感意外,詫道:“你為何……”說時目注彭天麟手中緊握着那口碧虹劍上,隻覺甚難措詞詢問。
彭天麟微笑道:“幫主,屬下有函帶呈幫主,諒已過目。
”
展天行颔首道:“愚兄已覽悉……”
彭天麟搶口接道:“此人亦姓彭,誼屬同宗,是屬下的忘年之交,方才與他伉俪相遇時,特将此劍轉贈屬下,并說他無意于江湖,偕妻将歸隐于洱海雲水蒼茫間,留下此劍無用,舉以相贈。
”
上官相冷笑道:“此劍是碧虹麼?豈知此人不是嫁禍于你!”
彭天麟眉梢乏出一絲怒意,沉聲道:“上官令主,無須危言聳聽,你我都是江湖人物,曆艱險危難,才活上這把年紀,彭某交友一生忠恕無虧,諒還不緻遇上這事。
”
上官相被說得老臉一紅,暗中已泛殺機。
隻見彭天麟向展天行道:“屬下得自茅堂主飛報,因幫中有事料理,請幫主趕回燕京。
”
劉文傑忽微笑道:“彭堂主,可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麼?”
彭天麟緩緩轉目望着劉文傑道:“劉大俠可是說在下不能保有此劍麼?大俠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