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不由心中暗喜,忖道:“八姹困仙陣,為奇門一絕,豈是你武功高深可以抵得?”
遂道:“少俠請!”
長孫骥突然暴喝道:“且慢!”
“餘仙子”一怔,道:“少俠難道後悔不成?”
長孫骥冷冷一笑道:“在下焉是言而無信之輩,但在下若不能闖過“八姹困仙陣”自無話說,萬幸在下平安闖過,仙子又将如何?”
“餘仙子”凝視着長孫骥一陣,道:“少俠如能闖過“八姹困仙陣”老身頸上人頭都可任憑割取!”
長孫骥笑道:“勿須以性命為賭,闖過僅望仙子即速洗心革面,埋首深山潛修,不再在江湖露面。
”
“餘仙子”此時已無法顧及其他,雖心知長孫骥并非無能之輩“八姹困仙陣”困他自非易事。
但說不能傷他一毫一發,未免太過,遂道:“少俠如能做到不傷一毫一發,老身願埋首深山十年,不入江湖一步。
”
長孫骥道:“君子一言。
”
“餘仙子”道:“快馬一鞭!”
蓦然——
一股火光沖霄而起,鑼聲一陣亂敲。
“餘仙子”驟然色變,指着長孫骥喝道:“好小子,同行尚有何人?膽敢暗中放火,燒我糧倉?”
長孫骥一怔道:“在下明人不作暗事,豈肯出此下策,仙子然何含血噴人?”
“餘仙子”怒道:“小子如問心無愧可敢與我同往看明究竟?”
長孫骥冷冷一笑道:“有何不敢?”
此時,遠處忽傳來喊殺之聲。
驚嘯連聲呼喝,此起彼落!
“餘仙子”臉色陡變,雙眸隐現殺機,令人望之不寒生栗!
隻見她雙足一頓,兩袖遽張,人便騰空而起,宛如一頭灰鶴,直向對屋撲去。
長孫骥瞧在眼裡也暗暗稱許不置,随亦施展佛門上乘身法,似行雲,若流水,冉冉飛渡。
較之“餘仙子”疾如勁矢,一掠而過,豈止是迥異其趣,簡直是難上百倍。
長孫骥飛至火場,隻見一青衣少女,手舞雙劍,在人叢中,如飛蝶穿花般,東起西落,左沖右闖。
隻殺得蓼心洲衆,斷臂拆腿,一時之間,喊叫之聲,不絕於耳。
“餘仙子”一聲暴喝:“丫頭找死!”
語聲中,手中-杖幻起一片杖影,隻見勁風如潮,密密層層從那少女身前卷來,眨眼間,已将那少女身形罩入杖浪之中。
那少女不愧“無影女”之稱,隻見她在一片狂嘯勁風如光中,來回縱躍,雙劍不時遞出一招。
每招均是攻敵之必救,迫使“餘仙子”時時收招自保!
瞬眼間,卅招過去。
“餘仙子”愈打愈有精神,杖影勁風,密如浪潮,漸漸-居上風。
“無影女”雖是家學淵博,但火候欠佳,先是以輕功補内力之不足,不敢硬碰硬拚,如今先機盡失,隻有居於苦守的地步。
尚幸其招術玄奧詭辣,如飄風,疾如脫兔,一直支持到五十回合左右,但也隻剩下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餘仙子”一聲斷喝,杖演“風卷雲湧”疾向“無影女”攻去。
“無影女”此時欲閃不能,惟有劍演“指天劃地”硬架鸠杖。
“無影女”内力比起“餘仙子”來,不知要差到若幹倍,雙方如一接實“無影女”怕不當場雙劍出手!
長孫骥見勢已危急,倏然淩空而起。
半空中一弓腰,變為頭下足上,雙掌虛推,一招“天竺旃檀十八掌”之“西天來雲”疾向劍光杖影中推去。
一股陰柔之勁風,襲向場中。
“餘仙子”與“無影女”均被那勁風震得倒退數步“無影女”擡頭一看,見來人是長孫骥,不由叫道:“黃公子……”
突然覺得自己叫得太過親熱,不覺粉臉通紅,竟不知如何接詞是好!
“餘仙子”正欲将對方廢於杖下,突然一股勁風襲來,不但将鸠杖震失準頭,同時,亦将自己震退三步。
她不由暗暗心驚,以為對方新增高手,今晚隻怕是兇多吉少!
她擡頭一看,見是長孫骥,不由暗暗忖道:“想不到這小子,功力數日之間,竟增進如許!”
繼聞那少女竟稱長孫骥為黃公子,心中暗暗稱奇。
要說他們是一黨,何至於連對方姓甚麼都不清楚,如果說是素昧平生,那丫頭一片雀躍之情卻溢於言表。
此時“餘仙子”又怎知長孫骥曾經冒名改姓一節呢?
長孫骥見“無影女”欲言又止神情,心中一動,忖道:“女孩子,總是羞答答的,連江湖兒女亦不能免俗!”遂道:“姑娘不知與“餘仙子”有何過節,竟到此火燒糧倉?”
“無影女”一怔,接着笑道:“我是幫你的呀!”
“餘仙子”聞言,怒向長孫骥道:“小子,那丫頭當衆承認,你還有何話可說?”
長孫骥暗暗罵道:“真是多事!如今叫自己如何作答?”
雙眉一皺,道:““餘