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則神态白若,面不改色,拱手稱聲:“承認!”
焦海忙亦施禮答道:“少俠絕藝無雙.焦海已敗于少俠手下,有何吩咐,盡管言明,焦某無不從命。
”
淩嶽聞言正色道:“焦朋友說那裡活,五毒門雖因觊觎劍訣,猖行不義,但究竟并非殘殺郭老夫子的正兇,淩某弟兄也不願趕盡殺絕,隻薄施懲戒,到此為止罷了,他等如仍有不服,我兄弟随時候教,就請焦朋友帶他們去吧!”
焦海知道淩嶽是存心讓他下台的,不禁心中暗暗地感激,當即言道:“少俠不為己甚,俠心義膽,焦某自當不忘,日後若得閑暇,尚望賢昆仲能移玉襄陽歸魂堡一遊,至時焦某自當略盡地主之誼。
”
焦海說罷,轉身向血影追魂、沙河四兇走來,忽聽一聲:“焦朋友留步,我還有事請教!”
焦海回頭一看,原來竟是淩蔚發言招呼,不禁吃驚,随即應道:“有何見教?”
淩蔚朗聲說道:“淩蔚有一事向焦朋友請教!”
焦海忙道:“少俠盡管說出來,焦某若有所知,無不奉告。
”
淩蔚道:“焦朋友名震江湖,想必知道奪命閻羅曹五湖這老兒的賊巢,不知能否相告,俾使淩蔚能找這老狗一清血債。
”
焦海聽了,吟哦半晌始答道:“曹五湖這老兒一向霸道江湖,恩怨不分,黑白兩道中人均甚少與之往來,故其行蹤甚難奉告,不過少俠定欲尋他,有一條路不妨一試,曹五湖有一師弟名‘鐵掌翻天’周靈風,現為京都大内七高手之一,曹五湖行藏或可由彼處覓得。
”
淩蔚微一施禮,俊目橫掃血影追魂梁天翼與沙河四兇,轉身上馬,飛馳而去。
歸德古商邱,為三代建都之地,名勝古迹甚多,淩氏兄弟等進得城中,尋得一客店打尖。
淩嶽當時表示劍訣已失,兄弟二人應先送王湧上西嶽,然後同往峨嵋“凝碧洞”會金姥姥魏長素與凝碧五女,再往滇邊“十二塹連環塢”會合小師叔“紫陽仙童”尚昆,及“天南四皓”共商大舉。
至于“玉清劍訣”與“神武真經”,待與小師叔會合後再作計議。
淩蔚對哥哥的想法不盡贊同,他卻另有打算,除了一心想連絡中原群雄外,并還打算揭曉一樁乃兄毫不知情的師門隐秘。
他年紀雖輕,但穎悟機警,都非乃兄能及的。
他當即略一沉思,向淩嶽說道:“嶽哥,依小弟愚見,嶽哥不妨與王兄同往西嶽,轉程峨嵋,乘機一訪秦嶺諸老,及久系心中的龍霓姐姐。
小弟獨留中原,一會中原群豪,結納中州與大江南北的有志之士,并尋訪劍訣、真經下落,待明年清明時,在粵境鼎湖山雙親墓前聚首,然後同往滇邊共謀大舉!
我們離島之時,師父曾囑小弟務必覓回‘真武玉龍劍’,争得武林盟令,我二人正好分頭各行其事,小弟自信所學尚不緻辱沒師門,嶽哥意下如何?”
淩嶽聞言,深知乃弟天性剛強,一經決意,決難左右其志,但又恐他天性狂傲,易遭人忌。
于是,他當下言道:“蔚弟所言深有見地,但江湖風險,你我分手後,尚須處處謹慎,不可逞強任性,非遇十惡不赦之人,卻不可趕盡殺絕,以免有所失錯,辜負師父數十年苦心教養,與諸前輩的厚望。
”
淩蔚見哥哥同意他的意見,不禁滿心高興,當即答道:“嶽哥之言,小弟定當銘記于心。
”
飯罷,淩嶽由行囊中取出一柄吸墨冷玉的如意,與一把黑色的三角兩刃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刃,兩瓶丹藥與一些衣服交給淩蔚。
王湧不識那兵刃,乃向淩蔚請教。
淩蔚當即告知為數百年前,一位武林異人以“萬年冷金”與“千年火鋼”所合冶的一柄混刀劍镢三種功能為一體的兵刃,名之為“貫日襲月神君钺”。
淩嶽再三叮咛淩蔚後,正欲動身與王湧同往西嶽。
淩蔚忽然叫道:“嶽哥且慢!”
淩嶽道:“蔚弟又有何事?”
淩蔚道:“嶽哥與王兄,二人一騎,同往西嶽,長途跋涉,馬将不勝負荷,此兩馬均為煙波釣叟衛老前輩所賜,有千裡腳程,普通馬匹極難配稱。
小弟支身飄遊,有馬反而諸多不便,不如暫由王兄騎去,至峨嵋後轉贈霓姐蛆,将來英雄美人,寶劍名騎,并辔行道,亦是一大韻事。
”
淩嶽聞言一笑,當下也不再推托,與王湧飛身上馬,揮手絕塵而去。
淩蔚見淩嶽去後,重整行裝,他雖天質過人,但獨闖江湖,尚屬首次,故哥哥走後,不覺留在那裡發呆。
他回想着兄弟自出生以來,襁褓時即受師父撫養,名雖師徒,實同父子一般,除師父與仙狼“雪玉”、神鷹“佛奴”、靈鶴“白羽”外,長年累月,難得見一生人。
其中雖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