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志在華星隆,并非尊駕,隻是尊駕适逢其會而已。
”
斷臂老者似有所悟,道:“那麼閣下咧?”
老者笑笑道:“老朽與淮陽幫幫主結有宿怨深仇,他等怎可放過老朽,但老朽不懼那淮陽幫,眼前卻因避一勁敵追蹤,是以藏身此處。
”
斷臂老叟默然。
老者輕歎了一聲道:“其實淮陽幫即是将尊駕擒獲,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因為尊駕與華星隆一樣,隻知奉命行事,奉何人所命?快刀門設在何處?門主是誰?概不知情。
”
斷臂老叟駭然說道:“閣下料事如神,小弟的确毫不知情,隻通知華星隆三更時分在桑林集四三裡小河口晤面,與誰晤面諒另有其人,并非兄弟。
”
老者颔首微笑道:“這個老朽知道,快刀門三字全系祝元憑空捏造之詞,江湖之内那有這一門派,恐貴門也大出意料之件真不過貴門并無惡蹤,誅戮駱庸人心莫不稱快,惜不得其時,正巧遇上武林多事之秋……”說此話音一頓,轉盲道:“尊駕這付模樣,實在不能露面,恐走不出百步之外,不如讓老朽施展偷天換日之法,把尊駕送回原處。
”
斷臂老叟道:“救助之德已屬望外,怎敢再煩閣下助力,何況兄弟居處遠在千裡之外……”
兩人存身之處不遠忽袅袅彌送一縷異香。
老者忙道:“迷魂……”便自翻倒于地。
斷臂老叟驚覺香味有異時,已走不及,頭目一陣暈眩昏迷過去。
老者忽彈身躍起,朗聲道:“不管此人有無用處,絕不容落在淮陽幫手中。
”言畢一鶴沖天拔起,望桑林集奔去。
小河口乃一野渡碼頭,白天有一渡舟來往擺渡,過往旅客并不太多,由于此處魚暇甚多,擺渡漁翁在此撒網捕魚,收獲之豐可代其居家度用,人晚旅人絕蹤,附近亦無人煙,甚為荒涼。
河岸上屹立着一條矮胖人影,腰懸佩刀,面水而去,不言而知是華星隆。
一條人影悄然落在華星隆身後兩丈開外,兩道炯炯眼神凝視着華星隆後影久久不語。
華星隆似無所覺,面對無憂清流沉思出神。
那人徐徐出聲道:“華星隆!”
華星隆頭也不回,冷冷答道:“正是華某。
”
“你知罪麼?”
“華某并未犯罪,何罪之有。
”
“大膽,還敢強辯。
”那人厲聲道:“門主曾傳訊嚴令你不得露面,為何膽敢故違,掀起一場血腥風波,老朽奉命取你首級覆命。
”
“華某不服!”
“由不得你不服。
”
“華某實未曾露面,是他們逼華某現身,焉能責怪我華星隆故違門主之命?”
“他們是誰?”
“殺害祝元三人的一雙蒙面老叟。
”
那人沉默須臾,突厲聲道:“不論如何你無法洗脫疏忽之罪,
雲龍分舵隐秘異常,怎會讓一雙蒙面入知情,顯然……”
華星隆不待那人說完,冷笑道:“分明是祝元三人洩秘,怎能賴在華某頭上。
”
那人淡淡一笑道:“老朽奉命差遣,身不由已,華星隆,你隻有認命吧!”
華星隆道:“華某受命于天,豈是你所能殺。
”
“莫非你想叛門!”
“叛門!”華星隆緩緩轉過身來,厲聲道:“這話豈是閣下你能說的,其實華某也不知閣下是否真是本門中人。
”
那入神情異常激動,怒道:“你接到本門星符麼?”
“自然是接到了,不然華某何以在三更時分在此恭候駕臨。
”
華星隆冷冷答道:“不過這片星符并非閣下親手交與,縱然是真,閣下與華星隆一樣,亦犯了疏忽之罪,洩漏本門隐秘,罪該賜死。
”
“這話怎講。
”
華星隆冷笑道:“本門星符嚴戒假手他人,閣下不該命四名屬下來桑林休找上本地混混丁九來客棧傳訊,無異洩密緻三死一傷,眼前小河口四外江湖群雄已布下了天羅地網,你我已成中之熬,閣下能生離小河口已屬難能,尚口口聲聲妄想取我華某項上人頭,豈非癡人說夢!”
那人身軀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震撼,道:“你為何不早說?”
目光巡視四外。
“早說晚說都是一樣!”華星隆道:“華某不準時應約,若閣下幸能逃出江湖群雄截擊之下,更振振有詞誣我華星隆叛門,萬死難蔽其咎。
”
那人略一沉吟,颔首道:“既然如此,老朽決為你在門主面前解說,眼前你我聯手退敵如何?”
華星隆鼻中冷哼一聲道:“閣下請少吹诩自己,華某決不相信你可面見門主,不過此話已是多餘,你我現在已置身危境,聯手退敵是否能操勝算尚未可知。
”
蓦地——
四外迅快亮起無數松油火炬,江湖群雄不下數十人均散立布陣,距兩人最近者是白骨門青面鬼王崔南星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