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了。
”
四劍亦不多言,分了一些酒食而去。
兩人席地而坐,姑娘敬了青袍儒生一口酒後,低聲道:“黃河渡口所發生之事,公子諒已解開個中之謎?”
青袍儒生搖首道:“還是不解之秘,但雲開見月,水落石出為時不遠了。
”
淺飲慢酌,娓娓傾談,卻苦了一雙庫氏兄弟,體内宛如蛇噬蟻咬,涕淚橫流,庫丁突大叫道:“閣下何不殺了我等?”
青袍儒生目注雙判,淡淡一笑道:“使你等受此活罪的是白衣邪君,并非在下。
”
庫丁驚服道:“閣下怎麼知道愚兄弟二人身罹奇毒禁制。
”
青袍儒生道:“自然知道,你們三十年前突銷聲匿迹,乃受武林高人降服,不得露面江湖,從此韬光隐晦,不得再行為惡,那知竟上了白衣邪君惡當………”說着虛空拂開雙判穴道,并取出兩粒丹藥,喝道,“此藥可暫解你等奇毒發作之苦,接着!”
雙判接過擲來丹藥咽下,痛苦立失,但下半身仍然癱瘓無法起立,庫丁長歎一聲,道:
“不錯,庫某兄弟上了那魔頭惡當了,但除了終身聽命于他,别無善策。
”
盧琬玲詫道:“那為什麼?”
庫丁苦笑一聲道:“奇毒無人可解!”
盧琬玲道:“此刻不是解開了麼?”
庫丁搖首道:“這是暫時苦痛消失,不久便失效了,庫某兄弟數年來無時不在尋求解藥,但依然無法配制成永久性解藥。
”
盧琬玲道:“邪君本人無有獨門解藥麼?”
“當然有!”庫庚答道,“他形迹飄忽隐秘,迄至目前為止,我兄弟隻辨其聲未見本來面目。
”
青袍儒生颔首道:“這話在下相信是實,那魔頭似網羅甚多久已歸隐江湖高手。
”
庫庚道:“不錯,庫某兄弟隻是搖旗呐喊的小卒而已。
”
青袍儒生道:“如此說來,這次魔頭是背水一戰了。
”
庫丁道:“正是!”
青袍儒生正要詢問庫氏雙判真正來意,忽聞天際遙處随風飄來一聲長嘯,忙道:“姑娘,咱們走。
”伸手一帶盧琬玲,倏地穿空飛起,落向茅屋之後。
四劍在茅屋後飲酌,聞得嘯聲驚起,見青袍儒生偕同盧琬玲飛掠而至,紫衣少年張口欲問,但經青袍儒生示意住口。
但見青袍儒生拾起一截青竹,在地面劃了一大圓圈,将盧琬玲及四劍均圈在其内。
青袍儒生倏地橫七豎八在地亂畫一通,才抛下竹枝,低聲道:“五位不妨進入茅屋,可窺見一些不為人知之秘。
”
盧琬玲自然不願失去目睹良機,忙率四劍走入。
青袍儒生又道:“若情勢危殆時,五位速退至屋後禁制内。
”
盧琬玲與四劍并立在窗内,隻見鐵臂雙判仍跌坐在土坪上滿臉驚疑之色。
紫衣少年驚噫一聲道:“姑娘,那位大俠往何處去了?”
盧琬玲不禁一怔,明明自己與他先後進入茅屋内,此刻已失去他蹤影,芳心不勝幽怨,道:“此人神出鬼沒,行事莫測高深,不要管他。
”
忽聞白衣少年口中發出一聲驚呼,道:“姑娘,你瞧!”
盧琬玲循着白衣少年手指指向窗外遠處,柳眉不禁深皺,駭然變色。
原來遠處飛掠而來三條身影,一前二後,前行者是一白衣婦人,體态輕盈,輪廓甚美,卻長發披肩,面孔白得似一層蠟般。
後随兩人亦是散亂長發,披拂面首,黑色長袍,身形飄浮不定。
這三人不類生人,似若鬼物,一至土坪上頓時寒風飕飕,宛若置身雪地冰天中,砭體若割。
屋内盧琬玲及四劍亦覺侵膚如割,血行阻滞,手足漸生凍僵之感。
黑衣少年詫道:“這是何怪物!”
五人忙施展獨門内功驅進行血急行周天,手足漸恢複暖和。
忽聞一低聲傳來道:“此乃北極寒魈,後随者乃寒魑之奴冰谷雙怪!”
盧琬玲五人精神不覺一振,知青袍儒生未離去,但不知他藏身之處。
隻見北極寒魈蓮步姗姗走在庫丁之前,右手緩擡一拂遮面青絲,喲了一聲格格嬌笑道:
“這兒不是鐵臂雙判麼?臨行之際誇下海口,擒住盧琬玲及丐幫高手易如反掌,怎麼矮了半截啦!”語聲宛如出谷黃莺清脆悅耳。
庫丁冷笑道:“你别幸災樂禍,庫某兄弟不慎誤中宵小暗算,你等三人倘大意輕敵,哼,照樣栽在此處不誤!”
寒魈笑容倏斂,道:“恐怕不是宵小吧,暗算賢昆仲之人定大有來曆,泛常之輩怎動得了賢昆仲。
”
庫丁苦笑一聲道:“谷主說得不錯,暗算我兄弟的乃一青袍窮酸,但不知是何來曆?”
“窮酸!”
“正是!”
“庫老大請說說看,窮酸是何貌像。
”
庫丁将青袍儒生形像描繪了一番。
北極寒魈窮思苦索,始終想不出武林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