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廳外飄然走入豐神俊逸灑脫不群的舒翔飛,并無麻面秀才及全無忌。
群雄均知風塵俠丐樂宸有意說笑打趣.不禁聞然大笑,唯獨孟翠環、田大姑、小紅、小青二婢茫然困惑。
孟翠環自然知道麻面少年就是舒翔飛,一而二,二而一,原是一人,但全無忌呢?為何不見其人?
她本玉雪聰明,猛然大悟,忖道:“莫非舒翔飛就是全無忌!”
霞靥不禁泛出花朵般笑容。
田大姑究竟上了年歲,心中雖感淆惑,但持重沉穩,絲毫不形于顔色。
小紅小青兩個婢女隻在盛長福客棧見過麻面秀才,全無忌匆匆一面即逝,但未見他們進入大廳,不禁面面相觑,小紅忍不住向盂翠環低聲道:“姑娘,麻面秀才與全大俠為何未見?”
孟翠環瞪了小紅一眼,笑道:“他二人均已進入大廳,你自不見怨得了誰?”
小紅聞言疾将螓首星目四巡,仍然不見全無忌之人身影,知孟翠環與她說笑,不禁望了小青一眼,掩嘴吃吃低笑。
舒翔飛忝為主人,立時華宴盛張,觥觸交錯,周旋于群雄
間謙穆雍容,賓主盡歡。
由于邢無弼确兼程趕往嶽陽去,因京師無法再作逗留,否則恐成衆矢之的,自己離京一則可以将情勢緩和,再也要重作妥善安排。
如此一來,匡舜、舒翔飛、胡薇蘭等人,所布的每着棋子算是下對了,邢無弼、諸葛明反目成仇,自顧不暇,暫時不敢妄動,武林之内也暫獲短時的平靜,是以舒翔飛主張不如過一輕松愉快的太平年。
大廳内熱鬧非凡,僅胡薇蘭這一席竟寥落寂靜,群雄均擠聚在一處便于不拘形蹤,誰也不願與婦女共席,酒過三巡後,風塵丐樂宸拉起舒翔飛,正色道:“舒大俠,過年嘛,須使大家盡歡,你看姑娘們這一席盡自橫着一張臉,冷若冰霜,瞧在心裡委實怪難受的,别使場面冷落,這張桌面太擠,走,咱們去姑娘那一席聊聊,老醉鬼我也去。
”
不由分說強拉着舒翔飛走向胡薇蘭那席而去,醉濟颠鄭奇呵呵大笑,立起拿着酒杯随向舒翔飛之後。
舒翔飛紅着一張臉連道:“胡鬧,晚輩忝為主人,自然要向姑娘們敬酒,怎會冷落她們。
”
鄭奇故意唉了一聲道:“老弟,别充強,休看你平時威飛八面,可見着姑娘便矮了半截兒,像個鬥敗公雞似的盡自洩氣,尤其是你蘭姐姐,她隻要這麼一跺腳,那罪可就不好受了,老化子也是一番好意,埋怨他則甚。
”
大廳内生起如雷大笑聲。
胡薇蘭雖落落大方,此時也不由玉靥绯紅,嗔道:“老醉鬼,姑娘又未惹你,少在此借酒裝瘋。
”
鄭奇兩眼微翻,道:“姑奶奶,老醉鬼話也沒說錯呀!”
胡薇蘭也不理他,盈盈立起嬌笑道:“翔弟你和孟姑娘坐在一起吧!”
有意安排使與孟翠環親近,迳自移座與鄭奇并肩而座,道:“老醉鬼,迩來很少瞧見你說話,大概是憋得慌,姑奶奶聞暇無事,到也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
鄭奇搖首道:“高見無有,妙論到有一大羅,姑奶奶這樣好吧!你要聽什麼老醉鬼就說什麼?”
又是一陣嘩然大笑。
舒翔飛坐在孟翠環、淑蓮公主中間,不知說什麼好,但淑蓮公主、盂翠環兩女習性爽朗大方,左一句右一句竟和舒翔飛聯了起來,氣氛融洽異常。
風塵丐樂宸滿滿斟了一碗酒立起,高聲道:“老化子天涯飄萍,處處為家,一生騙吃蒙睡,專說鬼話,想不到今日老化子作起舒少俠座上嘉賓,禮遇備至,感愧惶恐,老化子先借花獻佛,敬各位一杯,少不得還要說上幾句人話。
”
老化子先幹為敬,捏起酒碗咕噜一飲而盡。
廳内群雄立時鴉雀無聲,凝耳傾聽樂宸要說什麼?
樂宸面色一正,拉高了嗓音道:“明兒個就是大年除夕,舒少俠隆情厚誼,意欲款待大夥在此過了元宵再分頭行事,有吃有喝還有零子花,似這樣的好處打鑼也沒處找,老化于無德不報,惟祝舒老夫人多福多壽,早日添孫,祝舒少俠吉祥如意,一床四好!”
“難得!”
鄭奇道:“想不到老叫化還會說幾句人話。
”
胡薇蘭、淑蓮公主、孟翠環三女早自绯紅雙靥,低垂粉頭。
猛同老叫化樂宸哎呀一聲驚叫出口,身形跳了起來,喊道:“姑奶奶:你怎麼擰得這麼痛嘛?”
群雄又是一陣嘩然大笑。
舒翔飛隻覺坐立不安,頻頻怒視樂宸。
樂宸裝着并未瞧見,隻與胡薇蘭低聲細語,引得胡薇蘭不停地格格嬌笑。
鄭奇突向舒翔飛道:“宋傑現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