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說什麼,隻好眼睜睜的望着張振興率衆向谷口奔去。
野人熊張振興去後不久,前山厮殺之聲果然立止,但是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竟未見張振興等回轉。
淩蔚轉目一看,寨中除了幾個侍候酒菜的仆役,張振興的人一個也沒有了,當即叫了一聲:“不好!這匹夫有詐。
”
一腳踢飛桌子,領先向室外闖去。
淩嶽這時也明白上了惡當,忙緊緊跟随淩蔚竄出寨來。
淩嶽兄弟出得寨來,舉目四顧不禁暗暗叫苦。
原來這山谷是一個死谷,隻有一條窄窄的孔道通往外間,其他三面全是百丈峭壁,插翅難上。
淩蔚略一打量即對衆人道:“那出口走不得,匹夫們一定有暗算,想不到我們一時大意竟中了匹夫卑劣的奸謀。
”
此說話間一聲鑼響,絕谷四周的峭壁上出現了敵人。
淩嶽忍不住厲聲喝道:“張振興無恥的匹夫何在?”
半晌,一陣狂笑後,張振興出現在東面的峭壁上,獰笑喝道:“小兒,你爺爺在這裡呢。
”
淩嶽怒聲道:“匹夫,以此計暗算小爺們,你算得什麼人物。
”
張振興狂笑一聲道:“我的兒,老子不懂什麼叫道理,隻要你們乖乖的将九龍旗獻出,老子決不會為難你們的,否則就得請你們嘗嘗火燒活人的滋味。
”
言罷一揮手,四周八面立刻有不少松脂油棉等引火之物向谷中投去。
淩蔚這時已發現與張振興并肩而立的竟有“涵虛老儒”姚仲武,“烈焰老怪”火氣量,“銀河雙妖病符神”魏平,“桃花女”紀翠,
另外,還有一個美貌的少年。
當下淩蔚低聲向夏韻霓問道:“韻霓姐可認得站在‘烈焰老怪’身邊的少年。
”
夏韻霓道:“此人就是‘荷花浪子’蕭競。
”
淩蔚冷冷笑道:“原來是這個狗賊,少不得要借他腦袋一用。
”
接着淩蔚轉頭向張振興喝道:“姓張的匹夫聽好,你想要九龍旗非常簡單,隻要能在淩二爺手下逃過百招,淩二爺一定将九龍旗雙手奉上,不過,老兒你也得仔細想想,這九龍旗就是淩二爺給了你,你是否拿得穩它。
”
言罷有意無意向“烈焰老怪”瞟了一眼。
張振興被淩蔚這麼一說,不由打了個寒噤。
張振興還沒答話,“烈焰老怪”火氣量哈哈笑道:“小子,你少在爺爺們面前搗鬼,就憑你這幾句話就想叫爺們自己人鬧蹩扭,恐怕還差點火候,識相的把九龍旗獻出饒你不死,否則有好滋味請你嘗。
”
說罷轉頭對張振興道:“張兄,讓小子們見識點真玩意。
”
張振興一擺子,立刻四面崖頂上出現了不少熱氣騰騰的鼎镬。
“烈焰老怪”火氣量又奸笑一陣道:“小子你看好這些都是燒滾的油,如果你有興趣炸排骨就闖闖看。
”
淩蔚看了這情形,不禁暗抽一口冷氣,心知自己武功再高也無法抵抗這些熱油烈火,但若束手待斃亦未免死不甘心。
淩蔚正暗自盤算對策,那“涵虛老儒”姚仲武忽然開口喝道:“九宮島門下小兒聽好,限爾等半個時辰内獻出九龍旗,否則立刻叫爾等化為灰燼。
”
淩蔚當下并不作答,暗地向趙飛施了個眼色,趙飛連忙走近問道:“大哥有何吩咐?”
淩蔚道:“賢弟身邊可帶有暗器?”
趙飛忙由袋中取出幾顆雞蛋形的黑色彈丸遞給淩蔚道:“這是‘水鏡先生-王定遠老前輩所贈,不知大哥可用得着。
”
淩蔚一見此物不禁喜形于色,道:“天助我也,賢弟即帶有這東西,我們今天這場劫難是可以過得去了。
”
淩嶽聞聲過來一看亦道:“有這玩意咱們用不着等死了,咱們往外闖。
”
淩蔚忙道:“且慢!”
淩嶽道:“賢弟有何高見。
”
淩蔚道:“這冰霰彈雖有滅火功能,但谷狹窄,且曲折難過,單憑這幾粒冰霰彈恐怕不能安然闖過山口。
”
淩嶽道:“依賢弟的意思該怎麼樣?”
淩蔚并不作答,自顧問道:“嶽哥看由谷底到崖頂有多高?”
淩嶽道:“當在三十丈左右。
”
淩蔚道:“若以輕功術硬闖上崖頂該如何起步?”
淩嶽頓了半晌,道:“依為兄之見,是先以潛龍升天式硬拔十丈,然後借崖邊草樹之力繼續上闖,同時以暗器壓住敵人攻勢,若能連起三次,當可闖到崖頂。
但是,老匹夫們已有油,備在沸騰的潑澆下,恐怕極難如願,為兄以為與其中途被傷還不如協心闖谷口。
”
淩蔚眼珠一轉,已有打算了。
當即問淩嶽道:“多謝哥哥教我,小弟已有對策。
”
言罷,招手将黃馥喚到了身旁,附耳講了幾句話,黃馥立刻便向屋内奔了進去。
片刻之後,黃馥提了一件水淋淋的外衣來到衆人跟前。
淩蔚當即囑咐大家把濕外衣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