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确是同門兄弟,不禁愣住,詫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黑衫少年道:“在下也不知怎麼一回事,方才在下無意偶經路過此處,突發現他們奔來,迅即藏身隐處,隻見此人……”手指虎目勁裝中年人,“挾着朋友放下,喝道‘将此賊抛入山溝中用土掩埋,師太說奉方殿主之命不得不如此,以免洩露本門隐秘。
’”
“什麼!”蒙面人驚道,“他們提及方殿主。
”
“不錯!”黑衫少年颔首道,“至于方殿主是何人,與在下無幹,但在下卻不能見死不救,迅疾現身阻止,一言不合動手拚搏。
也是在下出手太重,将他們悉數殲斃。
”說着微微一笑,“那隻怪他們窮兇極惡,動手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朋友,快逃命去吧!”
蒙面人略一沉吟,用手扯下面巾,顯出一四方臉膛,濃眉虎目中年人,抱拳一揖,道:“救命之恩不足言謝,刻骨銘心,沒齒難忘。
”轉身才奔出兩步。
山谷遠處忽随風傳來一聲尖銳長嘯,悸耳怵心。
那人面色大變,頓足道:“來不及了!”
黑衫少年忙道:“快将面巾戴上,裝死躺在山溝内。
”
那人忙将面巾戴上,躍入山溝中躺了下去,隻覺一縷寒風射入眉心要穴,立即不省人事。
嘯聲愈烈,隻見三條人影劃空如電而至。
來者正是無為禅師,碧雲師太及金鳳三人,見狀不禁駭然色變。
碧雲師太道:“果然不出小妹所料,方殿主并未在使者身上下禁制,是使者形迹不慎,為正派人物暗蹑,随着他潛入大九合奇門,暗中先師兄出手将使者制住。
”
無為禅師撫須沉聲道:“師妹此舉是誘使此人現身,可惜我等來遲了一步,竟誤了楊三泰等性命。
”
碧雲師太道:“楊三泰武功極高,已臻上乘,卻被重手法緻命,來人必不等閑人物,使者屍體無疑也被帶走,唉,大意失荊州,小妹委實該死。
”
無為禅師道:“師妹不必懊悔,縱然使者被帶走,也問不出什麼?”
碧雲師太道:“但願如此。
”
金鳳突驚噫一聲,道:“師父,使者并未帶走,死者仍棄置在山溝内。
”
碧雲師太不禁一怔,騰身疾掠在金鳳身側,探視山溝中,果見蒙面人躺在内,道:“這就奇怪了。
”
轉面望去,隻見無為禅師審視楊三泰死因及其他人緻命傷痕,面色頻頻變異,忙道:“師兄發現了什麼?”
無為禅師目中怒光連閃,冷笑道:“原來是白衣邪君!”
一株巨幹後緩緩轉出野人山主辛人猛,微笑道:“禅師,你對白衣邪君似知之甚深。
”
無為禅師驚得倒退了一步,瞪目道:“施主到此想必已久?”
“錯了。
”辛人猛微笑道,“兄弟就在片刻之前來到,即見三位在此叙話。
”
碧雲師太鳳目逼射兩道寒芒,冷笑道:“真的麼?”
辛人猛揚聲大笑道:“兄弟向不謊言,信與不信,端憑你們。
”
無為大師合掌高宣了一聲佛号道:“施主上下如何稱呼。
”
辛人猛道:“兄弟辛人猛。
”語聲略頓,接道,“禅師必是佛門高僧,可否賜告辛某。
”
無為禅師道:“老衲無為,就在此承天寺内落發為僧,原來是野人山主,老衲失敬了,風聞辛施主久已息隐山林,不問江湖之事,為何再出江湖?”
辛人猛朗笑道:“禅師世外高人,佛門高僧,也卷身這場殺劫是非中,辛某俗人,仍不免貪名利之念,何能例外。
”
說着目注碧雲師太,接道:“這位神尼如何稱呼。
”
碧雲師太道:“貧尼碧雲。
”
辛人猛故作不知,抱拳微拱道:“原來是碧雲師太。
”接着又道,“禅師方才言說這些死者均喪命在白衣邪君掌下,不知确否?辛某與白衣邪君有不共戴天之仇,這些年來息隐山林,不問江湖是非也是為了白衣邪君。
”
無為禅師歎息一聲道:“辛施主武林高人,見多識廣,不用老衲細說,施主一瞧便知是否白衣邪君獨門武功。
”
辛人猛颔首道:“辛某到要瞧瞧白衣邪君武功如何驚人。
”說着慢步走向死者逐一察視,不禁駭然猛凜,暗道:“果然是我的手法,尤其是劍傷部位同出一轍,不知何人居然模仿得如此神似,究竟是誰呢。
”腦中映現出獨手人魔冷飛,摩雲神爪孫道元,獨掌閻羅邵宮虎………等等武林怪傑。
但他所心疑之人雖知自己武功一鱗半爪,卻難知神髓,究竟是誰咧?辛人猛不禁跌入一片沉思中。
無為禅師道:“施主在想什麼?”
辛人猛“啊”了一聲道:“果然是白衣邪君的手法,不知禅師知否白衣邪君的行蹤下落。
”
無為禅師搖首道:“老衲不知,但老衲決意除他,辛施主既是同仇,何妨去敝寺稍作勾留,老衲還要讨教。
”
辛人猛略一沉吟道:“好,隻是太打攪了。
”
無為禅師合掌躬身道:“如此老衲前導,請。
”身形前走。
碧雲師太走在最後,向金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