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忌其實早知雷音谷主藏身屋内,隻見另有深意暫不說破罷了。
雷音谷主亦他們對話聽得清晰無遺,冷冷一笑道:“全無忌,你是真的反被聰明誤了。
”
此刻,宅牆之外突飛掠而入兩條身影。
來人正是金湘童寒,全無忌向他們二人打一眼色,道:“邢無弼雖如凍蠅穿窗,到處碰壁,但他絕不死心!”
童寒冷笑道:“他為貌善良,名俠實邪,昔年陷在他手中武林高手着實不少,如今真象俱已為仇家獲知,血債血償,他不死心又待如何?邢無弼不該利欲薰心,與諸葛明反目成仇,大錯已成,恐不易善了。
”
全無忌歎息一聲道:“兄台尚有所不知,邢無弼此人智謀遠慮,天縱奇才,一身所學淵博精深,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鳴驚人。
”
金湘冷冷一笑道:“賢弟别把邢無弼捧得太高了。
”
全無忌道:“小弟是實話實說,邢無弼已在江湖中彙聚了一股龐大形勢力,各門各派均隐藏着耳目黨羽,-聲令下,武林将為之風雲不變,但他沉穩機智,如無把握絕不緻輕舉妄動,如小弟所料不差,他此刻交趕向春雨樓,發現春雨樓化為
灰燼,亦不緻即向諸葛叫報複。
”
“為什麼?”
“囚他已攫有避毒珠及白蛛,‘白眉蜂尾’尚不知是否已為他所有,極謀進入玉虛洞天,取得劍笈習成曠絕奇學後一舉反擊,武林天下垂手可得。
”
童寒道:“話雖如此,天虛洞天隻知其名,不知其處.也未必如此容易到手.不然雷音谷主慮甚久,尚不得其門而入。
”
全無忌大笑道:“一智一愚,立判不肖,雷音谷主應知其師尚無諸物之助而進入玉虛洞天,他為何不能,雖說其師死不明白,但亦無法斷言其師必死無疑!”
童寒笑笑道:“此二人之事等不必多管,賢弟,梅九齡究竟生死有否探出一絲端詳?”
全無忌長歎-聲道:“一無眉目可尋,卻探出與雷音谷主邢無弼兩人絲毫無幹?”
語音漸遙,雷音谷主知全無忌三人已離孔家别院,身形疾閃現出,決意趕返雷音谷主籌思進入玉虛洞天良策,身形穿空一躍,電瀉落于密林樹葉中……
嶽陽城外,美景無邊,桃紅柳綠,開花繁發,遠望舟平江闊,煙搖翠影如畫,小橋上亭立-個倜傥翩翩的俊美少年,喃喃低吟宋入詞句道:“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阡陌間稻浪迎風翻翠,菜花金黃,如堆金鋪最,令人日曠神怡。
田梗間忽奔來一個十一二歲小叫化,高聲呼喚道:“舒公子,舒公子!”
那少年正是舒翔飛,聞聲不禁-怔,卻不識小叫化是誰?
小叫化雖是遍體污垢,卻掩不住他那聰明刁鑽神态,尤其雙眼黑白分明,滴溜溜地亂轉待小叫化奔至身前,舒翔飛笑道:“小兄弟,你為何識得在下?”
小叫化面色虔敬,道:“小叫化大師兄名喚餘洪,可是公子故交舊識麼?”
舒翔飛颔首道:“不錯,令師兄正是在下故舊!”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小叫化答道:“小的名叫程青陽,千裡迢迢不辭跋涉之苦,就是為的相尋舒公子速解救餘師兄倒懸之危!”
舒翔飛大驚失色道:“你大師兄現在何處?”
程青陽忙道:“湘西黔陽抄彎麻竹砦,為雲峰山妖人元陰秀士暗算,小叫化奉大師兄之命尋至嶽州……”
舒翔飛見程青陽吐聲急促,神态不甯,知事态嚴重,忙笑道:“小兄弟别急,你我先回客棧,容在下料理一些私務後,立即趕去如何?”
程青陽兩眼瞪得又圓又大,急道:“公子,救兵如救火,事因淑蓮姑娘而起.此刻淑蓮公主處境岌岌可危,求死不得,求生難能,你怎忍得下心如此從容不迫?”
舒翔飛莞爾笑道:“好,小兄弟,你由麻竹砦尋來嶽州費了幾天功夫?”
程青陽道:“四天四夜,小叫化難得一晚好睡?”
舒翔飛微笑道:“小兄弟都要花四天四夜功夫,難道在下可以插翅飛去不成,涼事态必然異常嚴重,在下一人之力無濟于事,需約請同道好友相助方可。
”
程青陽似無可奈何,苦笑道:“好吧,一切謹遵公子所命,反正小叫化已然把公子找到!”
心内暗忖:“怎麼大師兄說唯有命公子方可能救,瞧他是
個文弱書生,那有如此卓絕武功!”
随着舒翔飛回到客棧,房内金湘童寒已然現在,目睹程青陽,童寒詫道:“這位也是丐幫弟子麼?”
舒翔飛當即與雙方引見後即說出淑蓮公主餘洪等人在麻竹砦身處危境。
金湘駭然失色道:“元陰秀上乃祝由教妖孽精擅趕屍咒語邪術,性嗜探陰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