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為,咱們燕南兄弟三顆人頭輸掉事小,咱們師門也将因此蒙污,你可好好再想想,确曾用過此镖沒有?”
羅君亮仍是滿面凄惶,說道:“小弟确是記不起何時曾用過此物了,如二哥也疑心小弟有何不德之行,看來小弟隻好以頸血來表明心迹。
”
邱麟聽罷羅君亮的話,不禁對他又恨又憐,當即大聲喝道:“你再好好的想想,看看黃老前輩壽辰那天可曾用過此物?”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兩個人的同時訝歎道:“哎!對了!”二人說罷,四目相對一看,但覺無限情愁哀怨盡在此一看中。
原來邱麟一句話,羅君亮和黃小瓊頓時想起一件事來。
羅君亮當下朗聲向黃士奇道:“老前輩可記得當日群雄為你老祝壽之時,曾令晚輩席前獻醜,晚輩用過此物麼?”
黃士奇仍然怒聲地說道:“不錯!你确曾表演過‘聞聲襲影’的絕技,但那與此镖又有何幹系?”
羅君亮正色答道:“晚輩囊中僅備有十二支響鈴追風镖,除當日所用一支未曾收回外,十一支全存身邊,老前輩不信,可将晚輩镖囊加以檢查。
”
說罷,将镖囊解下,雙手遞與黃士奇,“黃山一老”接過去一看,果然镖囊中隻存十一支,合上自己拿出這一支正好十二支,當時就道:“你說你未收回有何憑證,如果不是你,又有何人敢闖入我白雲堡?”
淩蔚與羅君亮、邱麟聞言,一是也答不出所以然,正在發愁,忽聽黃小瓊發話道:“爹爹,孩兒想起了,羅三俠當日确未曾收回此镖,好像是被東方伯伯的那個徒弟拾去了,你老想想可對?”
黃士奇聞言不禁“哦!”了一聲,以手加額皺眉尋思。
正當“黃山一老”在皺眉思慮之時,忽聽那崖邊的樹嶺傳來一陣龍吟長嘯,接着有人高聲喝道:“為誰忙,莫非命。
西風驿馬,落月收燈,青天蜀道難。
紅葉吳江冷。
兩字‘功名”頻看鏡。
不饒人白發星星,釣魚子陵,思專季鷹,笑我飄零。
”
歌聲一停,但聽一聲笑罵道:“好一個不明事理的黃老兒,差一點把我老酒鬼到嘴的一杯謝媒酒給鬧去了,待老酒鬼給你把事情弄個明白後,好好叨擾你一杯。
”
随即由樹上落下一個身材高大,鹑衣百結的虬髯老人,大踏步向淩蔚等走去。
這乞丐似的老人一出現,頓使全場一陣騷動,除淩蔚外無不感到震驚,在場好手如此之多,竟無一人發現此老匿身十丈的樹叢上,其武功之高不言可知。
黃士奇一見那老人不禁也笑罵道:“好個不識羞的老酒鬼,我看你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明白,說得不好,少不得也把你留在這兒。
”
那老人聞言笑道:“我老酒鬼生平除了怕人不給酒喝,就沒怕過别的!如果你想憑‘南嶽三老’的力量留人,我看就這姓淩的娃娃一個人,你們也别想留下人家一根汗毛,不過我是存心給你們了事,你到底想不想老酒鬼管?如果不承情,老酒鬼立刻拍拍屁股滾蛋。
”
黃士奇深知這位酒丐羊訓身為中州五奇之一,脾氣武功都是一絕,出名的難鬥,與自己雖是數十年好友,但此人喜怒無常,一旦翻臉,行事往往讓人蹄笑皆非,當下壓住了怒火問道:“你有話就講吧,隻要近情理,黃士奇無不從命。
”
羊訓聽了又向羅君亮、邱鱗問道:“你們兄弟可願意老夫插手管這事麼?”
邱麟忙躬身施禮道:“有羊老前輩主持公道,燕南兄弟還有何話可說,老前輩全權作主,我等兄弟無不唯命是聽。
”
羊訓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道:“既然如此,黃老兒我現在要你先把前後經過一字不漏的說一遍。
”
“黃山一老”怒色雖然未解,但已有言在先,不得不言出經過。
“黃山一老金刀鎮八方”黃土奇六十大壽的這天,白雲堡内張燈結彩,大排壽宴,大江南北,黃河兩岸,南七省北五路,黑白兩道的英雄豪傑,無不前來送禮上壽。
白雲堡的大小事務全由老壽星的三子一女與幾位同門師弟照料,各路英雄先後到的計有“東海大俠煙波釣叟”衛海客父女,關東寶馬莊少莊主“白馬金槍”陳恪非,淮陽派第二高手“雲海蒼虬”東方宏與弟子“粉面郎君”遊邦德,天山七義,雲嶺六鳥等當世名家。
這天正午當大家正預備要拜壽行禮時,忽聽門下報道:“‘燕南三傑’與‘雁門雙雄’前來拜壽。
”
黃士奇知道“燕南三傑”是武林後起之秀,武功、人品均受武林一緻贊賞,當下決定以開門正禮接待,其實也是想看看他們的造詣。
但聽一陣鑼鼓鳴響後,白雲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