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疾點羅君亮的寶劍,肩頭一晃,人又向前飛縱。
羅君亮手中寶劍被那一點,劍身激震,不禁向後速退數步。
那人幾個起落,已來到堡牆近處的一片竹林前。
正欲飛身躍上堡牆,忽然那竹林中躍出一人擋住去路朗聲喝道:“朋友就這麼走,不嫌白雲堡待客不周嗎?”
那人一看,原來是“飛天玉虎”裘伯羽,仍不稍停留,依然向前力闖。
裘伯羽怒叱一聲:“止步!”
一招“雲彌三峽”向那人當胸襲來。
那人冷冷哼了一聲,右臂一擡.一招“金龍擺尾”将“飛天玉虎”裘伯羽那全力的一掌輕輕的化去。
同時左手以那支亮銀梭點向裘伯羽的靈虛穴。
裘伯羽沒料到來人招數如此怪異,忙施展“倒踏乾坤”的身法向後撤身。
裘伯羽閃躲不及,“嗤!”地一聲,一陣激痛,亮銀镖釘在自己在肩上。
“飛天玉虎”痛得身子連晃,險些栽倒。
那人傷了裘伯羽後,一飄身縱上竹林,正欲向堡外飛落,忽聽“踏雪無痕”邱麟與“追風劍客”羅君亮同聲喝:“打!”
一對龍鳳子母梭,一支響鈴镖,電掣般射來。
那人猛一施力借竹子的彈性,避開了雙梭一镖,同時向堡外落去。
那人身形才一下落,腦袋後傳來一陣激響的鈴聲,另一支的響鈴镖又襲至。
那人欲待閃躲已是不及,“嗤!”一聲,響鈴镖貫肉傷骨,釘在左臂上。
一陣激痛,使那人身形加速落向堡外。
羅君亮與邱麟也緊接着追出堡外,隻見那人已在十丈以外,同時由夜風中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道:“今日所傷,一月後歸魂堡中當全數璧還。
”
羅君亮和邱麟回到堡上,見“金刀鎮八方”黃士奇正面色凝重的親自為裘伯羽裹紮創傷。
黃士奇替裘伯羽紮完傷,長歎一聲對群雄道:“自老夫接住黃山掌門以來,還沒有使師門蒙羞之事發生,不料今朝卻逼我大開殺戒了。
”
邱麟忙問道:“黃老伯!來人究竟是何路數?企圖為何?還請明告,俾使小侄等亦能略知一二。
”
黃士奇面色依然凝重的向邱麟道:“來人是歸魂堡‘恨福來遲’鮑嘯天的手下四位副堡主之一‘鬧海金鳌’洪濤,此來是傳書挑戰。
”
邱麟道:“鮑嘯天可是為了九龍旗來約地比武的!”
黃士奇道:“不僅如此,同時他也想趁機為他的狗子與師弟‘鐵臂野豺’蘇為勇報仇雪恨,可是他沒有想到事情可比他想的大出好幾倍來了。
”
邱麟不解地問道:“老伯的意思,小侄一時難解,還請以明言示我。
”
黃士奇道:“适才‘鬧海金鳌’洪濤竟闖入我黃山派祖師神堂了,污了祖師靈位,從此黃山一派歸與歸魂堡勢難兩存矣!”
原來“鬧海金鳌”洪濤闖入神堂後,竟将一張拜帖用功力嵌在黃山派祖師的靈位上,犯了黃山派的大戒,因此黃士奇始有勢必與歸魂堡不能兩立之語。
黃士奇将上述的情形向淩蔚說了一遍。
淩蔚聽罷,略一停頓後朗聲道:“老伯暫息雷霆,此事一半由小侄身上而起,我倒要看鮑嘯天是什麼樣的人物。
”
軒轅老人聞言,忽然笑罵一聲:“鮑嘯天這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懂是非,看來是該得點教訓,不過我老頭子曾立誓,除鬥‘人寰惡煞’外,決不會再管任何閑事,此地之事由羊酒丐辦吧!”
言罷,起身向群雄一擺手道:“諸位慢用,我老兒要先走一步了。
”
随即大踏步走向客堂,飄然而去。
淩蔚待軒轅老人去後,轉頭對羊酒丐問道:“羊老前輩這位軒轅老人對小侄如此眷顧,究竟與淩蔚師門有何淵源?還望前輩示之。
”
羊酒丐聞言長歎一聲,道:“此人來曆一言難盡,三十年前此人受令尊大人與師父救命之恩,你師父助他救複殘肢,故對你隻可說是感恩圖報,此老脾氣古怪,你不必把這事耿耿于懷,以後遇見道謝一聲以就是了。
”
淩蔚還未繼續發問,黃士奇突然接口道:“羊酒丐,這位軒轅老人可就是當年‘天目神君’的師弟‘金臂神猱’軒轅鐵麼?”
羊酒丐道:“正是此人,此人一生行止在正邪之間,所行所為全憑自己一時之興,故武林中很少有人與他來往,其實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但此人一向恩怨分明,故仍不失為磊落丈夫。
”
黃士奇又問道:“他與‘人寰惡煞’又有何仇恨呢?”
羊酒丐道:“‘人寰惡煞’與這個‘金臂神猱’軒轅鐵皆鐘情于‘天目神君’朱紫惡之妹,‘人寰惡煞’百禽真君因像貌俊美而獲芳心,軒轅鐵傷心之餘隐迹武夷山,不意後來竟與百禽真君在北京萬壽山狹路相逢,遭百禽真君鸩羽扇斷去雙臂,垂死之際,幸遇淩娃兒的師父,将其帶回家中療傷,時淩娃兒的父親年紀尚小,軒轅鐵傷愈之後往天日山覓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