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煥章身邊低聲道:“此人是‘伏地君王’應子青的門徒,如今鮑堡主正當網羅人才之際,何必無故樹一強敵。
”
左煥章聞言微一點頭,轉向章尚德喝道:“如今看在你師父應子青的面上,老夫饒你初次,以後若不悔改,犯在老夫手裡定不容情。
”
章尚德驚魂初定,連聲稱是道:“晚輩知罪,一定痛改前非。
”
“雲海蒼虬”東方傑将“天龍劍”黃進帶回原住的客店,盡大半夜的功夫,用真力為黃進療治内傷,天明時分黃進方自醒來。
東方傑即告訴黃進自己突然趕到的經過。
原來東方傑見遊邦德多日未回家,心中起了疑,因他知道遊邦德天性浮滑,易遭引誘為非作惡,卻不知遊邦德早已是無所不為。
這天夜晚,東方傑也來到黃進投宿的青林鎮上,黃進投宿旅店的老闆與東方傑本來相識,見到東方傑後即将章尚德試圖霸占梁姑娘為妾之事告訴他。
東方傑聞言,即将梁姑娘找來一問,才知道這姑娘的身世竟關連一段武林中極大的隐秘,當即将梁姑娘收為義女。
東方傑又聽店小二說有個青年俠士問起此事,故急急的趕往惡虎莊,在千鈞一發之際将黃進救回。
黃進随即将遊邦德夜入白雲堡的惡行與引起天都峰黃山一派與燕南三傑等比武之事說了一遍。
東方傑長歎一聲,道:“老賢侄,老夫沒有想到遊邦德這厮竟會作出這等敗德惡行,這次如果賢侄有個三長兩短,老夫雖萬死亦不足以向令尊大人交代。
”
黃進忙婉言謝慰道:“叔叔何必這樣自責,想遊邦德為惡乃是天性,又與你老人家何幹?”
二人正在談天,忽聽屋外一個嬌嫩的聲音叫道:“義父你老人家回來了。
”
東方傑忙應道:“姑娘請進來吧,老夫給你引見一個人。
”
果然一陣輕巧的腳步聲,由房外走進一個一身素服,清麗脫俗的少女來。
黃進向那姑娘上下一打量,不自禁暗道:“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用來形容眼前的麗人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
黃進隻顧癡癡地想,兩個眼睛竟停在姑娘身上,看得姑娘滿面飛紅羞答答的低下頭。
東方傑将小兒女們的表情看在眼裡,隻覺得非常有趣,為了打開這尴尬的場面乃向姑娘招呼道:“倩雲過來見過這位黃世兄,他就是昨夜為你獨探惡虎莊的人。
”
梁倩雲姑娘忙向黃進深深萬福道:“适才聽店家說,恩兄為小妹之事竟身受重創,這等恩情真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
黃進在床上忙欠身還禮,道:“姑娘說那裡話,除暴安良本吾輩份内的事,隻怪我學藝不精才遭敗績,還請姑娘務必勿将此事放在心上。
”
東方傑道:“好啦!好啦!咱們還是商量怎麼早點回白雲堡吧,在這兒多耽擱一天就有一天的麻煩。
”
黃進聽東方傑這麼說,突然想起東方傑曾說這姑娘身上有一段關系武林的大隐秘,當即打算向東方傑問起,誰知話還未出口,東方傑忽然臉色微變,以目示意禁止黃進發問。
東方傑囑店家備了車馬,帶着受傷的黃進與梁倩雲姑娘直奔黃山白雲堡而來。
一路上黃進雖然不知東方傑所謂的隐秘到底是什麼悶得難受,可是由于有這麼一位美麗的姑娘在旁作伴倒也絕不寂寞。
等他們進入黃山境内,這一對男女巳成了情侶。
東方傑等到達白雲堡後,“黃山一老”黃士奇立刻将黃進送到後房療傷,一面卻邀南嶽三老、燕南三傑、雁門兄弟為東方傑洗塵。
酒後東方傑與黃士奇在書房秘談了一夜,次日黃土奇即下令白雲堡日夜加強戒備,同時叫人四處找淩蔚與酒丐羊訓的下落。
當時白雲堡的人,對“黃山一老”這種舉動感到十分詫異,但又不敢随便發問。
最感到不是滋味的是馮穎兒,自淩蔚去後,不久酒鬼羊訓又走了,羅哥哥和瑷姐姐又忙着談情,剩下他一人除了練些入門功夫,竟找不到夥伴陪他玩耍。
這天午後,穎兒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他,他就抽冷子由白雲堡的後門溜了出來。
馮穎兒自淩蔚以玄陽真氣為他暢通血脈後,體質已與前大不相同,加上羅君亮、黃小瓊、邱麟又争着傳他一些輕功的技藝,所以雖然短短幾天,馮穎兒已大非昔日可比。
穎兒已多日沒有在野外玩耍了,他出得白雲堡一時高興就信步奔亂,不知不覺已遠離白雲堡來到蓮花峰上。
馮穎兒奔了一陣,感到疲乏,就覓了一塊石頭坐下來休息。
正當穎兒喘息初定的當兒,忽然空中傳來一陣怪異有的鳥鳴聲。
穎兒擡頭一看,隻見一隻黑色大鳥,背上似乎有個人似的東西,直向離自己左側百十丈遠的一斷澗中落去。
穎兒年紀雖小卻很機智警,見情不覺心中一動,暗道:“我一定要去看看黃山來了什麼人,恐怕會是羅哥哥,黃伯伯他們的朋友。
”
穎兒人小膽大,竟循着澗邊的葛藤向澗底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