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以後咧?”
杜非答道:“傳訊是得自遊天鶴,但他卻非親眼目睹,而是獲自華星隆揚言輾轉傳聞,華星隆未言明玉清觀主及盤龍尊者生死,卻言他離開潮音寺之前,突遇生平唯一強敵,此人名叫諸葛明,劍法迅快,交手之下竟然棋逢敵手,平分秋色,為此諸葛明一怒離去,遊天鶴傳訊僅如此而已,是以親身趕回潮音寺探明究竟,派晚輩到此禀明并請調遣人手趕往相助。
”
郝連方聞言心神猛震,目光凝在馬文俊臉上,沉聲說道:“節外生枝,實乃始料不及,我等不可自亂腳步,潮音寺隐秘異常,而且伏牛之行亦經慎重安排,為何白骨門竟然聞訊尋至?”
“郝兄之言不錯。
”
馬文俊面色沉重,歎息一聲道:“還有華星隆諸葛明兩人,諸葛明不知是何來曆,倘玉清觀主落在華星隆手中,恐門主一番苦心将付之東流了。
”
郝連方道:“最重要的莫過于避毒珠及金龍令符,眼前徐鳳英應允引我前往明月峽也是無濟于事,殺之不可,擄囚又恐掀起武林殺劫,老朽似進退兩難。
”
馬文俊沉思有頃,答道:“依小弟之見,不如恩結,反正其夫沈吉瑞仍留在金雞嶺養息療傷,隻推說獨門解藥尚未到手,拖上個把月半載亦未嘗不可。
”
郝連方颔首道:“好,就依賢弟之計!”
随命杜非趕回潮音寺,他們随後就至,雙雙轉回花廳,隻見振威镖局一行三人正輕酌淺飲,談笑自如,不禁微感驚愕。
徐鳳英立起舉杯向天池逸叟郝連方微笑道:“晚輩方才聞知老前輩與先嚴乃莫逆之交,欣喜不勝,尊卑有序,不可失禮,晚輩借花獻佛,敬老前輩一杯,稍時曉輩尚有不明之處,意欲前輩賜告。
”
郝連方宏聲大笑道:“不敢,明月峽之行恐須延後,因老朽與馬員外此刻尚有要事待辦,賢侄女有何不明之處俟之異日定當相告。
”
說着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徐鳳英幽幽一笑道:“前輩既如此說,那隻有期諸異日,不過外子吉瑞罹受耿靈獨門手法年傷,前輩倘有靈藥尚望賜贈,晚輩自當感激不盡,徐圖後謝。
”
郝連方搖首太息道:“沈副總镖頭為耿靈所傷,實非出于初衷,因老朽已遣人探聽耿靈下落,耿靈顯然畏罪逃匿,一俟探明即取來解藥送往金雞嶺。
”。
說着伸手入懷,取出一細頭瓷瓶,傾出一顆朱紅藥丸,接道:“此丸可穩住沈副總镖頭傷勢,謹以奉贈。
”
徐鳳英接過,連聲道謝。
馬文俊笑道:“徐女俠,在下款待不周,謹以緻歉,你我後會有期。
”
這無異下逐客令,徐鳳英笑笑,道:“馬員外珍重,但願後會有期。
”
與鄭鴻山等三人步出花廳而去。
天池逸叟郝連方目送振威镖局一行離去後,心頭不禁泛起患得患失之感。
馬文俊瞧出郝連方視色有異,呆得一呆,道:“郝兄是怎麼了?”
郝連方道:“明月峽之行為徐鳳英得悉,若她吐露出去,恐為本門帶來一場無窮禍患。
”
馬文俊道:“眼前趁着他們尚未離去之前,與之說明嚴囑不得吐露半點風聲,免召殺身之禍。
”
郝連方默不作聲,如風疾掠而出,廣坪上車馬已無蹤影,喃喃自語道:“怎麼走得這麼快?”
徐鳳英等一行四人已自進入茂密林中,翳暗不見天日,策騎徐行,因無人引路,竟岔入歧向。
蓦地,前路暗黑中傳來一聞斷喝道:“站住!”
人影紛紛掠出四個勁裝帶刀漢子,一列散開,阻住徐風英等去路。
徐鳳英認郝連方臨時改變心意把自己留下,冷笑一聲躍下騎來。
簧鳴過處右手已将肩頭長劍挽在手中,喝道:“你等可是馬文俊手下麼?馬文俊已然讓我等離去為何攔阻?”
一個彪形大漢鋼刀一晃,答道:“我等奉命通知女俠返回莊院?”
徐鳳英冷笑道:“倘我等不返回咧?”
彪形在漢獰笑道:“奉命攔截,生死勿論!”
“憑你也配!”
徐鳳英話才出口,長劍已疾刺出手。
暗中寒芒疾閃,隻聽那彪形大漢張嘴發出一聲凄厲慘嗥,身形緩緩向後倒下,胸口洞穿,一股鮮泉湧噴出。
鄭鴻山、盧觀滄兩人瞧得極為清楚,相顧駭然失色,暗暗忖道:“好快的劍法!”
那三個勁裝漢于目睹同伴已慘遭非命,面色一變,大喝道:“好賤婢,委實心黑手辣,若不……”
言尚未了,徐鳳英長劍疾揮而出,寒風閃處,三顆人頭巳離肩飛起,鮮血噴飛如雨。
徐鳳英一躍上鞍,喝道:“快走!”
車夫将镖車葉置林中,縱身上馬與盧觀滄共乘一騎,顯然三匹乘騎均是良駒,雖林木阻道,仍然風穿駛而去。
一路上林中徐鳳英出劍如電,挑破兩處暗椿。
林木漸稀,天光射入,無疑已近大道,但已冤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